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蹦噠到辦公桌旁,一屁股坐了上去,小白手往席慕喬眼前一揮,“嘿嘿,大叔,別鬧。”
席慕喬邪魅的勾起脣角,起身把喬沐從桌子上提溜到牆角站着,他兩隻手撐在兩邊的牆壁上,把喬沐死死地圍在包圍圈裡。
他微微低頭,看着喬沐那張笑臉,嚴肅了表情,黑眸緊盯着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喬沐同學,我沒有和你鬧,新來的代課老師,就是你老公我。”
喬沐看着他嚴肅的臉,聽着他清晰的不能在清晰的話,腦袋裡轟隆一聲炸開了,她瞬間呆滯,臉上的笑容倏然垮掉了。
她不傻,仔細想一想,上次她逃課參加比賽,他正好在學校,這次她來找歐巴桑老師,他又正好在辦公室。
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這前後聯繫起來一想,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種時候來學校,她的思緒一下子就開朗了。
難怪她都沒告訴他新來的老師要給他們掛科的原因,他就知道是因爲逃課,難怪她在家裡吐槽新來的歐巴桑老師,他立刻就變臉了。
原來他就是那個歐巴桑老師?不不不,長腿帥歐巴老師!
喬沐驚悚了,滿臉不可置信的望着席慕喬,尼瑪你一個黑社會大佬能涉及的範圍還挺廣啊,都兼職做起了人民教師了。
你能教學生什麼?殺人放火?奸 淫擄掠?
這學校還管不管拉,找老師怎麼這麼隨便吶,都把危險分子招進來了,去大街上隨便拽一個人都比這男人靠譜好麼!
拜託了您唉,您趕緊回去歇着吧,可別來禍害他們這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了!
席慕喬看着站在牆角發呆的喬沐,輕笑一聲,“怎麼着,現在相信我是你老師了?”
喬沐看着他,點了點頭,信了,她真的信了,席慕喬這個老混蛋真的成了自己的老師,她心裡的怒火噌噌噌的就燒到了頭頂。
丫丫個呸的,要給她全班掛科的人就是這個老混蛋!把她耍的團團轉的人也是這個老混蛋!她要是再忍下去,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喬沐把黑框眼鏡一把摘下來甩到一邊,緊繃着小臉,擼擼袖子,媽蛋,上去幹他!
席慕喬剛要回頭,喬沐就飛撲到他背上,小胳膊使勁環着席慕喬的脖子,腿環着他精壯的腰身,氣急敗壞的罵道,“老混蛋,耍我耍的挺過癮啊,還要給我全班掛科,你掛個我看看,就咱倆這每天睡一張牀的交情,還抵不過這勞什子逃課麼,啊?”
喬沐怕被席慕喬甩下去,所以環着他脖子的胳膊特別用力,席慕喬被勒的喘不過起來,臉憋的通紅,拽了老會才把她拽下來,他重重的喘息了幾口,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
“小滾蛋,你想謀殺親夫啊!”
喬沐揉揉被拽疼的胳膊,倔驢脾氣也上來了,她仰着小腦袋跟他犟嘴,“老混蛋,誰讓你先騙我的,勒死你活該!”
席慕喬氣的一把拽過她的小身子,啪啪兩巴掌拍在她挺翹的屁股上,這小混蛋,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現在膽子越來越大,動不動就敢給他放肆。
他鐵青着臉對她吼,“是不是我平時太寵你了,啊?是不是我太給你臉了,啊?”
席慕喬這兩巴掌一點都沒手下留情,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喬沐的屁股上,雖說冬天穿的厚,可還是把喬沐打疼了。
眼淚骨朵在眼眶裡打轉,她擡手抹抹眼淚珠子,小嘴緊緊的抿成一條線,倔強的不肯出聲。
席慕喬也正在氣頭上,硬着心腸不去看她那張淚汪汪的小臉,心想着必須給她點教訓,就是平時太慣着她了,剛纔差一點就可被小混蛋給勒死了,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半響沒聽見聲響,他忍不住擡眸看去,就看見太太惡狠狠的瞪着他,他臉一黑,這個小王八羔子,還不知悔改。
他鋥亮的皮鞋往她屁股上輕輕一推,“看什麼看,滾牆角站着去!”
喬沐也倔的要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抹了一把淚,拍拍屁股扭頭就往牆角走,特麼的老混蛋,滾就滾,女漢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等着!你等着!
面對着牆角,她委屈的要死,明明就不是她的錯啊,憑什麼兇她還要打她,是他先瞞着她的,還耍她。
她生氣有錯麼,啊?有錯麼!反正她覺得她沒錯!
越想越委屈,反正死男人也看不見,她索性不忍了,眼淚珠子一滴滴的掉下來,眨眨眼,眼淚掉的更歡了。
她一隻手摳着牆皮,直到眼淚流到下巴上發癢了,她才擡手擦一把流到下巴上的淚珠子,眼淚流的兇,可她就是硬扛着不出聲,憋的小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席慕喬靠坐在椅子上,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幽深的眼眸冷的慌,本來想的是見到小混蛋和和美美的,那裡想到會這樣。
他斜了喬沐一眼,只一眼,他就再也移不開眼了,那兩尺寬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一直沒聽見小混蛋的聲音,他還以爲她生悶氣那。
心口一鈍鈍的疼,與其她這樣一聲不吭的流淚,還不如她那種震天的嚎啕大哭,他最見不得她這樣。
在太太的眼淚面前,他瞬間把怒火拋在了腦後,臉色好看了幾分,沉沉的出聲。
“過來。”
喬沐梗着腦袋一動不動。
席慕喬看着牆角的那頭倔驢,無奈的揉了揉眉頭,特麼的小混蛋,架子擺的比他還大,他都給她臺階了,她還擰着不肯下。
他拿過筆,筆頭輕輕的敲着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響,他盯着那抹倔強的身影,幽幽的開口,嗓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到底要不要給土木二班掛科那。”
果然,他看到那道身影動了一下腳,他知道她動搖了,內心裡肯定在掙扎,他再次開口。
“我是給全班都掛那?還是給個別的同學掛那?特別是那種總是和老師作對的同學,一定得給她掛啊。”
喬沐貝齒咬着下脣,她當然聽出他是在說自己,她癟了癟嘴,心想你掛啊你掛啊,藺教授都給我滿分了,你個半吊子老師管個屁用!
“藺教授說了那,這次的成績由我全權做主,他以前給的成績可以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