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看着蘇錦兒將‘藥’喂下去,然後說道:“現在可以放了我哥哥吧?”
“不可以!”蘇錦兒堅定的說。
“爲什麼,我們不是說好的嗎?”阿禾着急了。
“我知道,但是我要確定這‘藥’確實有效才行,等邢隊長醒過來,我自然會放了他,如果你想在這裡等也可以,如果你想回去你的房間我們也不反對。”
阿禾咬着嘴‘脣’,思考了一會兒堅定的說:“我在這裡等。”
“恩,那進來吧!不要靠近阿江就行。”莊凌天坐在‘牀’尾的地方,這樣剛好可以將他們兩個分開,如果阿禾有救阿江的舉動,他能很快的阻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每個人的心裡都很緊張,特別是蘇錦兒,其實她根本就不敢肯定剛纔的‘藥’究竟是不是真的,只能抱着賭一把的心態,單絲如果邢隊長真的死了,她也不會殺了阿江的,無論表面裝的有多狠,她的心始終都是善良的,至於對阿禾說的一切也都是假的,不過,她還是很好奇爲什麼阿江和阿禾要這麼做,他們究竟是有什麼樣的目的呢?而一開始阿禾裝的那麼神秘,好像什麼都不怕的樣子,甚至出口說‘豔’‘豔’會死,不過現在想想,她應該都是信口胡說,只是爲了演戲給他們看吧!
大概又過了一會兒,‘牀’上的邢隊長終於有了動靜,先是手動了動,然後眼珠在眼皮底下轉動了幾下,蘇錦兒驚喜的看着他:“邢隊長,邢隊長,你醒了嗎?”
邢勇亮慢慢的睜開眼睛,雖然他的嘴‘脣’還是發紫,但是至少醒了過來,這就證明‘藥’是真的。
他撐着身體想要坐起來,但是全身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你剛醒過來,還不能動,先躺下休息吧!”然後她看着莊凌天說:“放了他吧!”
莊凌天看着錦兒:“真的要放啊?” Wωω✿ttκa n✿¢ O
“恩,我們應該遵守諾言,不是嗎?”
“那好吧!”莊凌天走過去將阿江身上的繩子解開:“好了,你可以走了。”
阿江卻坐在角落裡一動也不動,並沒有要走的打算,而阿禾低着頭咬着嘴‘脣’,雖然房間裡很暗,但是蘇錦兒還是看到一滴眼淚掉落下來,阿禾大概是在害怕阿江的責怪吧!
“哥,我們走吧!”阿禾小聲的說。
阿江猛然的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因爲身體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且還被綁着,搖晃了兩下差點沒站穩,他扶着牆怒瞪着莊凌天,這和那個看起來很有禮貌的阿江同樣判若兩人,阿禾走過來扶他,卻被他用力的甩開了,阿禾沒有站穩,身體重重的撞在牆上,痛的皺起眉頭,卻不敢說話。
阿江怒氣衝衝的從房間裡走出去,而阿禾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等他們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上,蘇錦兒去將‘門’關上,然後看着邢勇亮說道:“不好意思,邢隊長,我把阿江放走了。”
邢勇亮搖頭說:“沒事,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不過,能告訴我們嗎?”
蘇錦兒點頭:“那個阿江是個很絕強的人,只要他決定不說的事情,是肯定不會說的,但是阿禾就不同了,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她看起來那麼柔弱的‘女’孩子怎麼會那麼的冰冷‘陰’沉,我當時猜想的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在她身上發生了很恐怖的事情,讓她整個人都變了,還有一個就是她在裝,而之後經過那次習強將她打傷的事情,我覺得原因是第一個,但是當你說習強沒有死,而且也沒有活死人的時候,我就改變了想法,我想阿禾就是裝的額,她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個樣子。”
她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放棄阿江,從阿禾身上入手?”莊凌天說。
蘇錦兒點頭。
“等等!”邢隊長還是掙扎着要坐起來,不過,他嘴‘脣’的顏‘色’已經比剛纔好了很多,不再是紫的發黑的顏‘色’了。
“有哪裡不對嗎?”蘇錦兒皺着眉頭扶着邢勇亮坐起來。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也許現在發生的一切纔是他們給我們演的戲呢?這兩人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城府很深,就連我一時半會也是看不透啊!”可能是因爲毒還沒有徹底清乾淨的關係,邢隊長說話顯得特別的費力。
聽完邢隊長的話,蘇錦兒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方面,她一直都在想之前的事情可能是在演戲,而現在應該不會再演戲了,但是卻……
“不用擔心,我也只是猜測,畢竟我們要各方面的因素都要考慮到才行,畢竟在我們手裡的生命不是一兩個啊!”
邢勇亮說的沒錯,他們要顧的不只是他們自己的生命,還有那些人的,他們都是無辜被牽連進來的,但是此刻在她面前的這兩個人又何嘗不是無辜被牽連進來的呢?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莊凌天也開始擔心了起來,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等!”邢隊長只說了一個字。
蘇錦兒皺眉:“可是我們現在已經很被動了,幾乎都是被對方牽着鼻子走的,這樣下去我們是沒有辦法出去的。”
“這樣焦躁可不是你的‘性’格哦!錦兒!”邢勇亮看着蘇錦兒說。
“我……”她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急躁了,但是一直留在這裡,真的讓人很難受,我都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莊凌天看着蘇錦兒,她今天和以前很不一樣,之前的她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讓自己表現的這麼急躁,無論心裡有多急,她都不會表現出來,可是今天卻……
房間裡安靜下來,蘇錦兒靠在牆上,‘陰’冷的牆壁一點點的將她身體裡的溫度‘抽’離,而她也慢慢的冷靜下來,眉頭也不再緊緊的皺着。
她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剛纔我太急躁了。”
邢勇亮擺了擺手說:“這不是你的錯,任何人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了,都會無法承受的,雖然我是警察,而警察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強,但是我想如果是我在這裡呆久了,我也會無法承受的。”
蘇錦兒感‘激’的看着他:“謝謝你,邢隊長。”
“謝什麼,我說的是事實。”
這時,蘇錦兒纔想起剛纔發生的奇怪事情,現在已經過了中午的時間,而那些人卻一直沒有出現,這完全不符合常理,難道他們出事了嗎?
蘇錦兒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一點了,他們是不可能還沒有睡醒的。
“凌天,走,跟我去看下他們那些人,爲什麼都這個時間了還沒有起‘牀’,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出事了。”蘇錦兒再次緊張起來。
“對啊!我怎麼就把他們給忘記了呢?
兩人說着拿着那串備用鑰匙走出了房間。
“你們……小心點啊!”邢勇亮在後面說道。
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邢勇亮重重的舒口氣,自己似乎也太沒用了,什麼線索都沒找到,剛到這裡就被人刺傷,還下毒,真是有損警察隊長的聲譽啊!
蘇錦兒和莊凌天先去張欣雨的房間敲‘門’,因爲她是一個人住的,如果確定欣雨出事,那麼另外的幾個人也肯定是一樣的,他們敲了半天‘門’,房間裡都沒有一點動靜。
兩人對視一眼,蘇錦兒再次敲‘門’說道:“欣雨,你在裡面嗎?如果不回答我,我就進來了?”
房間裡依然沒有聲音。
蘇錦兒找出屬於張欣雨房間的那把鑰匙,然後將‘門’打開:“你先不要進去,我先進去看下。”
莊凌天當然明白蘇錦兒的意思,他點點頭,然後退後一步。
蘇錦兒推開‘門’走了進去,卻發現張欣雨整個人縮在‘牀’上,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身體在被子下面發抖。
她連忙走過去:“欣雨,我是錦兒,發生什麼事了?”
她說着就去扯蓋在張欣雨身上的被子,張欣雨卻淒厲的叫了起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欣雨,是我,我是錦兒啊!”蘇錦兒試圖說服她,但是張欣雨卻將自己包的更緊了,根本不讓蘇錦兒碰,只要碰到,她就尖聲的大喊。
莊凌天站在‘門’口看着房間裡一切不解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蘇錦兒搖頭:“不知道,她躲在被子裡不肯出來,似乎是受到了驚嚇,我們先去看看別的房間的人。”
蘇錦兒沒有將‘門’關上,這樣就算是他們在對面的房間裡也可以知道她房間發生的事情,而當她將張友博的‘門’打開時卻愣住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面撲來,因爲窗簾是拉着的,而且沒有點蠟燭,眼前一片漆黑,他們看不清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死了。
“怎……怎麼會這樣?”莊凌天顫抖着聲音說,這幾天已經沒有人死亡了,怎麼現在又……
“凌……凌天,我去拿蠟燭,你在這等一下。”蘇錦兒的聲音顫抖的很厲害,雖然不知道是誰死了,但是心卻很痛,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子一下下的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