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七號,早八點。B城城郊的晨曦孤兒院,突然傳來了一聲蓋過洪雷的的嘶吼聲:“陳天,今天高考,你小子還想考試嗎?孤兒院的未來可都擔在你的肩上了,趕緊給老孃滾起來!”劉媽又火了。
髒亂不堪的一個小屋內,卻擠着十三四個孩子。當然,除了陳天,剩下的都可以稱作孩子,年齡從五歲到十五歲不等。只有陳天,已經十八歲成年了,而今天,是他人生中的大日子。佈滿了血色和愁雲以及無盡暮靄的字眼,高考。是啊。學生眼裡無上悲壯的字眼。
正在熟睡的那羣小孩,在聽到劉大媽的一聲大吼之後,齊刷刷睜開了眼睛,或目露兇光,或滿臉賤笑,或充滿擔憂地望向了依舊在熟睡的陳天。然後一羣孩子一起舉着拳頭,打向了陳天。“哎呦,我的小爺們姑奶奶們,這是要幹嗎呢,大早晨的虐待帥哥?”被一個個小拳頭打醒了後,陳天無比哀怨的看着那羣小孩子們,卻無可奈何。面對這幫兔崽子,只能無奈苦笑,總不能動手去打這羣小孩子吧。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衝着陳天大喊,“陳天哥,這都七點多了,你九點就要高考了,高考!”陳天聽後,本來渙散的目光頓時閃爍起了灼灼的精光,臉上的表情轉瞬變得很是苦b,而後仰天大吼:“你們這羣兔崽子,怎麼不早點喊醒我啊!”
而後臉也不洗牙也不刷,頭髮亂糟糟的便慌忙穿上了短褲和背心,抓起桌子上的兩元錢,陳天便劍一般地衝向孤兒院門口準備坐公交。
晨曦孤兒院,座落於B城城郊,距離陳天的高考考點有很遠的路,還好時間足夠他在考試開始之前感到考場。陳天剛跑到大門口,劉媽便攔住了他,一臉不捨的對陳天說:“小天啊,別
坐公交了,來不及了,喏,這是三十塊錢,趕緊打的去吧,記住,平下心來,好好考。”
陳天看到劉媽手裡皺巴巴的三十塊錢,咧開嘴笑了,“劉媽,早知道你肯給我這麼多錢去打的,我就再去睡會兒。”說完的那一剎那似乎風雲色變,本來面色不捨輕聲細語的劉大媽,一下子變成了方纔叱吒風雲擁有獅子吼目露兇光的殺神,“陳天,我告訴你,別他嗎給臉不要臉,你要是考不上個重點大學,以後沒錢孝敬我,沒錢供你的弟弟妹妹們上學,老孃我整死你!”
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劉大媽,面對眼前的風雲色變,陳天見怪不怪的笑了笑,小眼精光閃爍,笑着說:“劉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考得很好。清華大學高材生,非我不選了。然後一溜煙,跑去洗臉了。”
劉大媽望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陳天,孤兒院的孩子們越來越多,政府也不管我這私人孤兒院,我的工資支撐着這幫兔崽子的花銷,有點捉襟見肘了。你一定要考上個好大學啊。
洗漱完後,陳天背上書包,攥着手裡的三十塊錢,便跑去打的了。劉媽趕忙跑到了屋裡,衝着觀音菩薩的神像跪了下去,嘴裡喃喃地說道:“保佑我的小天一定要考好,一定要考好•••••••”
上了多少年學了。從愚昧無知清純單一的少年開始便每天起早貪黑不分晝夜地努力學習,假期了還得抱着大捧大捧的作業去做,終於就要結束這一切了,想完,陳天仰頭大笑,好不猥瑣。
遠遠的望着停在路邊稀稀落落的幾個的車,陳天心中卻一點都沒有高考的
緊張感,心思還在天馬行空的且徜徉且yy。
一臉猥瑣的笑,陳天心中笑罵,教育局啊教育局,整了哥多少年了,但是讓你們失望了,哥挺了過來,活得依然瀟灑自在,最後一戰,哥要用無上的成績和實力去秒殺你們,亮瞎你們••••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而後朝着路邊電線杆吐了口濃痰,精準無誤的落在了中央位置上。陳天笑了,技近乎道,技近乎道啊,好兆頭,一定能考的很好,哈哈哈。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還會回來的,陳天一臉齷齪的笑容走到了一個的車跟前,“哥,我去市中心第一中學”陳天自信滿滿的說道,好像很有錢,很不在乎打的花錢的樣子。
坐上的車,陳天笑了,過了十八年的窮苦生活,在社會的底層輾轉徘徊,今天哥也坐上了的車,然後小眼眯了起來,精光閃爍,一臉賤笑。
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滿臉鬍子拉碴,衝着陳天憨厚地笑了笑,問道:“小兄弟,要考試啊?”陳天一聽,心裡說這不廢話嗎,但還是笑眯眯的回答到:“是啊,要高考啊。”然後衝着司機扭過頭猥瑣地一笑。
司機頓了頓,說,“祝你高考發揮出最佳的水平哦,對了,你準備考啥大學呢?”陳天頓了一頓,說道“清華大學吧。”司機一聽聲調陡然提高:“我靠,看不出來小哥竟然是個人才呢,放心,我的的車上有車神的祝福,加上我一顆誠摯向佛的心,你肯定會粘到福氣。”剛說完,陳天的一個不屑的笑容還未露出,汽車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然後伴隨着陳天和司機倆男人殺豬般地尖叫聲,汽車消失在了B城的城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