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初在滇南他讓她將季雲澤帶到那個寨子並讓她幫着寨子裡的人給季雲澤下蠱，還有那天晚上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以及扎進季雲澤手臂裡的毒針，顧子瑤的瞳孔突然縮了縮，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們不是想要情報，你們想要的，是季雲澤的命！”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韓雲朗，顧子瑤突然覺得遍體生寒，難怪一定要讓她去接近季雲澤，季雲澤再提防也不會提防一個和顧子瑤相識的小女孩。
再想到當初在輪迴場韓雲朗給自己做過的心理催眠，顧子瑤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陰謀。
“當初你說要讓我接受我這具身體原本的力量也是假的吧，實際上想給我做初期催眠，好讓我慢慢被你控制然後變成你的傀儡，在某一天突然對季雲澤下手！”
顧子瑤一字一句的吐出她的猜測，眼神一動不動的望着韓雲朗，希望能從他的嘴裡聽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雖然她知道他也不是什麼信男善女，還是組織裡的軍師，但是他算是她醒來後唯一信任過的人，這麼多天的相處讓她覺得他就像是自己的哥哥。
卻沒想到，自己把他當成了朋友，對方卻只是將她當成了一枚殺人的棋子。
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假象嗎？對方的接近只是想要利用她？
面對她的質問，韓雲朗難得的沒有反駁，只是沉默的望着她。
“你只是想利用我？”顧子瑤的聲音有些發顫，盯着韓雲朗的眼神裡滿是失望。
“我並不是只想利用你，至少現在不是！”
“那爲什麼不告訴我？”顧子瑤繼續追問。
“因爲我知道你是顧子瑤，因爲我知道你雖然整天說着恨他，但其實根本就對他下不了手，我不否認你所說的所有，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韓雲朗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樣，一本正經的和顧子瑤對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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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現在給我過來，我要你繼續接近季雲澤，然後完成任務！”韓雲朗的語氣難得堅定。
顧子瑤明白此刻的“任務”已經不同於最初的“任務”了，攥緊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手心裡頭是汗。
“你要明白你的身份，銀狐！”過了良久，韓雲朗才低低的說了一句話，眼裡早就沒有了剛纔的嚴肅，甚至還有一絲悲涼，“小狐狸，從你再一次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開始，你和他就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他是軍人，我們是殺手，他們抓人，我們殺人，就像白天和黑夜永遠不能共存。明白嗎？”
“其實……任務一開始就是殺死季雲澤吧？”
“是。”韓雲朗回答的很簡單。
“那你之前和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顧子瑤深吸一口氣，她覺得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價值觀又一次轟然倒塌。
“不完全是。”
“我現在可以選擇放棄任務直接去輪迴場嗎？”
“恐怕不行，我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