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一臉正色望着包圓:“小子,你手上的天帝至尊誥昭可否讓我瞧一瞧?”
包圓想都沒想便突口而出:“陛下,當然可以。”
黃帝問包圓是否真心實意。
包圓拍着自已胸脯大咧咧地回答:“當然是真心實意。”
礙於金龍金鳳之威,包圓不敢欺身接近黃帝與螺祖二人,只好懇請黃帝親自來取……起初,包圓以爲黃帝會對自已提出什麼萬難之事,呵,沒想到黃帝只是想借神捲來瞧一瞧,他是黃帝,他是開創九州的華夏始祖,看一看神卷是理所當然的事,包圓認爲,即便黃帝要走神卷也沒什麼不可以。
螺祖嫣然一笑:“初次乍見,我們倆均以爲這小子良心早已泯滅,好,還算有點良知。”
說到胖包圓就想喘。
包圓腆着臉,沒羞沒臊的說:“陛下,娘娘,天底下最最有良心的人自然要數小人了,我要是個沒良心的話,嘿,不是老子吹,這天底下真沒什麼有良心的人了……”
黃帝飛身躍下金龍。
身形瀟灑之極,完全沒有一點違和感,舉手投足給包圓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接神卷之前,黃帝又鄭重其事的問:“小子,你老老實實的回答,讓我瞧神卷是否爲真心實意?”
包圓忙不迭跪倒在前,雙手捧起神卷,高舉過頂,恭恭敬敬說:“陛下,您是我華夏始祖,您想看神卷那是小人的大榮幸,小人哪裡有什麼心不甘情不願之說,您讓小的乾點事兒,小的臉上倍有光。”
螺祖飛下金鳳,她說:“看的出,這小子雖然心口不一,但他請黃帝看神卷,倒是真心實意。”
黃帝接過神卷。雙手順勢將包圓託了起來。
螺祖衝着包圓笑了,笑的包圓不敢直視。
螺祖非常親和地問:“小子,你姓包名圓,對吧?”
包圓點頭說是。
只聽螺祖繼續說:“包圓。包圓,好好好,名字當中隱隱約約含有圓圓滿滿之意,你即爲天帝至尊誥昭的擁有者,我與黃帝尊稱你一聲‘包小太爺’實不爲過。甚至可以尊稱你爲包帝……”
包圓忙說:“娘娘說笑了,不敢,不敢,小人當不得。”
黃帝笑着說:“當得,當得!”
又聽螺祖改口說:“包小太爺,日後如若遇到旁人,你大可不必衝着他們隨隨便便下跪,我與黃帝雖然勉強配的上‘天地’二字……但,你與我們同處人道週期世界,我們已是凡人身份。昔年曾經有爲也罷,無爲也罷,你對我二人的尊重,我們感受的到,下跪的事從此免了……再者說了,我二人知道眼下人道週期世界已經不興這一套跪禮了,更何況你擁有天帝至尊誥昭。”
包圓嘴上連連稱好,心說:“不賴,果真不賴,好樣的。這纔是華夏始祖風采,大度!豁達!”
黃帝展開神卷的一剎那。
包圓感覺自已的靈魂有種驚顫的感覺,由不得他自已控制,起初。除了金紅相映的光束之外,超級巨大的青銅棺槨之內原本漆黑一片,包圓完全不清楚自已如何進來的,這時全看明白了。
周圍不再是永夜,超級巨大的青銅棺槨內部如同白晝。
黃帝變了。
螺祖也變了。
黃帝與螺祖二人本是雙雙青絲垂頭,一襲素袍妝身。古樸蒼然,赤足踏地。
自打黃帝接過神卷徐徐展開,包圓眼裡的景像立時變了。這個當口,黃帝與螺祖二人陡然變的像天神一般身形高大,雙雙披着金色的鎧甲,頭戴金龍金鳳王冠,威風凜凜,君臨天下之態。
比起在唐古拉山囚龍城瞧見秦始皇牛逼多了。
幸虧包圓夠鎮定,若是換了別人,鐵定會認爲這便是傳說中的天神。
不過,黃帝原本就是天神下凡。
幸虧阿屎瑞那個秦朝人掛了,要不然,阿屎瑞一瞧見黃帝與螺祖二人這等橫樣,立時會匍匐在前口稱萬歲,說不定會就此投靠,把包圓甩到腦後。
神卷的名常初步結論有了,應爲天帝留在人道週期的至尊誥照。
神卷在包家老祖神龕上方方正正臥了幾十年,這期間,神卷只是一件古物,死氣沉沉……自打包圓與好哥們兒一門心思要做走地仙發大財之時,精明的宋鵬瞧出一些奇怪的端倪,神卷某些時候成了大夥兒的導航儀,多數是不明其理,在雁門關地宮算是不錯了,顯示出了簡體漢字。
神卷在黃帝手中卻是大大的不同。
許許多多金色蝌蚪天書標著鎏光金閃,相繼飛出神卷,交替閃爍,慢慢更迭,如同金星飛舞。
隔了良久。
包圓虛聲問:“陛下,您瞧出什麼名堂來了麼?”
包圓的意思是,剛纔還趕老子走,這個怎麼又不着急趕老子走了?也不知道黃帝到底能從神卷中看出什麼名堂來,不過,黃帝看出名堂來,應該告訴老子纔對。
黃帝臉上堆滿了笑。
自從黃帝與螺祖二人莫名其妙困在雁門關地宮,千萬年以來,黃帝似乎從未真正的笑過。
這一次,黃帝笑了,這是一種天地釋然的笑。
黃帝沒有回答包圓,他回過頭來笑着對螺祖說:“真是我們錯了,天帝洞天察地,亙古一人,天帝雖然沒有公然承認創立人道週期的錯誤,原來,天帝這麼做別有苦心……錯了,你我皆錯了,金衣聖狼子野心固然是錯,炎帝愚笨是錯,蚩尤雄心萬丈是錯,你我殺掉他二人更是錯上加錯……”
螺祖笑着說:“我們都錯了,看來大力神牛兄有遠見,我們誤會他了!”
黃帝喟然長嘆:“是啊,我們誤會大力神牛了。”
黃帝看着包圓說:“包小太爺,你拿着神卷帶着朋友離開吧,去做你應該做的事,這件事你已經做開了,而且必須要由你來完成,至於爲什麼,眼下我不能告訴你……”
自從黃帝展開神卷後,超級巨大的青銅棺槨之內,包圓看的清清楚楚。腳下即沒有什麼一通到天的綠玉天梯,極像一個無窮無盡的空間,除了三人與金龍金龍,再也沒有旁人。
包圓硬生生擠出兩滴假淚來,嘴裡說着:“陛下,娘娘,小的好不容易見到了您二位,小心還想在這多伺候二位一段時間,就這麼離開了,我會想念二位的,我捨不得離開你們倆。”
嘴上這麼說。
包圓的心裡話是,離開,怎麼離開?肥毛、平四貴、宋鵬、孫盤子、愛麗絲。尼卡五人還不知道在哪呢?老子扔下他們一個人走合適麼?怎麼着也該把朋友先還給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