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章 三姓家奴與題外“實在”
愛麗絲·尼卡與樸念雲的話當然可靠。
是的,先前,她們只不過是英國、韓國神學組織金字塔中層精英,談不上有多麼高大,按說她們沒資格知悉神學組織核心機密……不過,我們萬不可忽視,越是她們這樣的人心越脆弱,行事做則都格外小心,敏感,各方面素質遠勝常人……身爲神學組織精英,火中取粟,山裡鬥虎,海里鬥鯊,這纔是她們的職責,面對如此吭爹的命運,她們外表看似強悍,光豔璀璨。
卻不知下一刻身死何方。
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死是全人類共同的歸宿。
地球村上的每一個人都是殊途同歸,再大的英雄好漢死後只佔七寸地,再尊貴,再低卑,死後也只是一堆膿水爛肉。只不過過程不盡相同,有的死於安樂,有的死於自然,有的死於疾病,有的死於外力因素,有的閒的蛋疼找死玩兒,自已作死,有的剛生下來死神便如期眷顧……
然而,各國神學組織是一個特殊的機構羣體,他們沒有資格權利享受自然定律,一生都是使命。
一點都不悲壯。
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甚至有些可笑。
可事實就是如此。
有一點我們必須清楚,她們首先是人,是百轉千柔的女人,其次纔是身經百戰的神學精英。
不須言傳身教。
所以,儘管她二人沒有資格獲悉神學組織高層才知的實情,她們私下還是會鑽破腦袋的去破解。
嘴巴嚴絲合縫是神學精英基本素質之一。
由此,知情與不知情,說與不說又成了另外一件事。
雖然愛麗絲·尼卡與樸念雲雙雙於雁門關地宮倒戈,慢慢的喜歡上了這個自命不凡的小太爺。也如願以償的做回了正常女人,心裡也曾暗暗發誓,永遠保護服伺包圓左右。
唉。多年來培養的神學精英本質卻一下子無法改變,不得已纔會外吐。倒也是一番好意。
可能是種通病。
由於情報來源途徑不同,難免會有些以訛傳訛,愛麗絲·尼卡與樸念雲的話有些對,有些則不對。
犬戎後裔纔是中國神學組織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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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犬戎後裔一直以編外人員身份自居,清政府轟然倒塌,神學組織毅然投靠國民黨,不料國民黨失勢神速
。敗走臺灣。那時,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中國大勢風向標,中國人個個都明白識時務者爲俊者的道理,於是乎,神學組織又轉投新中國新黨門下,繼續效力。
是。
戰爭中,國家神學組織功不可滅。
問題是,中國是個敏感國家。
政治敏感,人際關係敏感,生活經歷敏感。上學敏感,入黨敏感,審查敏感。
只要是中國人。凡事都要從祖上十八代刨起,最簡單也要從祖上三代動土,動不動就用根紅苗正這樣的混詞來形容,很顯然,媽的,根紅苗正就是人,根不正苗不紅就不是人,我去他姥姥。
國家神學組織創立亦始,直至今天。談的上經歷了無數風雨。
經歷過政治變遷,經歷過血雨腥風。
明主擇來擇去。
對於這個神秘組織機構。它很容讓人聯想到《三國演義》中的呂布呂奉先。
呂布,原姓呂。字奉先,追隨丁原便改姓丁,口稱義父。董卓那廝只用了一匹赤兔馬便把勇冠三軍的丁布搞的神魂顛倒,死心踏地,倒也應了那句識時務者爲俊傑,可是,多多少少顯的董布有點不識好歹成了豺狼。最最神奇的是,丁布拜倒董卓那廝帳下又改稱董布了,倒是“奉先”大名保持不變,卻一會兒變“呂奉先”,一會兒變“丁奉先”,一會兒變“董奉先”,被人罵三姓家奴倒也實至名歸。
表面上,國家神學組織沒有忘記自已是頂天立地的中國人,一再投靠明主,卻丟了原則。
古人常說,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好馬不配二鞍。
理硬的很,可我總覺的這個球逼道理有點不近人情,沒辦法,它已經根深蒂固,無懈可擊了。
太平本是將軍定,不教將軍見太平。
這個套路把戲玩了幾千年,百試不爽,總有人拿它當雄才大略,歌功頌德。
文歌期間,戰功卓著的元帥、大將、上將等等臉上被無產階級踩了多少腳,打的像狗似的,就連孔老二都成了喪家之犬,何況一個小小的神學組織。再者說了,顯性都保不住,隱性何言存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所以,國家神學組織便被冠以“三姓家奴”,被國家所排斥,從此一蹶不振。
…………
這道理,精明的宋鵬似乎品出來了,包圓還有些迷,還在鑽牛角尖,這不能怪人家包小太爺,爲什麼呢?神學組織不懷好意,屢屢算計包小太爺,不得不讓包小太爺把他們歸類爲壞蛋中的戰鬥機。
正因如此,陽下先生與陰下先生趕來天山幫忙,儘管出於無私,可包圓還是不踏實。
有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
要我說,那是因爲大多數中國人變的人不人、鬼不鬼,失去了底線,缺乏該有的信印了。
…………
話一扯就多,即然扯到這了,我索性多說兩句。
臥雲浪子同學聚會時,酒桌上,同學當中說話最有理的,最激揚慷慨的,最不愛掏腰包的,是一位當村官的同學,他的話爲什麼硬,因爲人家本村曾經出過一位當大官的,官大到何種地步?大到了***,換算成古代的話,應該是封疆大史了。
不才,臥雲浪子當年還在那個村子裡上過學。
端起酒杯,二兩貓尿往嘴一送,每每提及那位頭頂全是光環的大人物,呵,在桌人無不聳動,眼裡都像進了大救星似的,雖然都是黑眼珠子,卻個個拼命吸收着偉人光環,小小放着光彩。
臥雲浪子向來喜歡拆臺,頂着板磚,說了幾句不合時宜的話。
臥雲浪子指出:同學們坐在一起聚會,老扯他幹嘛呢?說他,誇他,莫非他能來給咱買單不成?事實上,咱們吃完喝完付賬,還得用咱們交的稅來養他,我呸,他有甚可以歌功頌德的?
臥雲浪子找着破題,繼續海說上了,要說值的歌功頌德的,那就是咱同學,爲什麼?咱們百忙之中能坐下來,一個桌子吃飯喝酒,分享這些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苦經驗,你能力大拖我一把,我能力在提攜你一下,這些恩惠纔是實實在在的,值的說,值的提,值的推廣普及,值的掛在嘴上。
全場沉默不語,誰也不瞧誰,繼續喝悶酒。
臥雲浪子估計:每個人心裡都在想,都在尋思,哼,提攜你,你活的不如我纔是正道。
臥雲浪子這個人,不說話則已,一說話不是一鳴驚人,而是沒完沒了。
臥雲浪子怕大家聽不懂,又打比方,說大人物在任期間,說話在電視裡,走在哪都像做賊,偷着去偷着走,幾天後電視纔敢報道,這玩意兒,摸不着,看的着,想算不着想它幹嘛?評他爲哪般?
這時,有一部分人開始贊成了,說的確是這樣。
臥雲浪子近一步指出:說那些大人物好比是大雄寶殿裡的釋迦牟尼尊者泥像,能看的着,心血來潮還能摸一摸他的泥腳。佛有加持力,臥雲浪子每天夜裡都加持,從不缺席,現在還是窮光蛋。
往功得箱投倆錢,投少了遭禿廝們白眼。
臥雲浪子膽子大,想夜宿廟堂寶剎,是,老子跟佛主挨近點,古人喜歡與高士促膝常談,佛主不正眼瞧老子,尼瑪,老子等夜深人靜了,守着你嘮叨總可以吧?
禿廝嫌我捐的香火錢少,見我賴着不走,於是,黑黑漆的大雄寶殿,連蠟燭都不點一根。
尼瑪,佛祖臉上整晚閃金光,剛開始笑容還可掬,後來,只剩下瞪眼了。再左右剽剽四大金剛的藍臉橫肉,媽呀,那是佛嗎?怎麼一副齜牙裂嘴轟人的表情哩?倒像是老子欠了多少住宿費。
在場的同學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臥雲浪子生怕他們聽不懂,不怕,咱肚子裡有貨。
臥雲浪子轉移方向,側面做解,同學當中有個姓周的,人送綽號扒皮,人緣極好,爲人仗義,稱不上兩肋插刀,也能談上肝膽相照,拿他打擦最合適不過……臥雲浪子說,什麼是實實在在的?我路過周扒皮同學家,兜裡沒錢,站在門口一聲獅子吼,老皮,路過你家,混一頓飯,唰一宿。
周扒皮必定五體贊成,是,這纔是實實在在的,縱便我佔不了他媳婦,卻能佔的了他的碗,佔的了他的牀,佔的了他的枕頭,興致來了,老子還能拉着他鬥半宿二人地主,還能贏倆零花錢。
我們要感謝實在,感謝真實。
那些高高懸掛在天邊、虛無縹緲、只能受人瞻仰的,關咱們屁事呢?
致實實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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