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辰欣一睜開眼,看見的那個白紗白帽的男人,如果她沒有猜錯,這應該就和幻境裡的制度是一樣的,只是一個小嘍嘍而已。
至於真正的族長,是不是向幻境之中的那樣,就還有待考察了。
在辰欣思緒旋轉之時,一羣人走了進來。
一個穿着白袍的男人走了過來,與幻境中不同,這是一個十分壯碩的男人。
“你是誰?”辰欣看着他,一臉的冷漠。
“我就是聖女你欽點的現任族長啊!”男人試探的對着辰欣道。
“胡說八道!我根本就還沒有指任族長,哪來的小嘍嘍一邊去,叫葉江來見我!”辰欣一臉不屑的看着他,“還有,快給本聖女鬆綁!”
男人轉頭向着身後的人示意了一下,就見兩個穿着祭司袍的人走了上來,將辰欣身上的鎖鏈打開。
“聖女稍等,我們這就去請葉族長。”男人對着辰欣道,隨後轉身走了出去,跟着他來的人也走了出去。
“等一下,”辰欣突然道,“把葉鶯給我叫來,不是說是專門服侍本聖女的嗎?現在人呢?”
“去叫葉鶯來。”聽見門外的男人這麼吩咐之後,便沒有了聲音。
趁此機會,辰欣連忙檢查自己的身上是否有受傷。
“主人,你終於醒了。”毛團從辰欣的肚子裡閃現,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辰欣將它捧在手心道。
“對啊!那些混蛋居然趁着主人你在幻境的時候,想要將你殺死,對你動刀動槍的,有一次居然直接將你的腦袋給砍掉了,嚇的我急忙給你恢復!”毛團可憐兮兮的道,“後來,我乾脆直接給主人張開了結界,可是他們還不死心,每天都來破結界,要是主人你在不醒,我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辛苦你了。”辰欣摸着它的身體,道,“不過,他們這麼急着除掉我,就說明,他們凌蓮絕對在這裡!對了,你有讓他們看見過你的樣子嗎?”
“沒有,我一直都躲在主人的身體裡。”毛團搖了搖尾巴。
“乖,你先去休息吧。”
“嗯。”毛團閉上眼睛,沒入了辰欣的身體裡。
“咚咚!”隨着敲門聲,一個女聲響起,“聖女大人。”
“嗯,快來給我穿鞋。”辰欣看着進來的女人,果然,和幻境之中一模一樣!
“是。”女人上前,給辰欣穿上鞋後,就候在一邊。
“我的輪椅呢?”辰欣不滿的看向葉鶯。
葉鶯微微一愣,隨即低頭道,“葉鶯這就去取,聖女大人稍等。”
“快點!”辰欣怒道。
“是。”葉鶯急忙離去。
“真是,一會兒不見,就這麼沒用。”辰欣憤怒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去。
屋外,皎潔的明月,巨大的深坑,高大的石柱,甚至連房子外面的全身鏡都是一模一樣!
屋羣中心,一個較大的圓形屋內。
“啪!”白袍男人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下,破碎的聲音讓下面的人一驚。
“你們不是說絕對不會醒來的嗎?啊!什麼全族最好的幻境師!幾個人聯手卻打不過一個小姑娘!還死了幾個在裡面!你們倒是給我說說,你們的最好幻境師是怎麼來的?自己封的嗎?啊!”葉攀憤怒的咆哮着。
“族長息怒!”下面的人跪在地上道。
“息怒!我現在要的不是息怒!而是辦法!”葉攀直接將桌上剩餘的茶具一掃而落。破碎的聲音四起。
“族長,你不必這麼動怒。”一旁的一個穿祭司服的男人說道。
“秦泬,你給我閉嘴!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我用得着和命運之子作對嗎!”葉攀暴怒的看着他。
“即使我有辦法你也不聽嗎?”秦泬涼涼的道。
“說!”葉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秦泬得意的一笑,到頭來,你還不是要靠我。“雖然她已經醒了,但是,不要忘記了,咱們手裡有的是把柄,而且,按照她現在的態度來看,她肯定還以爲自己在第一層幻境裡,現在,我們只需要按兵不動,尋找良機殺她就可以了。”
“按照秦祭司的意思是,我們繼續跟她周旋,她以爲自己在幻境之中,一定會放鬆警惕,然後,我們再一舉擊殺她!”葉江摸着自己的小鬍子道。
“還是江祭司懂我。”秦泬哈哈一笑。
但是葉攀的臉色卻更加的陰沉了,誰不知道,在幻境之中,葉江扮演的纔是族長,而自己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一直居於上位的他,如何平靜的接受?
但是,從他聽了秦泬的蠱惑,和命運之子作對開始,一切就不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好,先就這樣吧!”葉攀妥協道,“那個女人呢?”
“凌家主在溪邊。”秦泬意會道。
“哼!”葉攀一甩袖袍走了出去。
葉攀離開之後,葉江靠近秦泬道,“多謝秦祭司了。”
“哪裡。”葉攀迴應道,“江祭司就趁此機會好好的學習一下該怎麼做一個族長吧!”
“自然。不過你說這凌蓮會成爲咱們的族長夫人嗎?”葉江若有所思的道。
“呵,想都別想!”秦泬冷笑着,“這葉攀眼光高,對我們族裡的女人連施捨一眼都不肯,最後居然看上了叛逃的聖女葉欣瑤,要知道,和她一起叛逃的葉辰逸可是衆望所歸的下任族長,可惜,跟了個女人,毀了自己的一生!而這凌蓮,好死不死的就是葉辰逸的愛慕者,你看這葉攀什麼地方比得過葉辰逸?所以,族長夫人?根本不可能!”
“也是。”葉江贊同的點點頭。
葉辰逸叛逃之後,也不知道這葉攀用了什麼手段當上的族長?
“肖櫟怎麼樣了?”秦泬突然問道。
“還能怎麼樣?地牢裡苟延殘喘唄。”葉江得意摸着自己的小鬍子。
“一定要把他看好,那個老不死的絕對不能讓他逃了出來!”秦泬危險的眯着眸子。
“這是當然的!但是,凌蓮應該不會放過那幾個人吧?現在這樣做戲,要怎麼殺了那幾個人?”葉江詢問着。
“我自有辦法。”秦泬笑得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