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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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難道是……”我的笑容變得有些呆滯,僵硬在臉上,我再次感覺到目光射在我的身上,一閃而過,不知是誰,也不知在哪裡。
我猛然環顧四周,仔細感覺着,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
我想到了,離去的至風和老大楊強。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天國過得怎樣,此刻又在做些什麼呢?
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像我想着他們一樣,也在想着我們五個?
思緒在漸漸展開,我忽而又想到了那雙皮鞋,再次不知所蹤的皮鞋。到底那雙皮鞋是夏沅的?還是雲木的?抑或都不是?
我深刻的記得那雙見過不知多少次的皮鞋,記得它的尺寸大小。
總感覺那不像雲木的,雲木穿上後看起來不太合適,難道皮鞋的主人還是另有其人?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怎麼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回想起那天在惡鬼洞窟裡,我用手臂保護住致遠免受傷害。那砍向我手臂的刀突然改變方向的一幕,如一粒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心中泛起漣漪。
當迷霧開始散去的時候,真相便如冰山一角,待它慢慢融化,就和水平線一樣齊了!一切變得不再重要了……
當我在防空洞裡看見夏沅的那雙皮鞋時,感覺異樣的平靜,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它不是殺人的皮鞋。
它在我的夢境裡閃現,但是並不在現實生活裡閃現。
它不是出現在櫃子後的皮鞋,也不是在風家裡的皮鞋,它出現在和張衛道一起燃燒的那個人身上。
當大火滅了,它在醒目的出現,黑色不動聲色,烏黑油亮。它的主人才是殺害管理員嗎?至風,老大和張衛道的兇手?
我猜測是雲木,他是這場殺戮的製造者!同樣是爲一段兄弟情,他開始了一場又一場的殺戮,按照他固執的理解和預想。
他這是引火**,燒了自己,但是沒有燒掉自己那顆充滿戾氣的心,也許他的眼神裡不光只是殺機吧!
幸,或者不幸,又有誰能理解呢?
在警察局裡,他的骨灰被一箇中年人捧走的時候,那個被悲哀壓彎了腰的中年人讓我覺得有幾分面熟,似乎在記憶裡的某個角落裡有他的身影。
同樣寬闊的額頭,同樣小而堅毅的眼睛,他就是他的父親吧!
爲了證實我的猜想,又看了一會,卻又覺得不太像我記憶中的父親!也許是我記不住了,有或許是想得太多了吧。
他粗糙的大手緊握着裝有骨灰的木盒,眼神木然,他走都走不穩。
我悲哀的看着這個父親,卻又想起我的父親!他在我六歲時就離開了我,我只記得他那淡漠的的眼神!那時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我不能確定某些事情了……
他的父親這樣描述他:
“從小他就是個堅強,但是也很固執的孩子,他很少說話,也沒有朋友,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很想跟他說話,但是他離開了莫雲縣自己謀生,他從不回來,也不寫信。直到……唉,終究是我對不起他!”……
那刀是被雲木控制着的,他爲何不願傷害我?難道他真是我那素未謀面的哥哥,是和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我不是沒有問過母親,反而接二連三的問過,無論直接或是間接也好,母親都找要麼尋藉口迴避,要麼選擇閉口不言。
我也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那天夜裡,起來上廁所無意間發現母親在房間內暗自哭泣。
唉,是我揭開了母親的傷疤,是我讓母親重憶起了那傷心的往事。
是我不好,只想着問出真相,而沒能考慮到母親的感受,我時常懊惱自己的愚蠢,時常自責不已。
自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問過關於父親的任何事情,也不敢提起在詩泉市遇到的雲的父親。
事情就這麼不得而終了,也不強求,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的,現在只不過是時機尚未成熟罷了。
我想到了那不知所蹤的皮鞋,那被火燒成焦體,生命煙消雲散的雲木,不由得搖了搖頭,否定了心中的疑慮。
前段時間的經歷,把我們都變得神經敏感了,不調養一段時間,怕是一時回覆不過來的。理了理煩亂的思緒,不再想這些不知所謂的了。
全新的一年,全新的氣象,用全新的面貌來迎接明天。明天,不僅僅蘊含着希望和生機,更充斥着未知變幻……
無限未知的未來,走起!華麗的一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