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元良準備回寢殿休息,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小喜神色匆匆的走來,不安的聲音說着:“小郡王,大事不好了。”
烏元良眉頭緊皺,心中隱隱不安,問道:“小喜,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慢慢跟我說,彆着急。”
小喜一隻手拍着胸口,另一隻手則扶着牆,半天才喘過氣來,說道:“小姐一直昏迷不醒,口裡唸唸有詞,似乎在說胡話,而她一直髮高燒,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小姐到底怎麼了!”
一聽到關於小思,烏元良眉頭緊皺,側身朝小喜身邊跑過去,沙啞的聲音說着:“你讓孟南峰去找大夫!”
小喜點點頭,急忙去找孟大哥。
來到寢殿,看到小思臉色煞白,一直昏迷不醒,烏元良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花滾落下來,沙啞的聲音說着:“小思,都是我對不起你,這些日子你一直爲我奔波着,操勞着,對不起。”
烏元良眼中噙滿淚花,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看到小思這幅模樣,簡直是必要了他命還要難受,他伸手捧着小思白嫩嫩的手臂,失魂落魄的哀求着,祈禱着,說道:“小思,求求你醒一醒吧,看到你這樣不省人事,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你知道嗎?”
蘇小思則如同沉睡一樣,但額頭一直冒着冷汗,烏元良伸手擦去她臉上的冷汗,沙啞而心疼的說着:“小思,求求你醒一醒,好不好?”
此時,一個男子急忙衝進來,一把緊緊抓着烏元良的手,說道:“小郡王,大夫來了,你彆着急。”、烏元良退到一旁,一位鬍子花白的大夫走上前,仔細給小思把脈。
他一隻手摸着花白鬍子,另一隻手則捏着絲線的一端,另一端則系在小思手臂上,半天,他都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大夫,小思到底是怎麼了?”烏元良再也沉不住氣,不安的聲音問着。
大夫搖搖頭,說着:“情況十分不好,雖然她的脈象平穩,但是神氣不足,除非你們能找到一種珍貴的藥材來,否則……”
“什麼藥材?”烏元良緊緊拽着大夫的手,緊張的問着。
“雪藤,這是一種長在極寒極冷的地方,幸好,在漠蠍城的東面就有。”大夫慢吞吞的說着,然後將具體的特點告訴他們。
孟南峰送走大夫,烏元良則眉頭緊蹙,說着:“小將軍,照顧小思的事情我暫時交給你,我現在就去找雪藤,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找到雪藤的!”
孟南峰知道烏元良心中的悲傷,伸手輕拍着他的肩膀,沙啞的聲音說着:“我知道你十分緊張,我知道你心中難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明白嗎?”
如今,小思倒下,大家都是六神無主,就如同一座房子的頂樑倒下一樣,他們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烏元良則冷笑着,說道:“孟南峰,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小思昏迷不醒嗎?我告訴你,我做不到,我現在就去雪藤。”
烏元良情緒十分衝動,看着小思昏迷,他心中簡直如同刀割一樣,讓他十分
的難受。
孟南峰擋住他的去路,一把住着他的手臂,說着:“我跟你一起去,我知道雪藤長什麼樣子。”
烏元良點點頭,但是轉念一想,將小思一個人丟在這裡,他們終究不放心,於是搖着頭,說着:“小將軍,你留下來照顧小思,我一個人也會把雪藤找回來的,你相信我。”
孟南峰搖搖頭,說着:“我們一起去吧,如今小思在營地裡,有重兵把守,所以暫時沒有任何的危險,你不用爲小思擔心。”
頓了頓,他繼續說着:“我們兩個一起去尋找雪藤,在路上彼此也有個照應,如何呢?”
這一下,烏元良只好妥協,點點頭,說着:“好吧,我們趕快出發吧。”
兩個人隨便收拾好行李,然後騎着駿馬朝着漠蠍城的東北方向尋找着。
一路上,他們都不敢停下來休息,都是加快速度在趕路,如今,尋找到雪藤纔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們明白,想要救小思,就要跟時間賽跑。
終於來到一座高山上,但是十分陡峻,稍不留神的話,就會跌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一路上,他們遇到很多兇險。
現在,竟然遇到羣狼,上百頭雪狼在雪狼王的帶領下對他們展開了圍追,孟南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帶着烏元良殺出重圍。
也虧了他們相互配合,否則的話可能就喂狼了。
如果只是孟南峰一個人的話甩掉狼羣不是難事,但是如今烏元良舊傷未愈,想要甩掉狼羣有點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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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們後怕不已,也終於相信了這座陡峻的大山真的不是常人可以隨便來的。
兩人這才注意看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完全偏離了原來的線路,就在他們四處探查的時候,孟南峰隱隱看到對面山坡上一棵乾枯的樹幹上,乾枯樹幹很粗,約兩人才能圍一圈,
在樹枝上有一根青藤盤繞在上面。
孟南峰急忙跑了過去卻倒吸一口涼氣,這根青藤和大夫描述的有八分相似,青白相間的藤條,一面潔白如雪,一面清脆欲滴,貌似雪藤。
但是卻長在峭壁上,乾枯的樹幹立於懸崖邊上,孟南峰目測雪藤在的枝頭大約離他十丈開外。
孟南峰急忙叫來烏元良,烏元良確認是雪藤後高興不已,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
這幾天的逃命的狼狽也一掃而空。
但是怎麼採摘雪藤卻又成了難題,十丈,這是一個不可逾越的距離。
“小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烏元良略帶着失落的語氣,傷心的說着,明明看到雪藤就在眼前,但是卻無法採摘,真是讓人太沮喪了!
“你彆着急,現在我們更要沉住氣。”
孟南峰則比較平靜,這些年,他早戰場早就練就一身強硬的心理素質,他仔細觀察着四周地勢。
只見懸崖深不見底,繞路攀爬的計劃職能落空,而且濃濃的霧氣,根本看不到底。
他們兩人不敢輕易嘗試。
兩人一番商量後,只能四處找了些藤條編成粗粗的繩子,一端捆在大樹上,慢慢下滑。
烏元良讓孟南峰拉住一頭,自己下去,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雪藤採來,清脆的葉分青白兩面,粗實的幹,流光欲彩,上面還有一些血紅的果實,小簇小簇的,散發着陣陣清香。
孟南峰接過雪藤,仔細看着,激動的說着:“這根雪藤應該有百年之久,世間罕見,雪藤果更是藥效顯著。
兩人正在仔細研究着雪藤,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龐然大物正在接近他們。
正當兩人翻看着雪藤的時候,忽然烏元良大叫一聲:“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烏元良急忙把孟南峰護在身後。
孟南峰還沒反應歸來怎麼回事的時候,一條粗壯的尾巴就把烏元良和孟南峰抽飛了出去。
兩人恰好在懸崖邊上,如此猛烈的力氣抽來,兩人齊齊掉入懸崖。
剎那間,烏元良運功左手,左手成爪緊緊抓住懸崖邊上的一棵青松,穩住身形,右手回拉,像個猴子一樣,整個人掛在青松上。
“唰啦”一聲,孟南峰的袖子被撕掉,人直直掉了下去。
“啊.....”
烏元良回頭只聽到孟南峰的叫聲,頓時面如死灰,這麼高的懸崖有死無生。
“孟南峰,你沒事吧?”
烏元良雙手做成喇叭狀,衝着谷底大聲的喊着,但是隻有迴音來回答他。
烏元良左手用力,內勁上提,爬上懸崖,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約三丈長,水桶粗細,血盆大口,血紅的信子“呲呲”作響的巨蟒。
他臉色鐵青,暗自思量此莽雖大但他自有辦法對付,倒不可怕。
如今,問題的關鍵是孟南峰生死不知。
儘管雪藤到手,跟巨蟒一拼到底,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再說了回去的路上會不會遇到拓拔野的埋伏,一切都是未知。
現在,烏元良變得十分冷靜,一想到小思還躺在牀上,昏迷不醒,他就強迫自己冷靜,不能衝動,更不能意氣用事。
烏元良內勁上提,向左虛晃一步,巨蟒擰腰剛要向左發力。
烏元良見巨蟒中招,回頭一個縱步,向右縱出已在一丈開外,巨蟒沒有反映過來,趁此機會烏元良腳下發力又連縱幾步,轉眼就消失在林間。
巨蟒吞吐信子,卻也沒有追,轉身鑽進草叢。
而孟南峰腦袋一沉,卻已是毫無知覺。
烏元良則一直繞着半山腰走下來,終於來到谷底,大聲的呼喊着孟南峰的名字,仔細的尋找着,但是仍然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烏元良心中一驚,難不成孟南峰被雪狼叼走了?他心中生氣愧疚感,大聲的呼喊着,但是仍然沒有人回答他,除了他的迴音。
烏元良加快速度,朝着一個個雜草叢中,仔細的尋找着,仍然沒有看到孟南峰。
他停下來,擡頭仔細看着四周的樹木,大聲的喊着,沙啞的聲音問着,但是仍然沒有消息。這一下,烏元良徹底的着急了,略帶着哭腔,說着:“孟南峰,你到底在哪裡啊?你給我出來。”
此時,一個男子痛苦的聲音說着:“你別找了,我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