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站在高臺上眺望破軍子身後,是一處村落,村落旁邊便是他們的紮營之地,當時心中就有了計較。
她連夜摸黑來到村落,喬裝易容成村落的一女子,連住了三日之後,這纔打聽出消息。
“女兒啊,今夜他們來人讓我們村裡找幾個姑娘進去服侍他們……”
女子一面偷偷抹淚,一面對自己女兒解釋,“現在村裡的幾個姑娘吖都被他們糟蹋完了,如今就剩下你們這幾個了,若是不交上去,他們就要屠村!母親也沒有辦法呀,若是母親不把你交上去,其他人看見你也會把你加上去,反正結果都是一樣,不如你就跟着她們一起去吧!”
她不過是一個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女人而已,她擔當不了屠村這個罪名啊!
“母親的意思女兒明白……知道母親這也是無計可施……”化身爲女子的女兒玉傾歡故露出哽咽道。
女子露出詫異之色,估計沒有想到素來嬌縱的女兒竟然會同意,心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道,“你能這樣想,就最明白了!”
反正這個女兒對她來說可有可無,家中還有兩個兒子呢!
村落裡一共也就那麼幾個姑娘,前面他們擄走了一批,這一批也就剩下三四個了!
“母親叫你打扮漂亮一些,沒準兒被哪個男子給看上了,看你模樣漂亮,沒準會好好對待你呢!”她是這樣想的。
“母親此話差矣,將我打扮漂亮便會被更多人侮辱,可若是我打扮醜了一些,也許別人看我醜陋,讓我去做雜役呢也沒準呢!勉強保一條命和乾淨的身子,回來還能侍奉你和父親。”玉傾歡如親生女兒那般握住女子的手輕聲道。
女子愣了愣,眼眶一紅,想了想女兒這話似乎有那麼些道理,點點頭道,“好,母親就聽你的,我們家女兒自小就聰慧,這一次可要好好保重自己,母親還等着你養老呢!”
此話說的是真情愜意,畢竟是多年的母女關係,就算如何冷漠,到底有血緣在。
一共有四個女子,玉傾歡除外其他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跟選美似的。
“看她打扮的如此醜陋,也只配做最下賤的男子糟蹋!”
“哼!”
約摸十三四歲的少女,對她的態度稍微好一些,“你打扮這麼醜,會將你丟到那些比你更醜的男人身上,到時候被他們糟蹋了,這豈不是很噁心?”
玉傾歡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四個人被安排上了馬車,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面露忐忑之色,臉色越發蒼白,到底年紀小,對接下來的命運簡直是充滿了恐懼。
“花兒,你不害怕嗎?”
“她怎麼會害怕,沒準她可是渴望得很!”
“她在我們村裡可是出名的,小賤娃!”
因爲花兒性子驕縱,又目中無人,仗着自己有幾分臉蛋,在村子裡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所以引起了不少人對她的恨意。
她們越是緊張害怕,說的話就越發的刻薄。
玉傾歡閉目養神彷彿充耳未聞,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車伕,說一聲到了,她們緊緊的抱成一團,不想下馬車。
玉傾歡撩起車簾,率先第一個跳下來,“反正都這樣了,躲不躲是躲不過的,還不如接受!”隨着花兒口氣道。
她們最終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陸陸續續下了馬車,都是一臉的絕望。
在外面站了約摸有半個時辰,玉傾歡爲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也跟着她們一起,不耐煩地在門口轉來轉去。
“要不我們逃吧?”
“你開什麼玩笑,這都在人家門口了你還想逃,嫌命長是吧!”
“我倒是希望,我們在外面站一輩子。”
玉傾歡聳聳肩膀道,“這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死還不快點。”
大家都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不中聽啊,齊刷刷的對她露出了恨意,“我們可不像你等着男人來弄!”
“我們可沒有你這般不愛惜自己性命,反正你父母對你也不疼愛,有你跟沒你一個樣,還不如死了算。”
“就算是這樣我也願意活久一點,不想面對,覺得實在太可怕了!”
等她們說完之後,身後的門開了,就出來一個羊角胡的老頭,面無表情的盯着她們,嚇得她們噤若寒蟬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跟我過來!”老頭帶着他們幾人,走過了彎彎道道最後來到一處別院,“這裡,是我們先生所居住的院子,我要一人打掃院子,一人伺候先生起居,至於其他兩個人就丟到男人堆裡面自生自滅。”
所有人臉色微變,最終老頭挑選了那個對玉傾歡還不錯的女子伺候起居,而玉傾歡如願以償地成了打雜丫鬟。
剩下的兩個人命運可想而知,丟到男人堆裡,活不過個把月。
“從今以後,這個院子就交給你打掃!必須打掃的乾乾淨淨,若是讓我檢查出來哪裡打掃的不乾淨,我一定好好的處罰你,讓你生不如死!”
老頭對玉傾歡說完以後扭頭對另一少女道,“你跟我過來,我將先生的一些習性通通告訴你,可不能犯了先生的忌諱,不然你的下場比她還要慘知道嗎?”
兩人異口同聲道,“是。”
隨後來了一個粗使的婆子,也是他們村裡的。“花兒,你來了?”預料之中,卻也在她意料之外。
“好在你沒有出去伺候男人,做一些粗活也挺好,能夠讓身子乾淨,只要乖乖聽話還能留一命,沒什麼不好的!”婦人安慰她。
“恩。”
“先生那人性格古怪,容不得髒東西,不然肯定會大發脾氣,所以我們這一天至少要打掃四五次,不能有一絲的灰塵!只要做好了,就無性命之憂!”
接下來的兩三天裡,一直都在打掃,打掃,還是打掃……連破軍子人影都沒看到,想要打探消息,卻也不敢貿然開口。
“婆婆,那個人是誰呀?”玉傾歡故作天真爛漫問。
婦人一把拽住她的手,來道沒人之處,這才小聲地告訴她,“這女子是秋夫人,是先生的女人,性格古怪不好親近,你見了她可以退得遠遠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