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個女人是你哥哥從國外請回來的,專門幫助他打理a市所有事物的一把刀,工具?”
鍾父不可置信地看向鍾立煥,然後顫抖的手指向俞子美說道,“你把這個女人當成你過來打天下的工具?”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我從小是怎麼教導你的,在商言商,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但至少不能損人利己,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女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鍾立煥不置一詞,半晌才冷淡的對着鍾父說的,“爸爸的確教育過我很多做人的道理,但是直到長大之後,直到和鍾桓堯站在競爭對裡面的時候我才發現,那些讀書育人的大道理,只不過都是一些虛妄之談。”
“好,看樣子這個女人不是我們終將命定的媳婦兒了,”鍾父冷淡的對着俞子美說道,“那麼就把這個女人請出去吧,既然她和我們鍾家的家事無關,那也沒有必要待在這裡。”
鍾立煥卻是阻攔了鍾父想要過來拿俞子美下去的想法,然後對着鍾父瞪着眼睛說道,“不,爸爸,不管你們承不承認,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你們不承認她也是。”
“今天這些對話她他也旁聽的必要,因爲回去之後還要好好教導教導她呢。”
“你,”鍾父被他氣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鍾桓堯出口說道,“爸爸還是平靜一點吧,接下來的事情可能還會更加讓你難以相信。”
“您知道範氏最近出事的問題吧?”
鍾父喘着粗氣說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都是在一個市裡,都是進行過合作關係的夥伴,出了事我能不知道嗎?”
鍾桓堯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原本以爲爸爸自從退休之後,一心鑽研那些文學的東西,已經漸漸地忽視掉了公司發展的一些行業內的潛規則。”
“範氏這次出事,業內的人紛紛推測是不是範氏得罪了什麼人,有人以競爭對手的身份,暗地裡面給範氏抹黑。”
“雖然外行人看不出來這其中的門道,但是我們自己人心裡都清楚,範氏是不可能在生產珠寶的鏈條上出現任何問題的,我說的沒錯吧吧?”
鍾父平靜了一些,然後看着鍾桓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件事情業內的人都有所懷疑,難不成?”
他瞪大眼睛,又指向鍾立煥說道,“還跟這個孽障有關係?”
鍾桓堯點了點頭,說道,“果然知子莫若父。”
鍾父簡直被氣得不知該說什麼纔好,於是顫抖的手再次指向鍾桓堯,說道,“那你給我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鍾桓堯說,“因爲俞子美。”
他指向面色蒼白的俞子美說道,“我們這位大美女,可是範氏特請過來的設計總監,所以範氏出事,她應該是最清楚的了。”
“而這背後的搗鬼者,也就是我們這位俞子美,基本的證據我們都已經掌握起來了,明面上看起來倒真的是俞子美,可是他背後的人卻是哥哥。”
“你哪裡來的證據?鍾父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大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這可是污衊你哥哥,沒有證據的話,我不相信。”
“父親,事到如今,你還要偏袒的哥哥嗎?你真的相信,如果我沒有任何證據,我就堂而皇之的把哥哥拉回家裡面來跟你們說這樣一番話嗎?”
“那不是浪費時間嗎?我們該有的證據都有,自從範氏出現問題,段允安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所以才命令我暗中觀察哥哥的行蹤。”
“我沒有對你和母親說過,是因爲怕你和母親傷心,哥哥很早就已經回來過,但是一直以來都把行蹤隱藏起來了。”
“住在俞子美的房裡,也就是範理峰公司專門爲俞子美這個重金聘請來的設計師在a市的一所公寓裡面,所以我們一直都發現不了他的行蹤。”
“但是,哥哥卻是在暗地裡指示俞子美做所有事情的根源,也是這次範氏出事的根源,具體的證據,我現在還不想拿出來,如果父親真的不相信……”
“反正到時候因爲這次的珠寶輻射問題,範氏絕對會被提出公訴,法庭上面,到時候盛出來的證據,父親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因爲這次的事件直接涉及到兩家公司,一個是範氏,一個就是我們鍾氏,兩家公司的名譽都要顧及,所以在律師辯論解釋問題的時候,要分外注意措辭,給律師造成了非常大的壓力。”
“因此我回來不僅僅是向父親說一說哥哥在外面的所作所爲,除此之外也想要和父親仔細商量一下,到時候範氏明面上面的呈堂供詞,應該如何去措辭,以防給我們總是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就算哥哥現在不掌管鍾氏,他是鍾家的大公子,也是整個a市人人皆知的事情。”
“如果這次範氏明白的指出罪名是俞子美小姐,也就是指出在哥哥頭上,給我們鍾氏也會造成一定的輿論壓力。”
鍾父點點頭說道,“看樣子你已經掌握了你哥哥做這些事情的證據了。”
“沒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鍾桓堯看了鍾立煥也說道,“哥哥的計劃應該就是,從a市的整個大公司逐步擊破。”
“暫時段氏,以及現在初步發展起來的佘氏,還有我們自己家裡面的鐘氏,他一定是暗地裡佈置的人馬。”
“只要將這幾個公司全部逐一擊破,然後逐步粘合成一個整體,幫助他平步青雲之上,他想要掌管整個a市的商業龍脈,成爲商業巨頭,這大概就是哥哥的想法了。”
“至於具體的如何操作,我想哥哥也是不甚明瞭,不然的話,哥哥的計劃不會安排的這麼漏洞百出。”
“在俞子美實行的第一步計劃之後就被發現了,是不是,哥哥?即便你現在那麼的面色淡然的,心中想必也一定是翻江倒海的不愉快吧。”
“我知道你此刻心裡面很不甘心,但是既然你能夠把鍾氏的安危和名譽置於不顧,也能夠把你自己的私心凌駕於衆人的利益之上,我想我也就不必對你多加憐憫。”
“這的確是我的猜測,可不遑論,這也是哥哥自己心裡面真實的想法。”
“我們是親兄弟,你在想什麼,我不可能沒有一點點的察覺。”
鍾桓堯這段話說完之後,門外突然響起了汽車的聲音,鍾立煥也有些詫異地向門外扭過頭去。
鍾父看着大門被人推開,居然是鍾桓堯的秘書深夜趕了過來。
手中拿着一份黑色的文件夾,然後快步的走進大堂來,看到鍾桓堯一家人都坐在客廳裡面,頓時有些呆怔,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對着鍾桓堯行了個禮說道,“鍾總,您的要求我全部都做到了,這是文件計劃書,已經初步擬定好了。”
鍾桓堯冷靜的站起來,接過秘書手中的文件,然後,打開來稍稍掃了一眼,笑了笑,對着自己的秘書讚賞說的,“做的不錯,明天回公司給你加上工資。”
秘書點了點頭,對着鍾立煥笑了笑,然後就順勢離開了。
“”哥哥有沒有覺得這個秘書實在是有些眼熟?鍾桓堯眼看着這個秘書消失在夜幕之中,然後扭過臉來,對着鍾立煥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如果不是哥哥以前手底下工作的人,我又怎麼能夠知道哥哥在暗地裡都做了些什麼東西呢?”
他揚了揚手中剛剛被秘書送過來的黑色文件袋,然後扔到了鍾立煥的面前說道,“這份文件書裡面,是哥哥在美國公司所有的資金往來項目賬單,我想哥哥對這裡面的內容應該熟悉的很。”
“你從中是蓄意的謀劃資金轉移到自己的公司名下,然後促成對外項目的合作,無異於釜底抽薪的爲了自己的利益去損失鍾氏的利益,補充自己的虧損。”
“你一心只謀自己的發展,卻完全忽視了鍾氏的發展,後續應該如何下去。”
“你實在是太自私了,哥哥,你原本就沒有管理公司的才能,卻有着非比尋常的雄心,你可能會感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你的才能和你的言行不符合的時候,你就應該認清現實。”
“你這樣拿鍾氏的利益去彌補你自己公司的虧損,難道不是想把鍾氏公司的心血毀於一旦嗎?”
“這樣的後果是什麼?你到底想過沒有?”
鍾父看着鍾桓堯說完一番話,然後又站起來拿過鍾立煥面前的文件,也只是略略的翻了幾頁,頓時氣得氣血翻涌,。
管家看到情況不妙,連忙拿過自己抽屜旁邊的降壓藥,然後端過一杯水幫着鍾父降下血壓來平緩氣息。
鍾父簡直是被氣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對着鍾立煥指着手說道,“你!你這個逆子!你難道不知道我爲什麼當初不願意讓你和鍾桓堯平分財產嗎?”
“你一開始的時候,主動承認你自己願意放棄鍾氏的遺產繼承,我還認爲你有些自知之明,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狠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