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秦川見她生拘禮,仔細打量她後,隨之笑了笑。“無雙侯夫人不必客氣,今日可真湊巧碰到了一起,夫人請。”
扶着玉傾歡的墨竹手心沁出密汗,與雲秦川擦肩而過的時候,被男子的笑聲打斷,而這笑聲在墨竹看來卻冰冷刺骨。“這位姑娘好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小侯爺說笑了,奴婢今日初見,不曾見過侯爺。或許是侯爺遇到與奴婢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吧。”墨竹曲腿行禮,玉傾歡拉起她,神色淡淡。
“雲小侯爺見過美人無數,估計看每個人都差不多,走吧。”扶着墨竹的手緩緩走進大殿,念喜湊過來瞟一眼墨竹,總覺得墨竹今日不一樣了,又見玉傾歡神色比之前冷了幾分,閉了閉嘴沒開腔。
茶樓早已經坐滿了,只前排留了位置,還擺放了水果爪子花生,椅子也是極爲舒服的圈椅。
玉傾歡剛一坐下,寂靜熱鬧的人羣突然熱鬧了起來,下面已經有人議論開來。
“這就是無雙侯夫人?真真國色天香啊。”
“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兒。”
“主子好看,身邊伺候的兩個丫鬟也標誌。”
上面說書的老者‘啪’一聲驚堂木,喝道。“安靜安靜,接下來我們繼續說……”
儘管如此,可在坐的男人們哪裡還有心思聽書?哪怕是佳人的一個背影,一個側面,一個動作,還有那散發的香氣,都已經被美人勾走了魂魄,目光都鎖定玉傾歡。
美、真是美!
娶到這樣的女子真是祖上積德,祖墳冒青煙!
他們若是能與這仙子一般的人物一親芳澤,死了心甘情願啊!
玉傾歡靜靜聽着,墨竹心不在焉的也坐在一旁,到是念喜一邊嗑着瓜子,一邊津津有味聽着,還時不時湊過來小聲道。“師姐,這說的真有的意思,難怪這麼多人聽着。”
越過玉傾歡看過墨竹,小聲道。“師姐,墨竹今天有些不對經。”
終於,玉傾歡轉過臉似嘆息一聲,同樣小聲回覆念喜。“這是女大不中留啊!”
“咦?”念喜看了看墨竹,又看了看一臉悠然打扇的男子,若有了悟。“還是師姐這眼睛毒辣,我這竟然沒有看出來。”
念喜不會武功,也只會一些花拳繡腿,而玉傾歡爲了孩子也不會再使用武功,所以雲秦川和墨竹都聽得一清二楚。
墨竹很窘迫,一張臉反而越來越白,一左一右坐着玉傾歡和雲秦川,卻猶如在冰火兩重天煎熬。
“你怎麼了?臉這麼白,手心還這麼多汗……”突然,玉傾歡臉色一頓,詫異的看的一眼墨竹,神色漸漸轉爲柔和,聲音也溫柔了起來。“是不是今天吃壞了肚子?”
“因爲,夫人那大補藥奴婢是沾不得,現在腹中隱隱作痛,不過現在好了。”墨竹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扭頭看向臺上說書的老者,心底大鬆一口氣。
臺上老者說完後,下面稀稀拉拉的掌聲傳愛,如果今日不是玉傾歡在場,肯定是掌聲雷鳴。
老者說的是口乾舌燥,下了臺去休息時,路過玉傾歡跟前時,頓了腳步,有禮道。“夫人,可否賞一口茶?”
“先生喝就是了。”玉傾歡笑道。
“多謝夫人。”老者站在玉傾歡一步之遙的距離,拱手道,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手中多了一般匕首,直朝玉傾歡兒刺來。
就在這時,玉傾歡眼前一人影閃過,熟悉的香氣,熟悉的衣料。
“墨竹!”
“噗!”匕首刺入墨竹的胸口,力道之大手柄都已陷入一半。
老者一看,毫不遲疑轉身離去,‘刷刷刷’身邊站着幾名秋葉護衛,堵住他所有去路,欲擒拿時老者‘砰’一聲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已是氣絕身亡。
“墨竹!”玉傾歡緊緊抱住墨竹的身體,胸口的鮮血幾乎侵染了整個小涼褂,刺鼻的血腥讓她身爲微抖,瞥一眼死絕的老者喝道。“快,快把墨竹送去醫治。”
悄然無聲走到玉傾歡身邊,不知什麼時候金扇溢出一股淡香,在玉傾歡眼前一打,“皇嫂,對不住了。”
玉傾歡眼前一黑,咚一聲暈了過去,神色帶着幾分嘲笑。
秋葉鈺澗既讓念喜帶自己來這裡,肯定做好了萬全之策!她已猜到墨竹心生愛慕雲秦川,可每次提到雲秦川時臉色總不對經,今日一見本人更是見鬼了似得,這不是一個女子傾心該有的神神色。
“師姐?雲小侯爺!”念喜瞪大雙,“你放開我家師姐!”
抱起滑落的玉傾歡,卻見衣裙被拉住。
兩行清淚滾下,墨竹緊緊拽住玉傾歡,不讓被雲秦川抱走。“小侯爺,別傷害我家夫人……”
迴應她的除非了雲秦川的冷笑外,還有無情的掌力,墨竹當場暈死過去。
“雲小侯爺,你還有沒有良心,墨竹心儀你,你竟然這麼傷她!不對!快放了我家師姐!”此時,從天而降的黑魅如同一道黑煙直擊雲秦川!
雲秦川后退一步,剛纔端茶送水的小二將手中盤子一扔,掏出冰刃迎面而上。
念喜抱着墨竹的身子,腦袋亂哄哄,等有人講墨竹帶走之後,她撒丫子立即去追雲秦川。“混蛋,快把師姐放下。”
整個茶樓到處都是尖叫聲,他們四處亂竄毫無章法,雲秦川的身影瞬間淹沒在人羣中。
念喜奮力扒開人羣,慌亂四處尋找,最終一無所獲。
“師姐,師姐……師姐不見了,喂,那個穿黑衣的,師姐不見了……快去追。”念喜朝黑魅大叫。
黑魅收手,迅速朝某個地方追去。
雲秦川抱着玉傾歡來到拐角時,一個人突然出現,“侯爺,王爺說把夫人給我。”
“站住!”黑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雲秦川見過這個人,也不疑有他,將玉傾歡交給對方,迎面阻止黑魅。
黑魅與他纏鬥少刻,鬆手迅速離去,正在雲秦川納悶時,一人走過來急道。“小侯爺,人呢?”
“剛纔不是給皇叔身邊的人麼?”雲秦川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王爺根本就沒有派人過來!”來人一呆,眼睛一突。“侯爺肯定是上當了!那那個人是誰?”
沒有想到籌劃這幾日,最後卻功歸一簣,氣的差點把手中的金扇給撕了,氣極反笑。“還能有誰?無雙公子!”
“侯爺的意思是,我們都被無雙侯給耍了?”男人同事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