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亮懸空。
辰欣穿着睡袍走到露臺,看着天空的圓月,竟然與古堡的有些相似。
“月亮漂亮吧?”
“嗯,很漂亮。”只聽聲音,辰欣就知道來人是誰。
“你母親也很喜歡這樣的月亮。”
辰欣緘默不語,來人似乎知道說錯了話,急忙改口道,“要喝東西嗎?我去給你弄點?”
“婆婆,說說你的目的吧?”
“嗯?”
“你叫我來這裡的目的。”辰欣輕聲道。
“......唉,丫頭啊,你永遠都是這樣的敏感。”占卜婆婆無奈道,她還有一句沒說的是,簡直和你母親一模一樣!
辰欣擡頭看着月亮,對於她的感嘆並不迴應。
“算了,反正你遲早都是要知道的。”占卜婆婆從隨聲空間裡拿出一個黑色的請柬拿給她,“這是前幾天我收到的。”
辰欣接過,打開一看,瞬間,她周圍的空氣就像是要燃燒起來一般!
聽聞占卜婆婆在美國遊歷,你與我三弟媳之間私交不錯,我即將滿五十,望賞臉前來。
落款:傑瑞.費利特.凡蒂拉!
“他還真有臉!”弟媳?他什麼時候將母親當過弟媳對待?
“我倒是覺得,他還真有本事,能夠找到我。”占卜婆婆拿過辰欣手裡的請柬。萬一被她生氣,一個不小心給毀了,那我想去湊湊也去不成了!
辰欣緊閉着眼睛,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要去。”
“可是......”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當年他沒有除掉的人,回來了!勢必要讓他血債血償!”原本如泉水般的聲音,在此刻,卻顯得格外的寒冷。
“好!哪怕前面是龍潭虎穴,老婆子我也陪着你闖一闖!”似乎是受了辰欣的影響,占卜婆婆也帶着豪氣道。
“謝謝你,婆婆。”
“跟你婆婆我客氣什麼?”占卜婆婆上前將辰欣抱住,“婆婆永遠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嗯。”
這個夜晚似乎註定了就是一個不眠之夜,站在走廊的庫德,靠在柱子後面,仰頭將手裡的紅酒全部倒入口中。
加瑪,哥哥會親生宰了那個殺死你的混蛋!
兩天之後,請柬上的日子到了,但是,這兩天辰天並沒有回來過。
“這個臭小子,不知道又到哪裡鬼混去了!居然連續兩天夜不歸宿!”占卜婆婆生氣的在大廳裡走來走去。
與之相反的,辰欣卻只是淡定的看着手裡的書,沒有一點着急的意思。
一身正裝的庫德湊到她的面前,“你都不擔心嗎?”
“他長大了,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辰欣翻着手裡的書。
“你弟弟不是才16嗎?”都還沒有成年,哪裡長大了?
“16?難道不夠了嗎?”辰欣放下書,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額......”庫德突然想起自己的放養式,自動的閉上了嘴巴。
“啊!這個臭小子,居然還是關機!他回來後我非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占卜婆婆站在大門口朝着大門外怒吼着。
辰欣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放下手裡的書,“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起身,黑色的流蘇長裙垂着,走動之間,顯露出若隱若現的大腿,性感而嫵媚。但是,她的頭上,卻配了一朵白色的龍爪菊!
“那小子怎麼辦?”占卜婆婆回頭道。
“他不參與,也許更好。”辰欣越過占卜婆婆,率先走出了門。
是了,辰欣從一開始就不願意辰天接觸這個世界的,所以,才讓他和曲尋走得這麼近!
可惜,也許真是應了那一句話,人算不如天算,辰天還是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這邊的世界,然後,再也回不去了......
凡蒂拉的本家坐落在洛杉磯的東面,佔地面積高達三十萬平方米,是一座融合了中國古典特色的別墅!
辰欣挽着占卜婆婆的手剛下車,站在別墅前的管家就立馬攔了過來。
“請出示請柬。”
占卜婆婆將手裡的請柬遞給管家,接過請柬的管家懷疑的打量着眼前的老太婆。
“怎麼?不相信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問傑瑞.費利特.凡蒂拉,是不是請了我占卜婆婆的?”
“不敢,您請!”管家將請柬還給占卜婆婆。
他是被主人特意打了招呼的,當然知道有占卜婆婆這麼一個人,或者說,這一次的宴會,專門就是爲了占卜婆婆而設的!
但是,她身後的兩個人嘛.....
“站住!”管家伸手攔住辰欣和庫德,“請出示請柬。”
“嘿,你這人沒看見他們是和我一起來的啊?”占卜婆婆急忙倒回來,將辰欣擋在自己的身後。
“不好意思,一張請柬只能進去一個人。”管家彎腰致歉。
“這請柬上沒有說一張只能進去一個人啊?”占卜婆婆將請柬扔到管家的臉上。“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讓他們跟我進去!”
“這位太太,我們家主人一直都是這個規矩。”管家依舊不卑不亢。
“你說你......”
“婆婆。”辰欣攔住了占卜婆婆,上前看着管家道,“麻煩你去說一聲,辰欣.安瑞利.凡蒂拉特地前來給大伯拜壽!”
凡蒂拉?管家擡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的,請稍等。”
看着管家遠去的背影,占卜婆婆看着辰欣不滿的道,“丫頭,你幹嘛這麼早就自曝身份啊?”
“如果不自曝身份,只怕我們是進不去的。”辰欣看着門可羅雀的別墅大門。
明明是凡蒂拉的代理當家,但是,他的生日宴卻根本沒有多少商業家族的人來!這隻能說明兩個原因:第一,這是一個面向界者的生日宴會。第二,這是一個專門針對占卜婆婆的鴻門宴!
“我倒是覺得是因爲你打扮的太奇怪了。”庫德在一旁涼涼的說着,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辰欣和占卜婆婆同時轉頭看着他。
“哈哈,是吧,小螞蟻?”庫德立馬蹲下去逗着地上的螞蟻。心裡卻不停的嘀咕着,一個常年穿的怪模怪樣的就算了,另一個居然頭頂白花來,又不是來奔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