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能的！爲什麼？爲什麼要奪走唯一的、僅剩的！老天！你能不能睜開眼看看！爲什麼要奪走！你是不是瞎了老天！憑什麼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你卻要收走？爲什麼？！
——不見
何其只要時間上允許就會每天接送苗小上下學，苗小兼職他休假就會陪在苗小身邊。
苗雀在時間裡也慢慢接受了何其。
堯東昇也在合適的時間與何其見了面。
這年的暑假，炎熱的夏季，幾人拿了一天的時間見了面，時隔三年。
“天明長這麼高了？”
苗小看着比她高許多的堯天明，苗雀站在苗小身後，何其與苗小平行站着。
堯天明叫了一聲‘姐姐’後就沒把眼神從苗雀身上移開了。
苗雀瞪了堯天明一眼就沒再管了。
幾人一起坐下了。
“小小，最近怎麼樣？”
“爸，我最近挺好的，小雀現在也在兼職了，我反而有很多的時間。”
“苗雀，你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別隻想着你姐姐。”
“知道的，爸。”
接下來就是苗小、何其和堯東昇之間的談話了。
苗雀和堯天明挨着坐，苗雀往裡挪了挪就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堯天明自顧自開始玩起了手機。
一直到談話結束苗雀和堯天明沒有說過一句話。
“小雀，你和天明兩個人在這兒等會兒，我們有點事，一會兒就回來。”
“好的，姐姐。”
堯天明沒搭話，象徵性的點了點頭。
三人一起離開，苗雀出了店門，開始在附近的街道散步，沒過兩分鐘堯天明就追了出去。
“苗雀！”
“幹什麼？”
“你去哪兒？”
“散步，有事？”
“你高中在哪個學校？”
“爸沒告訴你嗎？”
“我沒問，他哪兒有那個時間？”
“你知道了有什麼用？”
“你別管有沒有用，你就說在哪個學校。”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誰。”
“苗雀！”
堯天明直接過去把苗雀拉到自己懷裡，苗雀先是一愣立馬就推開了堯天明。
“你幹嘛？非要知道？行，寧德高中，別來學校找我，找不到的。”
“那你在哪兒兼職？”
“學校附近的咖啡店，你別來鬧事。”
“苗雀，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你知道？”
“嗯，他們去警局了，好像是找到那個兇手了。”
苗雀停住了腳步，眉頭緊鎖。
“你的意思是，那個兇手很有可能已經在警局了？”
“嗯。”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姐姐會帶着我的。”
“姐姐是怕你衝動纔沒讓你去的。”
“我們現在去。”
“現在？去了有什麼用？手刃了他嗎？這是法治社會。”
“我就想去看看，行不行？”
“有什麼可看的？看了你還得生氣。”
“那我姐姐呢？她會傷心的，我怎麼能不去？”
“不是有何其在嗎？他會安慰她的。”
“堯天明，去就去，不去我就一個人去。”
“哎！去，去。”
堯天明追着苗雀去了警局。
“姐...姐？”
現場一片混亂，警局裡有着警察和一些混混，不知道什麼原因，苗小一身的血倒在何其懷裡，堯東昇打電話在叫救護車，警察正在制止混混。
苗雀站在門口，堯東昇緊了緊拳頭，心裡覺得有什麼在改變着。
“苗雀？你怎麼來了？”
何其抱着苗小不敢動，只能看着苗雀。
苗雀一步一步的挪向苗小，這一步就像是踩進了泥潭，下一步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擡起腳。堯天明慢慢的跟在苗雀的身後，堯東昇被困在最後。
“姐姐，你怎麼了？跟我鬧着玩嗎？別鬧了，該回家了。”
“苗雀，對不起，你姐姐她...”
“不會的！不可能的！姐姐只是在和我開玩笑！姐姐，別鬧了，快起來，我們該回家了！苗小！起來！回家了！”
苗雀跪了下去，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苗雀，姐姐真的...你，你別激動，你，你...”
堯天明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像怎麼說都不對。
“苗雀，你先冷靜，救護車來了，我們先去醫院。”
護士將苗小擡到擔架上，苗雀跟着上了救護車，一路上苗雀很安靜，他握着苗小的手，紅着眼睛，眼淚卻怎麼也掉不下來了。
何其開着警車帶着堯東昇和堯天明。
“叔叔，如果，如果真的，如果真的發生了，我會，帶走苗雀。”
“不行。”
開口的是堯天明，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帶走苗雀。
“這是，小小的意思。”
“姐姐！？怎麼會？”
“她說，不能再麻煩你們了，所以還請你們放心的交給我。”
堯東昇嘆了口氣，原來苗小早就做好了會在尋找兇手的過程中死亡的準備了。
“是小小的意思，那就交給你，不過我怎麼也是他們的爸爸，如果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你都要付出代價。”
“這是自然的，叔叔。”
到了醫院，苗小被推入搶救室，苗雀坐在外面等，堯天明最先找到苗雀，他坐在苗雀的身邊。
“苗雀，你別擔心，肯定不會有事的。”
苗雀點點頭，默認了堯天明握住自己的手。
四個人在外面等着，裡面在進行着一場生與死的‘戰鬥’。
兩個小時後，主刀醫生終於出來了。
“醫生，怎麼樣？”
何其最先開口，苗雀眼巴巴的望着。
“請節哀，病人內臟多處損傷，流血不止，最後失血過多，搶救無效。”
苗雀站起來，不敢相信的看着醫生，堯天明心裡猛的開始緊張，總覺得這件事會改變很多東西。
“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不會的，醫生，你在騙我對不對？”
苗雀被堯天明抱着，醫生只能講着安慰的話。
何其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準備後續的事情，堯東昇和何其一起開始操辦。
堯天明懷裡的苗雀不知在何時倒了，醫生立馬將兩人帶入病房內，仔細檢查後只是悲傷過度。
何其將苗雀放在了醫院，這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堯東昇開始爲苗小準備後事，堯天明被迫開始上學。
那年苗雀十八，堯天明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