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情 神秘上司的邀請 相攜 20 我很快樂(2)
洛箏再一次住院,從上一次出院到再次入院,中間只隔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當路易蒼堯一路抱着昏厥的洛箏闖入醫院的時候,勞倫和奧斯全都震驚了。
這一次,洛箏的狀態似乎更加糟糕,入院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沒有睜眼,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頰和尖尖的下巴讓牀邊的男人深感心疼,他一遍遍輕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頰,就好像在期待着她能隨時醒過來似的,他的雙眼充滿着強烈的情感,充滿着對她的擔憂和愛戀。
原本要參加國際心理課題交流會的奧斯也不敢輕易離開了,其實在這段時間,勞倫也好,奧斯也罷都在等待着這一天,當他們知道洛箏從美國回來後卻又一貫的保持着沉默時,他們就開始泛起了隱隱的擔憂。
勞倫先給路易蒼堯打了預防針,經過身體的全面檢查,洛箏身體的每項功能都很正常,也就是說,在生理上她正常得很,尤其是胎兒,發育得格外好,而她的昏睡不醒也並不是由身體引起的,所以作爲奧斯醫生才產生深深的擔憂,因爲她的這種情況很特殊,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歇斯底里地表現出來,如果可以歇斯底里,那麼情況就不會變得這麼複雜,人之所以歇斯底里也是一種保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緩心理的問題。
洛箏並不是深度昏『迷』,只能算是昏睡,就好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覺的人似的,一旦沾牀就會睡上很長時間。
在這個期間,博舍裡-路易和辛清荷都趕到了醫院,自從知道了洛箏就是瑪麗凱瑟琳家族的後人後,態度變化最大的就是博舍裡-路易,在之前他就一個勁地催促着路易蒼堯和洛箏趕緊舉行儀式,這一次聽說洛箏無緣無故地昏睡在醫院後,又着急忙慌地緊張了一大通,辛清荷的心情自然也是如此,因爲對於洛箏,她第一眼就很喜歡她,這種喜歡跟洛箏的身份無關,更重要的是,她還懷着路易家族的孩子,這是她的孫兒,不擔心是假的。
“其實昏睡對於洛箏而言說不定也是好事。”在勞倫的辦公室裡,奧斯醫生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幾位說道。
除去路易蒼堯,辛清荷和博舍裡-路易幾乎都是常客,烈在外地上學沒有辦法趕回來,但也時不時打電話詢問洛箏的情況。
“她的這種情況估計會持續多久?”路易蒼堯蹙着眉頭擔憂問道,這一陣子因爲洛箏的情況也讓他耗神了不少,從她入院那天,他就一直陪在醫院,從未離開。
“這要看洛箏的個人意志和心理恢復情況。”奧斯醫生輕嘆一聲,“從洛箏在庭上知道父母的事情,再到終於鼓足勇氣要去面對,這段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可以說,睡眠應該是她自身選擇保護的最佳方式,這總好過她仍舊不聲不響要強得多,要知道,洛箏父母的事情已經成了過往,但她一直自欺欺人地生活了這麼多年,要想一下子恢復正常很不可能。”
博舍裡-路易臉上泛起擔憂,看向奧斯,“那……當她一旦醒過來是不是就沒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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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猶豫了一下,攥了攥手指,“其實,這件事一旦面對的後果我曾經也對路易先生分析過,只會出現兩種極端,一種就是徹底陷入苦惱之中,尤其是對自己記憶要求甚高的患者,當她一旦知道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生活在可以編制的美夢中時,那麼她的精神將會受到極大的打擊,甚至會出現『自殺』的傾向……”說到這裡,他輕嘆一聲。lk。
“那另一種呢?”辛清荷忍不住問道。
“另一種就是完全可以接受現狀,不治而愈,但這種情況少之又少,臨牀試驗上並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因爲這要求患者不但要有異於常人的堅強和冷靜,還要有很強的承受能力,男患者都不敢保證會達到這種效果,何況是女患者呢?”奧斯醫生的語氣多少有些無奈,“而且,就算是這種情況,患者也要時常來做心理輔導的,並非接受能力很快就意味着心理疾病已經康復,尤其是洛箏,在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她患有隱『性』分裂人格,這意味着她在康復的過程中也會面臨危險。”
路易蒼堯原本一直隱忍的神情終於伴隨着奧斯的這句話崩裂,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英挺的雙眉緊鎖在一起,彰顯出渾然天生的威嚴。箏洛更似月。
“面臨危險?什麼危險?”
奧斯有些艱難地『舔』了『舔』脣,“路易先生,之前一直沒有告訴過你,隱形人格分裂其實與人格分裂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在自我治療或者接受外界輔助治療的過程中,其實就是人格和人格廝殺的過程,將最本我的人格留下,將分裂出來的人格殺死。我們都知道,洛箏的情況樂觀一些,她最多屬於雙重人格分裂,也就是說,在她的體內存在兩種人格,一種是她自己,另一種就是她因爲童年的經歷而分裂出來的可以保護他人和自己的人格,這個人格是危險的,力量也是無窮的,只有將這種人格消除掉,她纔會徹底恢復正常,不過,人格廝殺的過程是殘忍的,也是痛苦的,如果沒有極大的承受力,她的本我『性』格就會被兇殘的『性』格所取代,徹底變成那種『性』格的人,聽上去很費解,不過也很好理解,這其實就是人『性』和心理的變化而已。”4
路易蒼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難從奧斯臉上看出凝重的意味來,這絕對不同於一般的心理疾病,甚至,洛箏的情況嚴重過烈,否則奧斯就不會這麼嚴肅和爲難。
良久後——
“我要如何做?”他低沉開口,眼中的擔憂早已經轉爲堅持。
“等待。”奧斯醫生說了兩個字,“我們只能等着洛箏醒過來,心理疾病不同於身體上的病痛,可以用『藥』物來控制和治療,很多時候,心理的恢復跟病患一貫的『性』格、承受能力有很大的關聯,人的心理太複雜了,凡事都沒有絕對的定論。”
幾人點了點頭,空氣裡彌散着凝重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