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話,華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直接答應了下來,雖然華家跟秦家相比,產業沒有那麼大,但此事也牽動着整個家族人的性命。
殷天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收起了嬉皮笑臉,一臉擔憂的看着秦季言:“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根本就是猝不及防,要想找到他們簡直就跟大海撈針一樣。”
秦季言眯着眼睛,許久,才沉聲說道:“實在不行,我就要動用那支力量了!”
殷少猛的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瘋了吧,你還嫌現在的局面不夠亂嗎?剛發生了槍戰,你在讓他們出去,不是讓事情更嚴重化嗎?”
秦季言說的那支力量,他和華少都有,其實像他們這樣擁有上億資產的企業家,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不爲人知的黑暗力量,幫家族解決明面上解決不了的事情。
不過江城並不大,這幾年也比較太平,所以那些力量也就漸漸被他們隱藏起來,十多年了,他們從來沒有用過一次,可這次秦季言居然想到了啓用煉龍。
“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我不能讓簡一受到傷害,這次哪怕是傾盡所有,我也得找到那個人,不能讓他們在留在江城。”秦季言此時猶如一個地獄修羅一般,一雙銳利的眸子泛出一道冷光。
殷少嘆了嘆氣,無奈的勸道:“你要不還是考慮一下,這件事我們也在查,政府那邊肯定也不敢鬆懈,這幾天我把殷家的保鏢也調一些過來,保護簡一的安全。”
“就按殷少說的去辦。”殷天的話剛說完,別墅門口就響起一道滄桑,威嚴的聲音。
他們目光齊刷刷的看過去,瞬間站了起來:“爺爺。”
秦遠洋陰沉着臉走過去,瞥了他們一眼,擰眉看着秦季言:“簡一沒事吧?”
他正在家裡寫字,就聽見沈美鳳一聲驚呼,趕緊下樓,一看才知道是他們出了事,也不知道是誰,動作那麼快,第一時間就調出了孤兒院附近的監控。
所有人都知道簡一差點被殺,而且秦季言身邊的男人在槍響以後的沉着冷靜,包括他手下去追趕,就像一把無形的推手,將秦季言推到了風尖浪口上。
“沒事,現在在樓上休息。”秦季言冷聲答道。
秦遠洋坐下,一臉凝重的說道:“煉龍你就不要動了,別墅這邊讓殷家那邊調些人過來,你這幾天也最好低調一點,政府現在已經開始關
注你了。”
秦季言粗眉緊皺,臉色陰沉的看着他:“怎麼回事?”
“現在事情越來越麻煩,牽扯到秦家,政府懷疑我們跟國外的非法機構有關聯,現在已經將注意力放到了我們身上,軍方那邊傳來消息,這件事驚動了上級。”
秦遠洋的聲音沙啞而陰沉,沒有一絲溫度。
“該死!”秦季言一聲咒罵,陰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過了會,秦季言冷聲說道:“爺爺,你這幾天得去一趟美國,我們好不容易將產品打入國外,那邊不能再出現一點差錯,他們既然是衝着簡一來,我的底細就調查的一清二楚,我害怕他們回手去對付美國公司。”
江城的盛大的危機還沒有解除,穆嘉銘送來的資金,他還沒有開始投入進去,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他沒有猜錯,這件事跟穆嘉銘家族的人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暗惱,該死的穆嘉銘,到底惹了誰,現在連他們都牽扯進來不說,還腹背受敵。
他現在越來越後悔,答應了穆嘉銘,即使他不投資解決盛大目前的麻煩,盛大面臨危機,但美國那邊的運營還很正常,他很快就會回籠資金重建盛大。
“你二叔前兩天已經動身去了美國。”秦遠洋的臉色難看的看着他:“聽說他已經開始在那邊大量收購資金,我現在去恐怕也於事無補。”
“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什麼沒有提前跟我說?”秦季言頓時怒了,一臉陰鷙的看着他。
秦遠洋的臉上閃過一陣自責:“我以爲他再怎麼樣,也不會拿自家公司開玩笑。”
“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拿公司開玩笑麼,你看看,他現在把公司搞成什麼樣了?聯合外人來對付我們自家公司,你一味的包庇他,得到了什麼結果?”
秦季言是真的怒了,以前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大的矛盾,他不會對秦遠洋發火,可現在他明明知道秦楠去了美國,居然還瞞着自己。
怪不得這幾天赫連一點都查不到秦楠的消息,原來竟是被秦遠洋給封鎖了。
殷天跟華少對視一眼,一臉尷尬的說道:“那個,爺爺,你們先談,媒體那邊我們去處理。”
說完看着秦季言勸道:“有事慢慢說,老爺子畢竟也是爲了家庭着想,這幾天你只需要負責公司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我和華少去做。”
秦
季言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見他正在氣頭上,兩人也不好說什麼,轉身離開。
等他們走了以後,秦遠洋才嘆了嘆氣:“我會去找他談的,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他爸,總會聽我的。”
秦季言冷着臉看着他:“你覺得他會聽你的嗎,他如果會聽你的,就不會做出這些事,同樣是兒子,爲什麼我爸死的不明不白,而你卻還想着包庇他?”
他現在已經不是憤怒,而是心寒了,他明白秦遠洋作爲一個父親,不想看着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沒了,但他難道就不能考慮自己的感受?
他從小就沒有了父親,這些年自己是怎麼撐過來,怎麼將盛大發展成如今的地位,付出了多少血和汗水,他只是一句話,就想把秦楠做過的一切都抹掉嗎?
“我知道,季言,是我對不起你和你爸爸,可你要理解我,我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了,所以我寧願睜隻眼閉隻眼,也不想失去他。”
秦遠洋的臉色尷尬:“我原以爲他只是想要得到些財產,沒想到竟要把公司掏空。”
收起憤怒的心情,秦季言一臉淡然的看着他,聲音平淡聽不出一絲情緒:“那到如今這一地步,我想問你,如果我不放過他,你準備怎麼辦?”
心,微微緊了緊,秦遠洋的臉色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許久,他緩慢起身:“我老了,公司早就交給了你,你要怎麼做,自己做決定吧。”
說完,嘆氣離開。
看着他的佝僂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秦季言垂在雙側的手緊握,關節咯吱作響,他從來沒有見過秦遠洋這副模樣,剛纔他的話音,無限滄桑與惆悵。
有那麼一瞬間,秦季言有些心軟,但只是片刻,他就又收回了思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宰之,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不管那個人是誰。
清晨,一抹金黃色的光透過落地窗折射進來,照耀在簡一白皙精緻的面頰上,秦季言五點多就去了公司,她也睡不着,在窗前站了幾個小時。
一陣微風吹了進來,吹亂了她烏黑柔順的髮絲,她想了一整夜,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她此時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揪着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很想現在就衝到阿星的房子,問問她,自己的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爲什麼所有人的都在找她,可她卻連什麼事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