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 真韋凡
明擺着的事,三糊塗在什麼地方乞丐一清二楚,但是,那乞丐卻擺出個否定的表情來說:“孫兄……包家小子……老乞丐將三糊塗的秘密使命告知二位,雖說三糊塗的使命聽起來有些荒唐,甚至還有些不可理喻,千年來三糊塗代代相傳,以規正火燭鬼爲大任,可敬可佩。孫兄,三糊塗曾說火燭鬼原本已被規正的差不多了,因爲走地仙的加入火燭鬼變的越來越盛,三糊塗擔子越來越重。孫兄,老乞丐勸你不要找三糊塗,即便你找到了真三糊塗,他也決不會承認自已便是三糊塗!”
那乞丐說的一點都不假。
秦始皇統一六國將皇與帝兩個無上封號集於一身。
皇權通冥。
皇帝講的話便是聖旨,人鬼令行即止。
當年,東方朔一時失察爲漢武大帝獻上三條拙策,後悔半生,避的了千年,躲不過萬世。現如今大批火燭鬼在人間猖獗,分佈全國各地,不清楚海外諸國是否如此,然華夏之地的的確確是鬼魅擋道,不誅除不足以興邦,不規正不足以振國。其實,即便你不是九級超品相師、不是三糊塗,對擾亂人世的火燭鬼也能辯個七七八八,但凡不說人話,不辦人事,不擺人臉的貨統統是火燭鬼轉世。不清楚北派九級超品相師三糊塗是否還在守諾千年使命,然,依靠南派三糊塗,當真累。
“神丐,我們找三糊塗是想打聽一個人,這人您知道也聽說過,是當年走地仙的杜百川。”包圓纔不管三糊塗三精明,又不礙自已哪疼,他只想達到自已目地便可。
“哦,杜百川不是死了?”那乞丐淡淡的說。
“神丐,我那位七兄杜百川是空棺假死,行癡大師派的大和尚說,三糊塗知道他的下落。還望神丐指條明道。”孫盤子客客氣氣的說。
“哦,沒死,那杜百川可能在峨眉山……”
“神丐,我祖祖祖祖祖爺爺包厚道在哪。您知道嗎?”包圓問。
“他啊,死了,死的透透,不要說渣了,連魂都沒了……”
“噗~”包圓瘋了。一時無語。
暫時說不上來,也說不好,那乞丐究竟出於什麼目地要對包圓、孫盤子二人講這一番話。或許當年孫盤子、包厚道二人曾經幹過某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入了九級超品相師以及三糊塗的法眼,所以那乞丐纔會破例告訴他們實情。不過話說回來,昔年漢武大帝、東方朔二人屙下的屎卻讓九品超級相師擦了千年,細想着實坑人。
火燭鬼能規正誅滅完嗎?
正說之間,一輛黑色奧迪a6遠遠朝他們駛了過來。
車一停,司機着急忙慌的跳下車開後門,鑽出位大模大樣、梳着大背頭。衣服一平無皺、油光粉面、皮鞋擦的能映出影的人來。又有人爲他撐傘,又有人陪笑,幾人緩緩走向餐館,看了看門上的銅鎖,那大背頭的臉上登時流露出失望。只聽有人說:“領導,這家餐館聽說很久沒營業了,只要一開門我立馬通知您……”那大背頭板着臉說:“傅秘書,你當我來這是爲吃飯嗎?胡鬧,簡直是胡鬧,我來是聽說最近這有位神丐在這裡。知過去,知未來,知福知禍,我想看看那位神丐到底有沒有爲民造福的大計。求他指點一二,你們以爲我來這是爲吃飯,膚淺,膚淺,當真是膚淺之極,傅秘書。噝,對面的乞丐會不會是傳說中的神丐……”
司機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乞丐面前,看了孫盤子與包圓幾眼,粗氣沖沖的質問:“哎,要飯的,給人算命的那位神丐今天怎麼沒在,你瞧見神丐了嗎?”
包圓冷冷的說:“操,你眼瞎啊,這就是神丐。”
大背頭彷彿聽到了,疾步走了過來,顧不上髒,也顧不上噁心,伸手便將乞丐的手握住了,一臉關切和藹的說:“神丐,你好,你好,我久仰您的大名,早就想來請神丐指點一二了,今日路過這裡視察民情,幸遇神丐,還望神丐能夠指點迷經,我也好多多爲民謀福,神丐,請……”
孫盤子、包圓二人無形中已經被擠在外圍。
包圓白了七八十眼,心下暗暗尋思:“誒,這個要飯的與三糊塗兩個人乾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兒,他們行的都是天下老百姓所盼望的,老子不能耽誤人家的大事兒!”包圓心底認爲三糊塗與乞丐,比梁山好漢殺富濟貧都好,這個當兒那難耽誤人家,包圓拉着孫盤子遠遠了走開。
只聽那乞丐說:“凡人食五穀以致天機矇蔽,這位從面相上看便是大富大貴,天庭飽滿,地殼方圓,眉分諸侯,骨相紫氣神瑞煥發,前途不可限量……”
包圓呵呵一笑,心說:“接下來肯定會說他是天上的太白金星下凡,誒,人家要飯的一天掙不老少錢,掙這麼多,也不好好收拾自已個,誒!”
包圓打算先去找韋凡,然後再來找乞丐。
回頭再看,只見那乞丐已經前呼後擁,被那些人簇擁着上了奧迪a6,包圓笑了笑,心說:“媽的,走地仙不如九品超級相師,等走地仙的活兒實在過不下去了,老子來拜乞丐爲師,學學給人算命騙錢的本領,一年輕輕鬆鬆撈幾個億不是什麼問題,哈哈,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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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韋凡的時候,包圓確實有點大跌眼鏡的意思。
韋凡在紡織廠已經當上了組長,算是升了個小小的官,韋凡在車間戴着大墨鏡,指揮着一大幫老媳婦、小姑娘忙的津津有味,不亦樂乎。當年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幹上了女人的活兒,這是件很難想象的事,或許正是當下社會工作不好找的表現,韋凡的夢想是像他家祖上那位大英雄一樣……
韋凡見到包圓先是笑了笑,頭一句話便是:“包圓,你終於來了,我知道你會來找老子的。”
包圓笑着說:“去球,說的是狗屁,什麼叫老子會來找你,做爲老同學,又是同一個系裡關係交好的,咱班同學找不到,老子就不能來看看你啊!”
韋凡哈哈大笑:“包圓,你肯定見過張小天了,咳咳,也同樣見過張六同了。”
包圓笑笑:“我操,你是00幾,情報搞的很到位嘛,恩,見了。”
韋凡拍了拍包圓的肩膀,看着杜沐晴說:“包圓,厲害,厲害,你小子的豔福指數乍他孃的這麼高哩,當年在火車上老子看上的妞竟然無意中落你懷裡了,哈哈,哈哈,不過作爲老同學我要祝福你,這個姑娘很不錯,包圓,你要好好的對人家,別辜負了她的一番好意,要不然,你小子會死的很慘……”
包圓朝韋凡胸口一錘,哼着說:“去你孃的!”
杜沐晴故意撇着嘴說:“包,你看韋凡同學說話多中聽,你這個刺頭永遠不知道個好,之前盯着那個小少婦,眼珠子拔都拔不出來,你要再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可要棄暗投明了,要找一個真正懂的女人,又會愛護女人的好男人,嘿嘿,我看你這位老同學就不錯,你看人家指揮着這麼多女人,肯定本事不小!”
“你敢!”包圓故意一瞪眼,擺出一副大男人能降伏小女人的態勢。
“哈哈!哈哈!”
按照約定俗成,大夥兒很俗套的走進了飯店,開了個包廂,一是老同學再見痛痛快快的喝一場這個情節不能免,免掉便是感情不到位。在包廂可以敞開心扉的聊,也不怕不相干的人聽去。
喝的差不多時。
包圓問:“韋凡啊,五年前你小子着急忙慌的去洛陽幹麼?”
韋凡三分醉七分醒,笑呵呵的說:“包圓,真的是五年前嗎?你該不會是喝糊塗了吧,我記得沒多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