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押在一個十平方米左右的金屬房間內,四周呈橢圓形,沒有牆角,屋頂距離地面大概有一點八米,我稍稍踮起足尖,頭頂就會撞到天‘花’板。
牆壁不知是什麼合金構成,很光滑,並且堅硬,敲起來沒有振動,感覺與厚重的大塊鋼板差不多。
有一片厚實並且寬大的棉被放在地上,我用它半墊半蓋,就這麼裹着睡覺。
一隻‘抽’水馬桶是這個囚室當中唯一的傢俱。
沒有燈光,伸手不見五指,我就這麼待在黑暗當中,思念林‘露’‘露’和小帥哥還有小婉。
關進來大約兩天之後,我的道法能量已經恢復到接近於從前的水準,至少達到八成左右,但是經過許多次嘗試,我發現根本不能穿透這些板壁。
我的隨身物品全都被沒收了,一件都沒能剩下,現在我僅僅只是穿了一件沒有鈕釦的睡衣,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它衣物。
在這個囚室裡幾乎聽不到任何從外面傳來的聲音,在其中呆了幾個鐘頭之後,我的耳朵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我的呼吸聲就像在拉風箱,肚子裡偶然發生的咕咕聲就像重型卡車駛過一樣震憾。
過分的寂靜是最難受的事,聽覺漸漸變得非常敏銳,一聲咳嗽就像飛機降落,睡夢中放屁就像鞭炮炸響,常常會導致驚醒。
噩夢非常頻繁,幾乎剛一睡着就會開始,我無數次夢到捧着林‘露’‘露’的頭顱,看着她漸漸失去最後一絲生命力,然後我往往會在哭泣中醒過來。
還有許多次,我夢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嚴重的腐爛,生蛆流膿,臭氣熏天,疼痛難耐。
還夢到過許多厲鬼和殭屍以及喪屍,它們一個個面目醜陋,猙獰恐怖,無比兇惡。
我幾乎沒有持續超過一個鐘頭的睡眠,總是很快就醒,然後又睡着,沒多久又被噩夢嚇醒。
大概過去了五天,也可能更久或者更短,因爲一直身處於黑暗當中,我的時間觀念完全陷入‘混’‘亂’無序,已經毫無概念。
沒有審訊,沒有誰與我‘交’流,我開始盼望看到一點東西,無論是人還是動物。
只是板壁上有一個小‘洞’定時打開,裡面會有裝在一次‘性’紙碗當中的食物和水,吃得並不算太差,並且很注意營養搭配,每餐都有一點‘肉’,還有兩種蔬菜,加上一份土豆或者豆腐,偶爾還有一隻水果,一般是梨或蘋果,有時是香蕉,全都很新鮮,質量非常好,不亞於市場上能夠買到最好的那些。
我偶爾由於情緒衝動而大聲喊叫,問什麼時候放我出去,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總是得不到任何迴應,只有自己耳膜被‘弄’得針刺一般的劇痛。
有幾次我處於失去理智的邊緣,破口大罵,污言盡出,同樣沒有反應。
我不禁猜測,對方的計劃大概就是想讓我發狂,或者把我關在這裡,永遠不放出去。
如果他們想‘弄’死我,那是非常簡單的事,只需在食物裡下毒,或者十天半月不送食物和水進來,我自然會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