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刀,血刀,血魔。”牧飛嘴中唸叨這幾個名字,他也想不到自己與他們有何聯繫。
在牧飛極力思索的時候,刀王嘆氣道:“唉,我本以爲你會知道一些,現在看來你也是機緣巧合罷了,算了,等法則神碑修復好了,我自己去刀王殿請罪吧。”
說完,刀王唉聲嘆氣的離開了大殿,牧飛思索無果之後,也離開了大殿。
大殿外面,葉希文和莫離都在等着牧飛,葉希文一見到牧飛,立刻拉着牧飛,道:“阿飛,快跟大哥出去一趟。”
“怎麼了?”看到葉希文一臉焦急,牧飛微微一愣,這騰龍城還有令葉大哥焦急的事情?
“你要是再不露面,你那月兒姐非要用遮天雲帕拍死我不可,趕緊跟我走吧。”葉希文苦笑道。
牧飛哈哈一笑,想到紅月兒和暗魂,心中一暖,他轉頭對着莫離道:“莫大叔,你先回去,我和葉大哥他們聚聚。”
莫離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只要在騰龍城裡面,想來五行宗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牧飛出手。
得到莫離的首肯,牧飛便和葉希文離開了血刀殿,向着葉希文與月兒他們約好的酒樓走去。
……
五行宗大殿之中,此時五絕長老都站在大殿之中,他們身後,五絕傳人也垂首低頭,站立一旁,在大殿上方座位上,五絕宗宗主金慈,玩法宗陣法師陳平坐在其上。
陳平臉色陰沉,望着大殿衆人,沒有說話,他來騰龍城已經有數月了,可是依舊沒有殺死牧飛,雖然宗門裡沒有追問,可是以他對聖女大人的瞭解,恐怕正等着他回報情況呢,前些日子他傳回信息,將這裡的情報告訴了聖女,聖女回覆,不日就會派人前來支援,到時候就是有血刀殿在後做手腳,那牧飛也活不了。
這些都不是令陳平心情不好的原因,令他心情抑鬱,臉色陰沉的原因是前幾日騰龍城劇變,天罰降臨,他猜測這騰龍城之中必然有人做了逆天之事,可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陳平看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金慈,心中暗罵一聲無能,卻不好發作,只能陰沉着臉,坐在一旁。他知道,這裡畢竟是五行宗的地盤,雖說五行宗屬於萬法宗下屬勢力,可是自己也不能太過分,否則五行宗的人陽奉陰違,恐怕到時候吃苦的還是他自己。
金慈掃視了一眼大殿,看到五絕長老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不由心中惱怒,叫他們去查明前幾日天道懲戒爲何降臨騰龍城的原因,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心中微微有些惱怒,強忍着火氣,他開口道:“五位長老,前些日子天罰降臨,你們可是查到了什麼?”
五絕長老都默不作聲。
金慈看了一眼木絕長老,問道:“木絕長老,此事本宗讓你去打探,可有消息?”
木絕眼皮子翻了翻,道:“回宗主,探子已經派出去了,至今還未回來。”
水絕同樣說道:“宗主,當時我們在殿中看到天道降臨,是來自西方,老夫猜測,此可能和血刀殿有關!”
水絕長老的話並沒有引起衆人的震驚,顯然其他幾位長老也想到了這一點,金慈翻了翻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可有具體情報?”
水絕長老搖了搖頭,倒是一旁的土絕長老說道:“宗主,血刀殿內的內應已經在查探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
他話還未說完,大殿門口,一位身穿土黃色道袍的五行宗修士飛快進入大殿,這位修士臉色蒼白,進入大殿之後,往地上一跪,沉聲道:“土系弟子許凌輝拜見宗主,拜見五位長老。”
見到這許凌輝,其他人沒什麼反應,土絕長老卻是臉色微變,看着許凌輝發白的臉色,急忙問道:“小輝,爲師命你查探天罰緣由,你怎麼搞成了這幅德行?”
許凌輝低聲道:“師傅,弟子按照您的吩咐,前往血刀殿查明原因,卻意外發現,那天道懲戒,竟是那姓牧的小子搞出來的!”
“什麼!”
聽到許凌輝的話,全場第一個叫出聲來的卻是在大殿上方坐着的陳棟之,陳平猛然站起身來,滿臉不可置信,震怒道:“那牧飛只有區區鬼卒境界的修爲,如何能引起天道懲戒,他還不配!”
大殿裡其他人此刻也是一臉的駭然與驚訝,不過他們眼中也是不信的神色居多,金慈安撫道:“陳大師,稍安勿躁,估計是小輝消息來源並不準確。”
隨後他轉過頭來,望向大殿下的許凌輝,沉聲問道:“將事情具體經過說清楚,膽敢亂說一個字,哼!”
許凌輝渾身一顫,急忙道:“宗主,弟子若是有半句謊言,就讓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金慈點了點頭,道:“你把事情講一遍。”
“是!”
許凌輝眼中閃過一絲回憶,開口道:“自弟子接到師尊的命令之後,便施展土遁之術,潛入血刀殿,弟子一進去,便發現血刀殿鎮殿之寶法則神碑已經碎了。”
“等等,你說什麼?”金慈一揮手,皺着眉頭,沉聲問道。
“弟子說,血刀殿鎮殿之寶法則神碑碎掉了。”許凌輝嚥了咽口水,有些畏懼道。
金慈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沉聲道:“你可知道,欺騙本宗,是什麼結果?”
“弟子不敢,弟子所言,千真萬確。”許凌輝嚇得趕緊練練叩頭。
金慈看他樣子不像作假,不由道:“血刀殿法則神碑高達百丈,來自西北苦寒之地無涯苦海,是第一代刀王親自施展神通,帶回來的,經歷了數百年都不曾損壞一絲一毫,傳聞此碑上有法則之力守護,是所有血刀殿修士突破境界的至寶,豈會損壞?”
許凌輝聽到金慈的話,嚇得連連道:“弟子親眼所見,宗主,那百丈高的法則神碑如今已經出現大量裂紋,據說是那天天罰降臨之時,牧飛正在感悟此碑上的法則之力,受到天道懲戒,由此導致那法則神碑碎裂,牧飛如今也是生死不知。”
“什麼?”金慈猛然站起身來,眼中閃過駭人的精光,喝道:“你是說那天道懲戒是牧飛引起的?”
一旁的陳平也是瞳孔收縮,猛然站起身來,對着金慈道:“金慈宗主,此事事關重大,老夫要立刻與宗門聯繫,今日開始,還請加派人手,死死盯住牧飛!”
“陳大師放心,本宗這就去派人!”金慈臉色凝重道,他自然知道此事意義重大,那天道懲戒居然是牧飛引出來的,這說明,此子恐怕已經觸摸到了天道法則了,這人的危險程度,實在太大了,當下他立刻當應下來。
陳平一抱拳,道:“如此,就勞煩金慈宗主了,老夫立刻去密室佈置陣法,聯繫宗門。”
說完,他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殘影,出了大殿。
大殿之上,都陷入了沉默,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一時間,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金慈望着陳平消失的背影,怔怔的出神,良久笑了起來,道:“五位長老,那牧飛不知有什麼機緣,居然能夠接觸到天道法則,還能引起天道懲戒,不過以他的實力,恐怕早就死在天道懲戒之下了,倒是血刀殿的法則神碑碑碎裂,這件事情,可是一件喜事啊,呵呵呵。”
金慈的話,頓時令大殿中的五絕驚醒,隨即也是心中一陣狂喜,金絕長老立刻道:“宗主說的是,那血刀殿的法則神碑碎裂,便是毀了根基,一時半會看不出來什麼,可是時間長了,血刀殿必然不會再誕生出鬼將境界以上的修士,哈哈哈。”
其他的長老紛紛點頭,卻只有土絕長老,始終皺着眉頭,金慈看到他這幅模樣,便問道:“木絕長老,如此喜事,不值得你高興嗎?”
金慈的話,令其他幾位長老紛紛擡頭,看向土絕長老,土絕長老皺着眉頭,沉聲道:“宗主,剛纔小輝所言之中,那牧飛並且死去,而是生死未知,若是他死了倒也還好,如果他醒了,那以他能夠引起天道懲戒的能力,恐怕他已經觸摸到了天道法則了啊。
土絕長老的話,令所有人都是一驚,是啊,那小子既然能夠引出天道懲戒,他必然是觸碰到了法則,這件事情可是不得了啊,要知道,他們之中,能夠觸摸到天道的只有金慈一人而已,金慈如今已經是鬼尊境界的高手,必須要領悟法則,才能突破。
法則之力有多強大,他們所有人都在鬼將突破鬼靈的時候多多少少感悟到了一些,那時候感悟到的天道,在他們看來根本是無法撼動的存在,隨便領悟一絲法則之力,就令他們突破了,那麼能夠令天道降下懲罰的牧飛,會觸碰到了法則哪一步了呢?
想到這裡,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土絕長老的話,如同一聲驚雷,令所有人都從血刀殿根基被毀的喜悅中驚醒了,金慈臉色陰沉,良久之後,他掃視一眼大殿,輕聲喝道:“牧飛此人,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