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中午是一隻母貓,不然張老闆的快樂還能多出來一些。
地瓜絕育算是體外手術,摘掉兩個鈴鐺就行。
中午如果要做絕育是要進行體內手術,摘除器官。
不單單是危險性,對身體的傷害遠大於好處。
張北也只能暗歎了一句可惜,放過了這隻球形的生物。
一路來到了寵物醫院,來來往往的人羣行()匆匆。
不過大部分都是帶着自家寵物來摘蛋的居多。
張北看着路標上密密麻麻的房間,沉默了許久。
最終還是拿出了電話撥通了寵物醫生的電話。
“我到你們醫院了。”
“稍等,我馬上下去!”
不過幾分鐘,白大褂的身影就匆匆來到了張北的面前。
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神凝視在了地瓜的身上。
地瓜突然感覺身體一涼,朝着張北的背後縮了過去。
“帶它去觀察室,先做一個化驗。”
“好!”
張北牽着地瓜,一路走向了深淵。
當然,是獨屬於地瓜的深淵。
歷經了半個小時的術前檢查,一針麻醉直接扎進了地瓜的身體。
看着陷入沉睡的狗,寵物醫生順手彈了一下地瓜的鈴鐺。
“我帶它去手術了,張老闆你先坐會。”
“好!”
張北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翻閱了一下最近海島的實驗進程。
首先就是孟川整理出來的一些彙報資料。
地球聯邦消息將會在一個月之後宣佈,不過全球貨幣還要一定時間才能進行推動。
不過現在大部分人已經能看到一些端倪了。
以前被限制到死的國產手機如今已經遠銷海外。
某個抽獎的企鵝也開始踏上世界的舞臺開始打擂臺。
更重要的一點,現在世界上大部分的小國家宣佈解散軍隊,只留下一部分用於維護治安的小股作戰部隊。
影響最大的要屬關稅了,現在已經減少了大多數,有一些產業已經取消了關稅這種東西。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雖然說過程中免不了有些不甘心的小丑想要跳出來。
只是華夏的艦隊只是試射了兩門激光炮,這種阻攔很快就徹底消失。
如今華夏推動着地球聯邦計劃的同時也在進行另一項訓練。
太空艦隊士兵訓練,代號:天宮。
而海島上現在的太空飛船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大體的組裝已經完成,現在正在進行航天發動機和採礦設備的製造。
等到這些東西全都安裝上那天,這艘飛船也將朝着太空出發。
半個小時後,寵物醫生將地瓜用小車推了出來。
正常來說,寵物都是醫生抱出來送到觀察室等着麻醉甦醒。
只不過地瓜實在是太胖了,他和兩個助手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真不知道一隻狗到底是怎麼能吃這麼胖的。
張北看着耷拉着舌頭的地瓜忍着笑意對着寵物醫生道了聲謝。
寵物醫生也感覺心情一陣舒暢。
閹癮這玩意犯起來那是真的難受。
自從在遊樂場看見了這個大鈴鐺,他現在做夢都想給摘了。
如今心願達成,整個人都通透了不少。
地瓜的麻醉醒的很快,從手術室出來不過十分鐘就睜開了眼睛。
看着坐在一旁的張北,嗚嗷一聲就想撲過來。
只是在前進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汪?”
“過來,我給你把伊麗莎白圈戴上。”
“汪汪?”
“趕緊過來!”
“汪!”
地瓜站在原地,被肥肉擠在一起的眼睛中滿是難以置信。
哪怕是麻醉的效果還有一些,但它依舊能感覺到,自己不完整了。
以往礙事的地方如今空蕩蕩的,隱約還有一絲疼痛感。
目光一瞬間定格在了走進門的醫生身上。
熟悉的白大褂,讓它眼神中露出了兇光。
“汪!”
“呦,醒了啊,精神氣不錯,好好恢復就行了。”
張北點了點頭,站起身子將伊麗莎白圈戴在了地瓜的脖子上。
“那我們走了!”
“張老闆慢走!”
張北帶着懷疑狗生的地瓜回到了遊樂園,一路走進了食堂。
“李大廚最近看着點它,別吃太多。”
“行,沒問題。”
中午從椅子上艱難的跳到了地瓜的身上。
“喵?”
“嗷嗚!”
“喵喵?”
“嗷嗚嗷嗚!”
張北沉默了良久,他嚴重懷疑貓狗語言是能共通的。
今日份的遊樂園是在地瓜的一聲聲悲鳴聲中結束。
那真可謂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時間就好像張北的愧疚,一閃即逝。
眨眼間就來到了晚上。
月明星稀,大部分人已經陷入了睡夢。
海島上,一個孤獨的身影正艱難的推着原木在海灘上前行。
融田這一天的收穫特別大,先不提力量增長了多少。
至少身上穿的這身號稱續航百小時的衣服是徹底沒電了。
終點處,黑子撥弄着火炭,將烤全羊翻了個身。
香氣的刺激下,融田強忍着全身撕裂的痛苦朝着終點趕去。
“趕緊過來,吃完了下一項訓練。”
融田:???
我現在回基地還來得及嗎?
黑子看着那一雙迷茫的眼神頓時笑了起來。
“這才哪到哪,一會帶你去藥浴,明天才算是正式訓練。”
這種訓練如果不處理好必然要留下暗傷,藥浴幾乎是個必不可少的東西。
若不是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師傅那老頭子怎麼可能這麼大歲數還這麼能打。
像這種程度的訓練黑子十幾歲就玩膩了。
要知道,當初他和張北訓練的時候可沒什麼電流衣服。
那個時候身後就是個拿鞭子的師傅。
甚至還沾了點鹽水。
只要動作慢了,上去就是一鞭子。
當然,捱打的大多數都是黑子。
張北這個畜生速度永遠都只是比他快一節。
不至於捱打,還能看着他捱打。
所以說,有些人缺德,真的不是後天形成的。
時間就好像滑雪場上的厲鬼,一閃而過。
定陽市兩個不同的醫院裡分別駛出了大巴車,朝着遊樂園的方向趕去。
兩個老教授坐在餐桌前,小口喝着豆腐腦,思索着一會給這羣不爭氣的後輩講點什麼。
張北嘴角掛着笑容,抖了抖藏在衣服裡的甩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