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已經將他們打發走了!”
“那你下次吧!奧,對了,最近我身子不舒服,你去在外面給我找個大夫來!而我身邊的大夫,已經被他給帶走了!”
咦,姥爺走的時候把大夫也帶走了嗎?這可是一件怪事,就算跟夫人賭氣,這兩個孩子也是需要大夫的吧?
“是!”
玉傾歡連看三個大夫,都說對方是庸醫,墨竹看人家一大把年紀了了,氣的吹鬍子瞪眼,有的是頭暈目眩要暈倒似得,便好心又體貼的給了不少銀子,終於這三個大夫給弄的眉開眼笑啊。
“我說小姑娘啊,你家夫人啊就是心病,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啊。就算是大羅神仙的藥,也不頂用啊。”
墨竹含笑一各個送走,最後眉宇之間帶着憂愁之色,嘆一口氣轉身道,“夫人,剛纔大夫的話你是聽到了,你是心——病!”
玉傾歡從書中擡眸,“胡說,這是他們爲自己醫術平平找來的藉口而已!繼續給我找大夫,就說誰能治好我的病,我重重有賞。”
墨竹覺得這件事透露這個古怪。
一來是玉傾歡的態度太過安靜了,依照她對自家夫人的瞭解,百里長生惹了她,還不得把整個天都給捅破了?!
二來雙方吵架,就算是自己的錯在先,玉傾歡也斷然不會這般優哉遊哉的看着野傳,磕着瓜子吧。
三來她這一兩日反覆捉摸,覺得這件事隱約透露出不尋常之色,原本還擔憂的心也鬆了不少的。“好,奴婢這就去找。”
“唉。”玉傾歡聽墨竹這口氣似乎看出了什麼來,當下放下書嘆息一聲,愁眉不展道,“我就是想用這個法子把百里長生給逼回來,他這次是狠心了的。”
“不會的,老爺對夫人那是鍾情如一日!再說了,你們是夫妻,怎麼會沒有紅過臉的時候呢?”墨竹忙堆起笑容,在她看來夫妻兩人遲早是要和好的。
玉傾歡繼續嘆氣,透露着無奈,“你還記得那個碎碎念碎碎唸的女子麼?就前幾日來找我要詩的那個。她是來找我報仇的,可你知道她爲何來找我報仇?”
墨竹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能讓百里長生生氣的原因很多,但是能生這麼大氣的原因很少,簡直是屈指可數。
“她竟然拿着萩水擇衣的衣袍料子做成的手帕,上面還有萩水擇衣慣用的香味。你說說,他能原諒我?”
那這下事態一下子就變得嚴重起來了,當下就慌神了,“那,那這下怎麼辦?”認識百里長生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實就是個小心眼的男人,記仇愛吃醋!
萩水擇衣是他的情敵,而且還在他眼皮底下多次逃生,對素來性子高傲的百里長生是一記沉重的打擊!
所以,萩水擇衣肯定是百里長生心頭大恨之一!
“我也給他解釋了,我跟萩水擇衣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啊,而且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自然是忘記的一乾二淨。對我來說他和孩子們纔是我的將來!”玉傾歡頗爲痛苦道,“可是他不聽,以爲我不過是找到藉口而已。”
這些對話墨竹站在外面都隱約聽到了一些,“夫人,要不你去給老爺道歉,認錯態度誠懇一些,有必要的時候哭天搶地也行啊,實在不行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覺得對他有用嗎?”玉傾歡猶豫問,“這樣做就顯得更假了,到時候算賬上又加一筆,理由就是:戲弄他,敷衍道歉!"
墨竹一拍腦袋,“也是。”
“算了,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就成了。”
墨竹認真聽從,自家夫人自有辦法解決,她只盼着兩個人早點和好如初!
接下來,墨竹又要找來三個大夫,唯有最後一個大夫露出胸有成竹之色,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個大夫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模樣,長得眉清目秀,一副大夫的打扮,十分有親和力。
“夫人,你這是心病啊。”
墨竹神色不動。
“怎麼,說說?”玉傾歡放下袖子,笑盈盈道。
“夫人的身體很好,在下並沒有察覺出任何不妥之處。反倒是夫人面帶愁容,眼睛發紅,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給傷了。又見夫人挽着婦人的髮髻,料想已經成親了,而夫人卻是如此年輕,想來夫人的孩子並不大,至少沒有大到讓夫人憂心的地步。”大夫笑眯眯道,“那想來就是夫妻之間的事困擾了夫人。”
玉傾歡含笑道,“不錯,的確是夫妻之間的困擾。你既然這般聰慧過人,不如給我想想辦法,若是能讓我們夫妻團聚,我定然重重酬謝你。”
大夫拱手笑道,“夫人客氣了!在下是大夫,無論是身心生病,我們作爲大夫都有這個責任治不是?”
他笑起來非常的親切,想要人靠近,動作行如流水有說不出來的瀟灑。給人一個親切舒服的感覺……
“可不。”玉傾歡揮手讓墨竹退下去。
“你給我說說,如何能讓我的丈夫回心轉意,可有妙招?”玉傾歡湊過來小聲道,一臉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得。
男子也湊過來小聲道,“夫人不是有辦法了麼?”
“呵呵——”玉傾歡乾笑幾聲,“那你有這種藥嗎?你知道,夫妻兩個人能在牀上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
男子的面容忽然古怪起來,立即恢復了神色問,“夫人想要那種藥?”
“就是不傷身子,不讓他察覺的藥。我丈夫本事不小,對這些東西都頗有了解,所以這東西最好是無色無味,是他沒有見過的。”玉傾歡動了動眉毛。
男子微微晃神,隨之笑道,“只怕小的沒有!”
玉傾歡立即溜鬚拍馬,“大夫,如果沒有你就幫我配一點吧,成最好了,如果不成那就算了!”
男子顰眉,“這個,我回頭問問我師傅去,我師傅估計有。”
玉傾歡立即展顏一笑,“那就有勞大夫了。”
男子笑呵呵的離開,墨竹這次給了他不菲的報酬,而他只拿走了自己應有的那一份,隨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