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靈他們再一次回到了秋水居,因爲婀娜自半路醒來,怎麼也不與他們回去,非要再回秋水居,蒼靈便道:“好啊,那我今晚就與你一同住在秋水居。”
她要留下來,自然司命也隨着她一起留了下來,然後。。。。臨淵與玄墨也說要留下來。
可這秋水居本來就是九重天上極爲偏僻的一處野居,多少年了,就沒見有人來這裡住過,要不是素姌突然之間尋到這裡來,這秋水居恐怕還會一直荒涼下去。
如今一下來了這麼多人,這裡當然住不下。
秋水居除了正殿內住着連無暇與素姌,便就是現在婀娜所居住的這間屋子,連帶着一間內室,婀娜是用來做飯的,其他地方,便只有一小處偏廳,勉強還可以住人。
“帝君大人與魔祖還是回自己的地方去吧,反正明日一早我和靈兒也要起身回東海,在這裡也就住一個晚上。”婀娜衝着兩人盈盈一拜,然後拉着蒼靈進了自己的屋子。
臨淵的眼神不由看向司命,那眼底似乎有棉細的寒光緩緩升起,司命一哆嗦,立馬道:“那個婀娜。。。。我不舒服。。。”
說着,他的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婀娜趕緊鬆開蒼靈,幾步衝到他身前,“司命!”
她臉上一片焦急之色,“剛纔不是已經服用過解藥了?怎還會這樣?”她擡頭看臨淵,“帝君大人,您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臨淵過去一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又在他臉上看了片刻,緩緩道:“他之前中毒太深,如今雖然服下了解藥,但卻是已經傷了本元,身子太虛,今晚還需有人在身邊細心照看着。”
“我來吧。”蒼靈自告奮勇,“司命之所以會受傷,也有我一半的關係,我就借這次機會,彌補一下他。”
她說的很認真,過來就要扶他起來。
司命掙扎着,“不要。。。。”
臨淵橫了蒼靈一眼,“你粗手粗腳的怎麼照顧人?自己還照顧不好自己,回頭司命倒叫你折騰散了架子。”他看向婀娜,“就麻煩婀娜公主了。”
婀娜眸間滿滿的盡是擔憂,她點頭“好。”說着,她扶着司命回了屋子,竟是直接把蒼靈舍在了屋外。
“阿姐。。。。”蒼靈跟在她後面就要進去,臨淵一把拉住她,“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眼力勁?”
“什麼意思?”
“這是司命的機會。”說到這,臨淵一甩袖子,砰一聲將屋門給關了上。
蒼靈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可問題是,她今晚要住哪裡?。
臨淵指了指那個小偏廳,“那裡。”
蒼靈瞪他,“不是你和玄墨住那?”
“我們住那,玄墨他在院子裡睡。”臨淵說完,拉着她的手就往偏廳走去,待到房門口,蒼靈一把甩開他的手,“我們住一起?這算什麼?”
“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臨淵斜睨她一眼,“以前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
“是嗎?”突然,斜地裡插進來一聲輕飄飄的聲音,“你們。。。。已經睡過了?”
聲音來自屋內,蒼靈進門一看,男人一身黑衣,白髮如霜,散了一地的清輝,他就那麼坐在屋門前的木椅子上,淡淡看着他們。
“你。。。。”蒼靈驚道:“你怎麼進來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玄墨淡淡看着她,一雙眸子水潤水潤的,帶着淡淡的委屈與埋怨,執着的等着她的一個答案。
蒼靈進了屋子,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臨淵,“你們,馬上都給我滾出去!”
可是下一刻,屋門砰的一聲關上,臨淵身姿瀟灑的一坐,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你難道要留在這裡看我夫妻二人如何甜蜜恩愛?”
玄墨本來拿着的一個杯子應聲而裂,“她如何便成了你的妻子?”
“很早就是了。”臨淵淡淡衝身後的蒼靈道:“小乖,鋪牀。”
蒼靈的眼睛翻了下,走去牀邊鋪好了牀,然後上牀,蓋被,睡覺。
她懶得再理他們,自己先睡好最重要!
屋內就一張牀,被蒼靈佔了後,臨淵與玄墨各佔據桌子的一角,誰也不理誰,一人一杯茶,緩緩喝了起來。
不一會,牀上便傳來蒼靈清淺的呼吸聲,玄墨脣角一彎,“還是睡的和一頭豬差不多。”
臨淵冷瞅他一眼,“你纔是豬。”
“呵呵。”
氣氛一直都很沉寂寧靜,臨淵託着頭,眼眸微微閉起,也漸漸有了睡意,直到似乎有斷斷續女人呻吟的聲音自某個地方傳來。
他雙眼一睜,眸底一寒。
“唔。。。。不要了。。。嗯。。。。”
玄墨看向臨淵,一張臉慢慢黑了下來,“什麼聲音。”
“明知故問。”
“我沒經歷過,不懂。”
“呵。”臨淵起身,緩緩走到牀邊,蒼靈睡的似乎不太安穩,一雙眉頭緊緊蹙着,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口裡喃喃着,似乎在說着什麼。
“莫不是,你還是處男?”
“。。。。。”玄墨冷冷看着他,“總比你濫情來的要好。”
“承認了?”臨淵笑了笑,一張臉上竟然帶了少許邪氣,“活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破處,也真是可憐。”
“我的身子,是要留給凌蒼的!”玄墨眯眼看他,“哪裡像你,早早便和鳳心睡了。”
臨淵回身,眸底凝成一道冰,然後片刻碎裂開來,“你說什麼?”
“怎麼?不想承認?還是不敢?”玄墨看了一眼牀上的蒼靈,“我是沒想到,你在牀上,還挺激烈的。”
臨淵眸內的寒冰之氣更重了些,“你聽誰說的?”
“我親眼看見的。”玄墨冷嘲,“這樣的你,怎麼配的上她?”
臨淵臉色一沉,神情凝重,“在哪裡?”
“碧滄海,你爲凌蒼打造的那幢屋子裡!怎麼,你自己倒是忘記了?還需要讓我提醒你?”玄墨沉痛道:“你不是說要在那裡與她成親的嗎?到最後卻是讓她眼睜睜看着你和鳳心在那張她親手爲你做的牀上翻雲覆雨!”
“她也在?”
“是啊!”玄墨似乎想起來什麼,他朝臨淵緩緩走近,然後揮起拳頭,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頭,是我替凌蒼打你的!”玄墨冷酷道,緊接着,一手又揮了出去,臨淵伸出手來,一手擋下了他的攻擊,“我沒有。”
“我親眼所見你還不承認?”玄墨冷笑。“東臨,我看不起你!”
“啊。。。不要了無暇。。。。啊。。。。”
“姌姌。。。。姌姌。。。。”
女人的呻吟之聲突然再次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玄墨的臉色越來越寒,“那個時候,鳳心叫的比這女人還要騷,蒼蒼一雙手都要摳爛了,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可她卻忍着沒有出去,你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她不再想見我。“
”啊無暇。。。。我不行了。。。啊--“
一聲女人長長的吟叫聲,玄墨以爲總該消停一會了,可沒想下一刻,兩人的聲音再一次傳來,而且越來越激烈。
”他們住的地方距離我們並不算近,怎麼我們連他們的牀帷之事也可以聽的如此清楚。“玄墨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向院內正殿處那一處幽幽火光。
”那是她想讓我們聽見。“臨淵低垂着眼睛看向牀上的蒼靈,她睡的越發不安穩起來,一直搖着頭,玄墨回身,不解道:”誰願意在辦這事的時候讓別人聽見?那連無暇難道還有這種癖好?還是,他想刺激婀娜?“
”不是連無暇。“臨淵道:”他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是誰?“玄墨臉色一凝,臨淵回身看他,”鳳心。“
”她在這裡?“玄墨凝神感受了一下,”可是並沒有她的氣息存在。“
臨淵也走到窗邊,順着他打開的窗子望出去,”正殿那裡,那處幽火便是鳳心點的燈。“
”滅了那盞燈!“
玄墨手指一彈,一縷明光射出,像是一把寒刃飛出,瞬間將那幽幽之火撲滅。
聲音驟然一停,連無暇與素姌的聲音便再沒有了。
玄墨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刻,一陣詭異的寒風吹起,那處幽幽之火再次燃了起來,斷斷續續的女人呻吟聲和男人粗喘聲再一次傳了過來。
玄墨臉色一青,立馬踹開了大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東臨!“
只聽一聲大喊,蒼靈猛然從上牀起來,她呼喘着氣煞白着一張臉,冷汗滴滴而落。
臨淵豁然轉身,”蒼蒼。。。。“
而玄墨邁出門外的步子猛的一頓,他回頭,看向牀邊坐着的那個女人,那女人頭上一朵淺淺的雨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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