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開着奔馳C200疾馳在空曠的大道上,此時已經是凌晨一時,偶爾看到幾輛送貨進城的卡車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障礙。
我和湯姆坐在後排位子裡,側窗敞開,因爲小婉新‘弄’到的手這具軀殼上有極濃烈的汗味,非常難聞。
我問湯姆爲什麼說話鬼聲鬼氣的,他沮喪地搖頭腦袋,說不知道爲什麼,張開嘴之後說出話來就是這麼個調調,無法調整過來。
我:“過些日子可能就好了。”
湯姆:“記着我頭七的時候多燒些香燭冥幣來,讓我可以做一隻富裕的鬼。”
我:“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事需要我幫忙處理?”
湯姆:“沒了,我無親無故,財產也沒有多少,就只是三套房子和一千多萬元存款而已,我打算好了,死掉之後仍然要像從前一樣過日子,做一隻風流放縱的鬼,每月分別在三套房子各住十天,至少要泡十隻‘女’鬼,每三天一換,至於存款嘛,你幫我打理好啦,每月拿出幾十萬來買成香燭冥幣燒給我,直到用完爲止。”
我扳着手指算了一下之後,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你知道幾十萬元能夠買多少高質量的冥幣和香燭以及其它殯葬用品嗎?這樣‘弄’的話,是不是太‘浪’費了點,你能把那些錢在另一個世界‘花’光嗎?”
小婉冷冷地說:“瞧你這境界,每月幾十萬元而已,湯姆怎麼要求,你就怎麼做好啦,難不成你還想自己開一家殯葬用品工廠來賺這筆錢不成。”
被這說一說,我猛然省悟,覺得自己做人不夠大氣,有抓小而放大之嫌。
湯姆:“你這麼愛財,我把存款送三分之一給你好啦。”
我搖頭:“不必,那些錢都留給你‘花’,我還會再補貼你一些。”
小婉:“終於相通了?”
我:“咱們還要去救兩個大孩子,現在臭神經徹底完蛋了,他的孫子和曾孫之流就成了案板上的魚,任咱們宰割,從那些人身上‘弄’幾千萬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當戰爭賠款好啦。”
湯姆:“對,應當如此,還要籤幾個不平等條約,從他們家庭的生意拿一些乾股。”
小婉:“你們知道這個家族有多少財產嗎?”
我:“不知道,估計少不了,幾億元肯定是有的。”
小婉:“光是房產都不止幾億,你知不知道一套座落在城市中心區域內比較像樣的別墅值多少。”
我:“幾千萬吧。”
小婉:“把你的估計的數目翻上五倍可能就差不多了,這樣的房產憑着副總督的身份,怎麼也會有個五至八套,光是這些就是個厲害的數目。”
我:“能不能搶來賣掉或者咱們自己住?”
小婉:“當然不能,房產過戶是非常麻煩的事,再說了,咱們要那麼大的房子幹嘛,勒索些現金然後走人就是,如果看着誰不順眼,咔嚓掉就好。”
我:“感覺咱們有些像是匪徒。”
小婉:“偶爾扮演一些強盜其實‘挺’有趣的。”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拿起一看,發覺是朱八打來,問我哪裡去了,她趕到老天文臺之後只看到五名缺心眼的傻瓜武裝人員在散步。
我說已經打完收工了,叫她也撤退吧。
她說那些人反正也變成傻瓜了,不如死掉的好,她有些餓,打算把五隻新鮮熱乎的心臟吃掉,然後帶着五隻腦殼離開。
我說隨便,想吃就吃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