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喬晚嬌喝一聲,她接到王妃回府的消息,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玄金面無表情,看着喬晚風塵僕僕的樣子。“今天是王爺和王妃的洞房花燭夜,如此良辰美景,喬晚姑娘還是不要打擾爲好。”
喬晚譏諷一笑,上下打量玄金。她剛纔聽出玄金提到‘王妃’字眼時很恭敬。
而她,成爲雲欽諾女人這麼多年以來,這個男人何時對自己恭敬過?這個女人收買人心的功夫可真有一套!“王妃?在我眼裡她就是上不了檯面的商賈之女!”
“就算是商賈之女,那也是皇上親口承認的!”玄金瞥她一眼。“王爺也是承認的!”
他不相信喬晚這麼多年在王府的勢力,王府發生了什麼事,她定是知道的。王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趁人了王妃,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容不得她不承認。
喬晚心中一痛。她跟雲欽諾多年,也只博得他‘紅顏知己’的名頭,連個側妃都混不上。“不過是逢場作戲!”
玄金一默,不再開口。
喬晚身子一錯,玄金身子頓時快如閃電站在她跟前,冰刃‘唰’橫在兩人之間。“喬晚姑娘,有什麼事明天找王爺也不遲。若是你再這樣不聽阻攔,我對你,得罪了。”
“看樣子你是鐵了心不讓我進去,好哇,那我也得罪了!”喬晚亮出自己一把彎刀,兩人立即打了起來。
喬晚身着一身白裙,身子靈動蹁躚宛如仙子,招招下死手。
屋裡,玉傾歡躺在紅綢之中,看着穿衣的雲欽諾挑眉,似笑非笑問。“外面那個女人是誰?”
雲欽諾敏銳的察覺出,牀上女人似不高興,穿衣的手一頓。“她是純陽體質。”
玉傾歡微愣。也是,雲欽諾中了寒冰毒能活到現在,總要有人解毒纔是。想着雲欽諾一聽到外面女人的聲音,就開始動手穿衣,眼中怒氣一閃即逝。
剛剛纔和她上過C的男人,這會就跑去見其他女人,讓她情何以堪?!
沒有記錯的話,剛纔那句‘王妃?在我眼裡她就是上不了檯面的商賈之女!’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雲欽諾?你喜歡她?”玉傾歡隨手披上自己袍子,赤足下牀來到雲欽諾身邊,神色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心思。
佳人在側,半果香肩,墨髮長泄,面如皎月。
想着她之前與雲秦川那混小子,她竟也是這般模樣,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喜歡她如何,不喜歡她又如何?”他把問題拋給玉傾歡。
玉傾歡勾嘴妖媚一笑,身子跟沒有了骨頭似得靠在桌角。“雲欽諾,你若是出了這個門去見她,我立即殺了她!”
雲欽諾猛然轉頭,對上佳人淺笑,心頭怒火越大,面上越發冰冷。
“玉傾歡,你別得寸進尺!你要王府的權利,我給你,你讓我不娶其他女人回來,我同意你。你還想如何?在你眼中,有沒有把我這王爺放在眼裡?”
玉傾歡直視雲欽諾的雙眼,一字一句道:“在我玉傾歡眼裡,我的男人,一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不準愛上其他人!!”
雲欽諾心驀然狂跳幾拍,臉色一點點往下沉。“玉傾歡,沒有想到你要的這麼多,一輩子只能有你這麼一個女人?你當自己是誰?”
玉傾歡靜靜一笑,有幾分蒼涼,似喃喃自語:“是啊,我當自己是誰?”頓了頓看向雲欽諾恢復如初,神色不變。
好像剛纔露出蒼涼之色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你給不了我,那好,有的東西的我也給不了你。”這是對自己心裡說的話。
雲欽諾剛一出叫一聲‘住手’,一紅影從窗戶外衝了出來,一紅綢射向白衣飄飄的喬晚。“滾開,她是我的。”
喬晚大吃一驚,只感覺一面撲面一股霸道的力量,錯身堪堪散開。等她還未站定,紅綢又襲而來,又快又狠!
玄金看向站在半空的紅袍女子,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展現功夫,果然很高強。
風,撩起她的發,露出白皙的脖頸,圓潤的香肩;袍子掀半角,小腿勻稱,腳踝上的紅繩格外醒目。
她就站在半空,撩動紅綢擊打喬晚,神色不悲不喜,宛如雕像。
“住手,住手!”雲欽諾喝道,立即衝到喬晚身邊,摟住狼狽的喬晚,惡狠狠盯着玉傾歡。“你若是再動手,玉傾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爺……”喬晚心驚同時,又感動雲欽諾救自己,一臉歡喜。
素手收了紅綢,玉傾歡翩然落在地上,對雲欽諾視而不見,視線落在喬晚身上。“這一次我放過你,若是你再敢對我出言不敬,小心你的狗命。”
“玉傾歡!!”雲欽諾喝道。
“他護得了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玉傾歡說完這句話,飛身進去了屋裡,砰砰兩聲,門和窗都關的嚴嚴實實。
屋裡,墨竹大氣也不敢多喘,從玉傾歡會畫畫開始,到現在功夫了得。她就跟做夢一樣,她的小姐什麼時候跟以前不同了……
“過來。”玉傾歡對站在角落的墨竹一招手,等墨竹磨磨唧唧的過來後,她嘆口氣,沒有了先前冷漠。“墨竹,我是你的小姐,千真萬確。所以你不用怕。”
“可是……小姐……你,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墨竹戰戰兢兢道:“你不會武功……也,也不會,畫那種畫……”
玉傾歡默了默解釋。“我一直會武功,揹着你偷偷學來着。那玉府的人傷害我,想着終究是親人,所以就沒有顯露功夫。可是——經過這次嫁人,我算是把玉家人看的徹徹底底,以後我再也不軟弱了,再也不受別人欺負了,所以才展露武功。”
墨竹想到這次嫁人,玉家人的確是把人往死裡逼!再說了,自己跟小姐從來都沒有分開過,她不是自己小姐還是誰?
想通了這一點,墨竹也沒有先前那般害怕和陌生,皺着眉擔憂。“可是王爺……王爺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