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追上幽靈十三的時候,它停在一個小叢林前面,這個凹下去的土地長了許多茂密的樹木,地上凌亂的草地顯然是剛纔有過打鬥,但是卻看不到任何人在這裡,叢林中心的位置還有一個營火,我走過去查看依然沒有什麼人。
“有一個精靈來過這裡,而且是個女精靈。”山姆略有所思的說,我疑惑的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我聞到一絲特別的香味,而以前我也聞到過,一種獨一無二的香味。”
“是有什麼故事嗎?”我笑着看着他。
山姆說:“也沒有什麼故事啦,只是我剛離開夏爾的時候遇到一個女精靈,僅僅是遇到而已,但是我記住了她身上的香味。”
“哈哈!”我笑了起來,不過山姆依然不以爲意的說:“夏爾的森林裡經常會看到精靈,他們選擇西渡,經過夏爾。”
我想了想,好像曾經有本書提到過精靈,這種高貴優雅的種族陸續的離開中土前往西方,遠離這裡的一切邪惡與苦惱,跟他們永遠不會死亡相比,人類的生命太短暫了,而且這短暫的生命裡總是苦惱在其中,如果精靈也多愁善感,他們也會如同花朵凋謝。
“好啦,沒有什麼好探究的了,我們繼續趕路吧!”山姆打斷了我的沉思,“我們還有好幾天走路呢!”
一連幾天奔波,我們終於在五月即將結束時望到烈酒河,烈酒河也稱作白蘭地河,或者巴蘭都因河,作爲賢者,我向山姆講解了一百多年前烈酒河冰封,白狼和哥布林入侵夏爾的事件,當時著名的賢者甘道夫前來幫助夏爾抵禦白狼入侵,圖克·吼牛也率領夏爾居民與哥布林在北區的綠野交戰,當時老圖克拿着一根木棒,把哥布林首領高爾夫裘的腦袋打掉,並且落在很遠很遠的一個兔子洞裡,從而贏得了戰爭勝利;後來人民尊稱他爲老圖克領主。
“是的,我知道關於老圖克大人的英雄事蹟,據說高爾夫裘的腦袋是落在了一百碼以外的兔子洞裡,並且發明了高爾夫球比賽。”山姆說。
我說:“這個我不太清楚,這是在佈雷學者大廳中翻看到的一本著作,是佈雷一帶的霍比特人寫的,他並沒有說明有這項比賽。”
“夏爾北區的綠野非常廣闊,我們可以去那裡感受老圖克大人當年的英勇,而且我還有一首歌謠是傳唱老圖克領主的事蹟的。”山姆說着,就卸下琉梳琴,然後彈唱起了歌謠:
“你看
哥布林那麼高大
你看
哥布林數量那麼衆多
我們的吼牛勇士
卻毫不畏懼退縮
他指名與哥布林首領決鬥
高爾夫裘卻在隊伍裡嘲弄唱歌:
啊!矮子們!小老鼠們!我的一隻手就能把你捏碎!我的一隻腳就能讓你飛到巴蘭都因河!
圖克!吼牛!
吼牛!圖克!
他毫不害怕
他拿起木棒
與高爾夫裘對戰
別看圖克沒有哥布林個子高
他可以騎乘人類馬匹
別看圖克沒有哥布林個子高
他把高爾夫裘打的哇哇亂叫
啊!圖克!
啊!吼牛!
他把高爾夫裘踩在腳下
啊!吼牛!
啊!圖克!
他輪起大棒
把它的腦袋打掉
哥布林們看的驚呆了
回頭那個腦袋怎麼也找不到
原來它飛了一百碼
還掉在了兔子洞裡
它們怎麼也找不到
啊!圖克!
他是夏爾的英雄!
啊!吼牛!
他是霍比特人的英雄!
我們要紀念他!
我們要學習他棒打哥布林首領的本事
……
……”
山姆一邊彈唱一邊跳舞,看着他自豪的表情與動作,似乎我也到了那個時候,老圖克和高大的哥布林首領決鬥的場面,寬闊的草原上,數量衆多的哥布林與勇敢的夏爾居民對峙着,圖克·吼牛與高爾夫裘在中間決鬥,圖克打掉了高爾夫裘的腦袋,那場戰爭夏爾勝利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邪惡入侵夏爾,夏爾度過了非常和平的一百多年。據說夏爾北區往伊凡丁的路邊,人們以“牛吼者”命名了一塊農場,就是用來紀念他的。
突然歌謠與音樂停止,我回過神來,山姆問我:“怎麼樣?”
我拍了拍手:“很棒!很棒!”
“啪啪啪!”另一個鼓掌聲從北邊一個斜坡傳來,我驚喜的發現,竟然是蘭林。蘭林向我們這邊走開,他開口說道:“希爾瓦,很高興見到你,我更高興能聽到你朋友唱的這麼鼓舞人心的歌謠。”
山姆有着臉紅的低下了頭,我說到:“這是山姆威斯,來自夏爾布羅肯洞。”我又和山姆介紹道:“蘭林,杜內丹人,佈雷一帶的遊俠。”
蘭林向山姆點了點頭示好,接着對我說:“我在這裡監視着是否有可疑的人經過這裡,你們要去做什麼?”
“弗洛爾建議我們到夏爾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事情。他告訴了我們部分事情。”
“嗯,你們過去也是好的,特別是山姆威斯,他是霍比特人,更容易不引起夏爾居民的猜測,我們也是暗地裡監視着這裡,他們察覺到世界有些變化,所以我們儘量不打攪他們的生活。”
“那麼我們現在就過去,夏爾的菸草可是很棒的。”我壞笑着說道。
蘭林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口袋,然後說道:“如果可以,幫我去夏爾的農場買一些菸葉吧,不過我建議你們先在雄鹿地看看,據說巴金斯先生要搬到雄鹿地,他的幾個朋友已經物色好了一個地方,就是雄鹿地大門不遠的溪谷地。”
“好的,我們知道了。”
“那好,你們去吧,我要繼續監視着這裡,等你們回來時記得看我。”蘭林說完又回到了斜坡邊,在一片樹叢中隱藏了蹤跡。
我和山姆繼續前進,雄鹿地的大門朝北,不遠處就是東方大道,山姆告訴我由於雄鹿地東邊是詭異的老林子,所以人們從南邊的柳條河開始一直到烈酒橋在老林子邊上蓋起一座又高又厚的圍牆,用來阻擋老林子的邪惡入侵。我看着雄鹿地厚厚的圍牆,不禁佩服他們的毅力,這座圍牆的長度不低於四十里,這可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啊。
“他們留了兩個出口,一個是雄鹿地的大門,另外一個是通往老林子的隧道,我想我們會到那裡去。”山姆繼續說道,似乎他對進入老林子有一種期待。
“難道你不害怕嗎?很少有人敢進入老林子的。”我好奇的問道。
“是有一點害怕,但我還是期待,我的導師告訴我老林子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我很想見識一下。”
“是邪惡的力量也不一定。”我說:“我在佈雷的學者大廳看到的記載是老林子有會走動的樹木,纏人的樹根,還有許多邪惡的生物。”
“但是我還是要去看一看,就好像古墓崗一樣。”他堅定的說道。
“如果你願意,我會陪着你的。”
“謝謝你,希爾瓦。”山姆感激的說道,我衝他笑了笑,一起進入了霍比特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