雖然很不想聽他的話,但鼻血流的止不住,而且她的下巴被陸沉風緊緊扣住,想動也動彈不得。
但這一刻她好像已經忘記了反抗,目光模糊的看着陸沉風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那皺起眉頭的樣子似乎很擔心,呵,如果在那件事情之前的話,她可能會很感動,可現在只會覺得反胃!
在鼻血似乎止住了之後,陸沉風強行將她拉着往停車位的方向走去,儘管她在極力的反抗着:“你幹什麼啊!放手!我自己會走……走開!”
沈優雅的不配合,引起了不來路人的圍觀,還以爲只是情侶之間的吵架,但是如此養眼的一對情侶就算吵架也是那麼美好,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一向愛面子的陸沉風見狀,只能夠用特殊手段了,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將她攔腰抱起往停車位走去,在抱起優雅之後,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沒幾天時間怎麼變輕了這麼多,猶如一團空氣一樣。他從沒見過這樣愚蠢的女人,沒有懲罰他,沒有折磨他,卻在折磨着自己的身體,真是笨的可以!
“你!你……”沈優雅想要掙扎着離開,但是她覺得頭好暈,看見他高傲的下巴都有了雙重的影子,她無力的靠在陸沉風的胸膛上,小聲的碎碎念着:“別碰我,別靠近我……”
等沈優雅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陸沉風放在了副駕駛座上,並且繫上了安全帶,然後關上了車門。
陸沉風表情凝重的繞到了車子的另一邊,坐進了車內,啓動了車子一邊跟她說:“我送你去醫院。”畢竟,在他看來,流鼻血並不是一個正常現象。
“幹嘛送我去醫院,我又沒病,只是流鼻血而已,我每年夏天都這樣,一受熱就會流鼻血,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你管!你現在是我的誰……混蛋!”
優雅無力的靠在車座上,呼吸紊亂的胡言亂語着,她現在連推開車門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真的不想和這個男人單獨呆在一起,哪怕一秒鐘也不想,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要忘記他了,爲什麼他又要忽然出現?討厭!煩人!
一路上,沈優雅由最初的不安分,到最後累的不說話了,靠在車座上無力的睜着雙眼,強撐着不去睡覺,因爲現在她當陸沉風是十惡不赦的魔鬼!她怎麼可能將睡着後傻乎乎的自己交給一個魔鬼?
……
半個小時後,到了醫院裡面,經過一番檢查之後,醫生也是說:“沒什麼大問題,看樣子是最近有點營養不良,再加上這幾天溫度有點高,她這應該是慣性流鼻血了,不能太受熱,如果沒事的話,最好不要去外面亂逛,一到空氣不流通的地方,再加上悶熱,她就會流鼻血。”
醫生說完之後,陸沉風有些懷疑的再次確認了一遍:“就這樣?沒有其他問題?”
“哦,現在看來是沒有其他問題了,我看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至於血檢化驗單,因爲現在已經很晚了,所以只能明天來取了。”醫生說着從夾板中拿出了一張單子遞給了他。
突然,沈優雅從醫生的手中將收費單拿了過去,並且很高傲的對着陸沉風說:“明天我自己會來取,這跟你沒關係,現在,醫院我也來了,你滿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經過這半天,沈優雅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雖然還有點暈,但是比剛纔好多了。拿着那張收費單,她直接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晚上的醫院多少還是有點安靜,走廊上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滲人,當多了另外一個低沉的腳步聲時,她就知道,是他也出來了。
沈優雅不禁加快了步伐,因爲她現在連看也不想再看見陸沉風,但也許真的是因爲人家腿比較長,儘管她加快了步伐,但還是被陸沉風一把拉住了胳膊,那熟悉的聲音鑽進了她的耳內:“我送你回家。”
她一副煩躁的樣子皺起了眉頭,甩開了陸沉風的手,說:“我都說了不用了,現在我酒也醒了,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請不要再對我那麼好了,我承受不起,你對我好都是有目的的,現在還有目的?呵,想感動我,讓我去給你季安暖捐骨髓?我告訴你,別做夢了,我不會答應了,別費力氣了。”
沈優雅再次欲要離開的身子,被他拉住了,他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種不耐煩,但卻還是剋制着自己的脾氣,耐心的跟她又說了一遍:“我說我送你。”
“我都說了不用了!!”她真的生氣了,現在這到底算什麼?誰需要他送?虛僞!
她的分貝似乎有些高,整個走廊裡都是她的聲音,甚至還有回聲在飄蕩着,這時,一個護士走了出來,提醒道:“小姐,這裡是醫院,已經晚上了,請不要大聲喧譁,病人需要靜養。”
護士的話讓沈優雅有些愧疚,很抱歉的微微鞠了一個躬:“對不起,不好意思。”
“不要打擾病人休息,各走各的!”然後,她又用着那冷漠的目光看着陸沉風,她對路人都可以用那麼溫和的目光,但唯獨陸沉風,所以,不要輕易的去傷害一個人,因爲有可能她會很記仇,而且記很久。
沈優雅再次的轉身離開了,但是陸沉風這次沒有沒有再拉住她的胳膊,而是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面對着她,擋住了她的去路,直視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不想捐就不要捐,不是非你不可,我沒有強迫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若是以前聽了這話,她一定深信不疑,可現在……呵呵……
“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嗎?來不及了,我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什麼都明白了,別裝了,你的目的不就是讓我去救季安暖嗎?如果我是她,我一定會感動的掉眼淚的,你這麼喜歡她,我都已經主動讓步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去找她啊!去和她在一起啊!是不是還要繼續騙我捐獻骨髓之後才肯放過我?甩掉我?你演技太好了,我已經分不清什麼時候的你纔是真實的,我不想再看見你了,懂嗎!”被傷透了的心,還會去願意相信誰呢?除了爸爸,以後她誰也不想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