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場爭鬧,他肯定是站在席慕言這邊。
再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場的人都知道,明明就是歐歌先惹出來的事,後又死性不改,被席慕言這麼羞辱,他們一點都不覺得歐歌冤枉。
席慕言見歐歌不說話,只是恨恨的瞪着她,頓時沒了撕她的心思。
狗急跳牆,把她逼急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驚人舉動。
反正她也人也打了,罵也罵了,心情也爽快了。
她捏捏南臨莫的手指,說道,“我們走吧。”
男人微微一笑,擡眸,對着周圍說了一句,“大家都散了吧。”
“南先生再見。”
“南總下次要賞臉小聚啊。”
陸蘇顏跟在南臨莫和席慕言身後,怔怔的看着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不知不覺的抿起脣。
來的時候,她挎着南臨莫的臂彎。
離開時,換作了他的妻子。
巨大的落差,讓她難過極了。
特別是現在,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一家四口和和睦睦的,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難過的要命。
席慕言開自己車來的。
南臨莫把車鑰匙給王麟,說道,“把陸小姐送回家。”
然後一家人上了席慕言的車。
陸蘇顏撫了撫有些冷的手臂,悲傷的看着正彎腰在給女兒系安全扣的男人,重重的咬着下脣。
“陸小姐,時間不早了,上車吧。”王麟打開車門,打斷她的思緒。
陸蘇顏點頭,上車以後,透過車窗,看着那一家四口驅車離開。
王麟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那心事重重的女孩,默默搖頭。
再這樣下去,陸蘇顏無異於自毀前程。
車子是席慕言開,南臨莫坐在駕駛室。
自從上車,這男人的眼珠子就像是被固定住一樣,總是瞅着她,眸裡帶笑的,時間一久她就覺得特別瘮人。
行程過半,她再也忍不住了。
“南臨莫你有病麼?”
男人輕笑,一張俊美的臉更是顛倒衆生,低沉的笑聲不斷的撞擊着耳蝸,讓席慕言有種想摔車門不開了的想法。
“言言怎麼會來這裡?”
聞言,後座和妹妹玩的璟謙調了眉頭,然後默默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席慕言自然不會出賣兒子,她打着方向盤,理所應當的說道,“在家遇見啊,還有念念總是吵着要找你,就來了。”
聞言,南臨莫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看來,他在女兒心裡,還是蠻重要的嘛。
席慕言見他樂顛顛的,不忍心去打擊他。
其實在他們家,對於念念來說,哥哥拍在第一位,媽咪拍在第二位,南臨莫可悲的墊底。
對於她沒有拍在第一位,她一點都不傷心,因爲她在南臨莫前面。
她從念念八個月大開始去上班,一直到她一歲半,這期間都是南臨莫每天在照顧她,陪她玩,喂她吃飯。
所以說,這樣子南臨莫都墊了底,她這個媽咪排名第二,一點都不虧,反而因爲排名在南臨莫前面,而美滋滋的。
回家已經八點四十五。
小公主已經開始打瞌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南臨莫將她從車子裡抱出來,另一隻手擁着席慕言的肩膀,朝屋子裡走去。
客廳裡,璟謙和媽咪竊竊私語,南臨莫則抱着小公主上樓。
孩子已經睡了,肯定不能給她洗澡,南臨莫只好擰了兩條熱毛巾,仔細給孩子擦拭着小身子。
換好紙尿褲,又小心翼翼的給她穿上小睡衣。
他俯身,望着女兒紅撲撲的小臉蛋兒,在她額頭上親了兩口,“小公主,晚安。”
客廳裡。
“媽咪,我總覺得,那個陸姐姐,看爹地的眼神好奇怪哦,我觀察她老會兒,她總是看爹地,還不說話。”
席慕言抓了把瓜子磕着,冷笑,“你媽咪我早就看出來了!”
同樣是女人,陸蘇顏的異樣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只是那女孩老實本分的,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否則,今晚肯定連她一起撕!
璟謙眼角的視線瞥見爹地下樓,連忙閉嘴,同時給媽咪打了個眼色。
席慕言眨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南臨莫將兒子拽起來,自己坐在兒子的位置上,擡眸對不滿的小傢伙說道,“作業寫完了麼?這時候不去寫,等着下半夜寫?”
璟謙撇撇嘴,雖心有不甘,倒也沒有反駁,乖乖轉身,拎起書包上樓。
傭人見先生夫人都在客廳,識趣的回房。
一時間,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南臨莫坐在席慕言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沒有防備,一聲驚呼差點脫口而出,她氣的在男人胸膛上垂了兩下,“南臨莫你特麼用不用就犯病!”
“你可以給我搶救一下。”
席慕言捏他臉,“滾!你個臭不要臉的!”
南臨莫越是半真半假的說道,“真的,我覺得我真的還能在搶救一下。”
席慕言翻了個白眼,搶救你妹啊!
替你挖個坑還差不多!
男人笑得邪惡,猛地站起身來,抱着她朝樓上跑,“時間還早,我們快去做一點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
席慕言∶“……”
次日清晨。
南臨莫送璟謙上學,正好碰到歐歌的弟弟送歐月楠上學。
他沒有要聊天的意思,只是點頭示意。
剛轉身,越被他叫住,“臨莫,我姐昨晚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南臨莫轉身,想起昨晚席慕言和小潑婦一樣撕歐歌,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他說道,“沒有,慕言昨晚去了。”
歐茂雖沒在現場,倒也聽人說了些當時的情況。
他嘆了口氣,“我替我姐向你道歉,你別和她計較,她這個人死心眼,認準的事情不會改,昨晚我爸已經教訓她了。”
南臨莫勾脣,說道,“沒事,她是她,你是你,我們還是朋友,還有,替我向伯父說句道歉,昨晚慕言語言過激。”
歐茂再次嘆了口氣,“我爸知道是我姐的錯,還尋思改天約個時間,和你們說聲不好意思,畢竟我姐給你們帶來這麼多麻煩事。”
南臨莫拍拍他肩膀,笑道,“沒事,不痛不癢的,慕言的性子你也知道,暴脾氣,我多數都會順從她,所以,以後再發生什麼事,我只能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