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女人

等張癩子走了許久,奶孃才顫顛顛的從屋裡出來,問道:“月兒……、你真的能請得動判官老爺?”

巴月笑得直不起腰,忍了好久,才緩過氣來,原來想直言相告,轉念一想,又怕奶孃藏不住話頭泄了底,讓張癩子知道,以後再鎮不住他,便順水推舟道:“判官老爺可喜歡我呢,他說過,要是陽間有人欺負我,就告訴他,他到夜裡,一定幫我來討債呢。”

奶孃一聽,連念幾聲阿彌佗佛,不喜反憂,道:“月兒,這種事情,日後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就怕官府說你妖言惑衆,把拿問罪,可就不好了。”

巴月愣了一下,連忙頭應是,表示以後再也不樣幹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也已經在張家村裡傳開來,村裡的人再見到她,眼底不由得都有幾分驚懼,人人都知道個李家棄婦能通鬼神,古人歷來信巫,雖然並沒有排斥,卻是再也沒有人敢在背地裡說她的壞話。倒是同謀犯張小虎同志知道內中的究竟,不過他嘴巴很牢,巴月囑咐不讓他對別人說,他就一個字兒也不對別人透露,暗地裡見村裡的三姑六婆都不說巴月的壞話,他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古人對鬼神的敬畏,實在是超出巴月的理解範圍。好在張三嫂和那兩個老獵人跟相處的時間也久了,知道巴月是個性子爽快的好人,倒是還照舊來幫幹活,對於懲治張癩子件事兒,張三嫂對巴月極是感激,親手給巴月繡了只錢袋,很是精緻,極得巴月的喜歡。

不過琉璃凍被毀罐,剩下的就不夠用了,爲此巴月不得不推遲去百陵州的日程,先到常安府去找石匠。

石匠見到她來買琉璃凍,有些意外,問道:“八姑娘,琉璃凍這麼快便用完?”

時間一長,基本上石匠也能算出巴月大致一個月要用幾罐琉璃凍,都會提前兩三天做好等她來拿,按說巴月下次來拿,應該在十天之後。

巴月沒好氣道:“別提了,讓村裡一個無賴砸毀了一罐。”

石匠“哦”了一聲,也沒問究竟,只是有些爲難道:“我這裡只剩下小半罐了,怕是不夠用。”

“現做需要多少時間?”

“半天,一罐。”石匠的回答非常簡練。

“跟起做呢?”

石匠瞅瞅的細胳膊細腿兒,回答依舊是:“半天,一罐。”

巴月氣結,有種被小看了的鬱悶,但是又不能發作,畢竟,論做琉璃凍,石匠纔是內行,因此只能氣鼓鼓道:“那就做吧。”

石匠轉身進屋,取了一吊錢出來,巴月眨巴眨巴眼睛,跟在他身後問:“取錢做什麼?”

“買材料。”石匠瞥了她一眼。

又被鄙視了,巴月再次氣結,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誰讓她問了一個笨問題,都是這幾天跑來跑去,跑得她思維都變得遲緩了。

跟着石匠東跑西跑,繞着兩條街轉了一大圈,才終於把材料都買齊全,然後巴月就蹲在那裡看着石匠拿着錘子把買來的那些材料砸啊砸啊,砸得粉身碎骨,又一股腦兒丟進鍋裡熬,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幫石匠生個火,砸材料沒她的份兒,光是那把錘子就拎不動,至於熬煮,鍋蓋一蓋,也沒她什麼事兒了。

石匠看她蹲着無聊,便道:“要熬上兩個時辰呢,熬完了還要放到罐子裡搗小半個時辰,最後去渣再熬一個時辰纔算完成,你若有別的事,可先辦了再過來取。”

巴月蹲在一邊有氣無力道:“沒別的事,這幾天跑來跑去也累了,就蹲這兒休息休息,再跑腿可就得跑斷掉了。”

石匠瞥瞥,轉身給她拿個馬紮過來:“坐着等吧,蹲久了腳會麻。”

巴月一樂,把馬紮往屁股下面一放,舒舒服服的坐下來,笑道:“瞧你笨拙的模樣,倒還懂得體貼女人啊。”

石匠聽着不是滋味,因爲那語氣怎麼聽都不像是稱讚,而像是調侃,乾脆身體一轉,背對着巴月,不再理會她,繼續對着他的石材敲敲打打了。

巴月更樂,故意逗弄他,道:“你怎麼整天跟個悶葫蘆似的,邵十六都沒你這麼悶,人家好歹是個年輕小夥子,怕生,所以纔不怎麼說話,你老大一個人,怎麼也不說話?將來要是有媒人來給你說親,還不把你當啞巴啊。”

石匠扯了一把鬍子,不搭理她。

巴月卻偏見不得他這麼沉悶的樣子,每每此時就有股欺負他的衝動,尤其是現在,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欺負欺負石匠也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不是,於是乾脆就自顧的跑進屋裡倒杯水,端着水出來,又把馬紮搬到石匠身邊,屁股坐下來,對着石匠的耳朵就嘀嘀咕咕起來,反正是想到什麼就什麼,從上飛的到水裡遊的,中間也穿插些從邵九那裡聽來的見聞,提到邵九,就忍不住又到和邵九之間的合作關係,然後又提到些去百陵州的見聞,尤其是到那李府那個有趣的老太爺的時候,更是樂得哈哈大笑

可是石匠只是默默聽着,倒也沒嫌她煩,手裡的錘子咚咚咚敲着,極富節奏感,倒似是在給她伴奏似的。

也不知道是巴月真的談興大發,口若懸河,還是石匠這個聽衆太過稱職,引得她一說就停不下口,總之,直到琉璃凍都做好了,她居然還捧着茶碗意猶未盡。

“過幾日我再來,你給我準備三罐子琉璃凍。”

扔下錢,抱着做好的一罐琉璃凍離開了,頗有點依依不捨。

“總算走了……”石匠掏掏耳朵,到現在他都覺得耳朵裡還是他的聲音在迴響,“真是可怕的女人……”

回到張家村的巴月並沒有閒下來,花了三天的時間,將李府那位老太爺給的十匹布全部畫上花樣,這些花樣並不是隨便畫上去的,無論是構圖還是畫法,都花了不少心思,染制的事情還是全部交給奶孃和那兩個老獵人去做,沒有時間在上面多耽擱,就趕去常安府,從石匠那裡取回三罐琉璃凍,然後又帶十匹染制好的花布,去了百陵州,不是不想多帶,只是她一下子最多也只能帶十匹,多了毛驢背上不好放,若是拖個板車,速度又慢下去,怕是走上一整天也到不了百陵州,孤身一人,可不敢在野地裡過夜,真遇上野狼什麼的,會死人的。

邵十六雖然話不多,但絕對是行動派,巴月回到張家村的幾天裡,他已經把鋪子整理得乾乾淨淨,牆也刷了,地面也重新鋪了青石,屋頂垂上了布幔,櫃檯都請木匠師傅打造好,鋪子的招牌也掛上去,叫做邵記成衣鋪,現在就等着裁縫娘們把衣服做好,全部擺上櫃檯,然後擇吉日開張了。

巴月對鋪子的招牌很有意見,爲什麼要叫邵記,她也有投錢進去,不過話在嘴邊繞了好幾圈,最終也只是皺皺眉,沒有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原因無他,只因爲鋪子確實是邵九提供的,包括人手、布料,連掌櫃的都是邵十六,她對這個鋪子能起的作用,也僅限於設計衣裳而已,話語權太小,說了也沒用,乾脆就省省口水吧,反正這間鋪子絕對不會成爲她最後的歸宿之地,叫什麼名字也就不算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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