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出水來?直接滴出來不就行了嗎?安然一撇嘴,蓋着紅蓋頭的她諸事不宜,鳳冠重的簡直要把她的脖子壓斷,此時她真有點佩服古代的大家閨秀,可以頂着這麼重的鳳冠等待丈夫,像她們多好啊,一個白紗解決了。
哎,輕輕扭扭頭,鳳冠上的珍珠隨着搖擺,丫頭看見可是不得了:“王妃,您不要動,想要什麼跟奴婢說,奴婢去幫您。”
她能做什麼?想摘下鳳冠來你幫忙嗎?肚子餓你能幫忙嗎?安然腹誹,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有些蠻不講理,但她真的好餓,頭又好重,想讓丫鬟出去,可是想到外面還有一對喜娘等着,頭就有兩個大。
房間門由外向內推開,一個身穿大紅蟒袍的男人在一羣喜娘的簇擁下走到新牀的位置,安然擡眸,隔着紅蓋頭看不清來人的表情,只是隱約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她面前。
“請新郎挑起喜帕……”一個年長的喜娘端着一個圓形的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繫着大紅花的稱。
李毓拿起,跳開蓋頭看見比平時美三倍的安然,心撲撲直跳,手不由自主的就撫上她的粉頰。
“王爺,請喝交杯酒……”得,又來了,李毓放下手端起交杯酒,安然不會喝酒,但今天的酒是勢必要喝的,還好,王爺的酒中不會有人給放胡椒麪什麼的。
等一切的喧囂過去,新房終於清靜下來,前廳還在喧囂,但卻距離她的新房很遠,這裡的下人全部被李毓安排在庭院之外,完全的隔絕。
“你終於是我的了。”李毓把安然攬在懷中,神情滿足,他等這一刻好久好久了。
“是呀,你終於完全的屬於我了!”安然也笑,能收服一個冷酷王爺的心她驕傲的很呢。
“彼此彼此。”他笑,對準她的脣就吻下,好多天沒見到她想的很,婚前男女不可以私下見面,他想的緊呢。
“停!”雖然她也很想他,但她還是覺得很餓。
“怎麼了?”心旌神動的李毓絲毫沒有想到新娘子會在她的洞房花燭夜喊停。
安然捂着肚子,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我頭上的鳳冠好重,我的肚子也好餓。”
原來是這樣,李毓笑了,伸手把鳳冠拿起,掂在手裡:“確實很重!”
“當然!也不知道放那麼多珍珠做什麼,弄那麼多金子做什麼!”古人就是用這個來展示自己又多麼富有嗎?穿金戴銀?
“這可是上好的南珠,母后親自去庫房挑的。”這女人,這麼好的珍珠是不多見的,她卻嫌棄,一時之間李毓還真的不會到說什麼好了。
“好好。”安然不和他計較:“請問相公大人,小女子我可以吃飯了嗎?你看,菜都涼了!”嗚嗚:“早知道成親這麼累,我就……”唔,嘴巴又被堵住了,怎麼可以這樣,她纔剛坐下而已,手指都沒有沾到筷子呢!
久久,久到安然就要陷進去的時候,李毓終於放開了她的脣:“不可以說我不喜歡聽的話,今天、不許。”
好,不許就不許,她吃飯總可以了吧?
“拿去讓人熱一熱再吃,涼的東西吃了對胃不好。”李毓站起身就要喊人,被安然拉住:“不用麻煩了,這還可以吃啦。”重點是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再熱下去不知道要吃到什麼時候,新娘子在新婚之夜餓死總歸不太好吧?
“吃完了嗎?”李毓坐在一旁,沒有吃東西,只是看着她吃,神情溫柔,她,終於是她的妻子了。
“嗯。”安然嚥下最後一口食物,喝了口茶沖淡嘴中的油膩:“哎,這麼晚吃飯真不是明智之舉呢,不知道又要長多少肉肉了!”捏捏腰上的肉肉,她覺得最近胖了好多呢。
“不會。”李毓眼睛色色的:“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長肉。”
“哦?什麼辦法?”安然眼睛放光,纏着李毓要辦法。
哎,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就這樣不小心着了一個古人的道了,幸好李毓是愛她的,不然以她的性格恐怕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
當然,現在她也好不到哪去,身體不由自己的浮動,她緊緊抓住李毓光滑的背脊,心裡面那叫一個苦啊,怎麼一不小心就着了這個男人的道了呢?!
李毓一個用力安然不自禁的呻吟出聲,唔,其實這樣也不錯,既不長胖又可以得到這個男人的忠心,一舉多得呢!
清晨的陽光毫不吝嗇的照進這件新房的房間,緊實的帳子中。
該糟,安然只覺得渾身都散了架,到處疼的要命,看向牀側,空空的,伸手摸向去還有餘溫。
“李毓?”
外面的婢女聽到聲響快步走近來:“王妃醒了?王爺去廚房準備早膳了,特意吩咐奴婢不要打擾王妃呢。”
說着話一雙巧手已經拿過一件玫紅色的繡花的羅衫過來,自然的爲安然更衣,唔,這就是王妃的好處吧?以前可是沒人對她這麼殷勤的。
着完裝洗漱完畢就是化妝了:“唔,今天不用打扮的這麼隆重了吧?”眼見丫鬟不知道是拿着無數個簪子一直往安然的頭上戴,就像別人不知道她嫁了個有錢的老公一樣,不知道會有壞人搶的哦?
“王妃,今天您要隨王爺去宮中請安呢,當然要打扮的隆重一點,不然皇上和太后是要怪罪的。”丫鬟倒是伶俐,口中說這話手裡還沒閒着。
這……未免也太重了吧?雖說女人都是喜歡這些東西,但所有的步搖啥的全戴頭上也不好玩。
“東西多了反而累贅,我們少帶點可好?”安然一邊說着,一邊悄悄摘下幾朵沒有的花。
丫鬟眼疾手快的阻止:“王妃不可以摘,這是必要的,你看哪個王妃小主不是打扮的年輕靚麗?”
年輕靚麗?難道就要靠這些盛開中的花朵來表示嗎?
“不對,你可知道,花開終有謝,這個寓意是不好的。”安然拿着花的手始終不放開,和丫鬟討價還價。
李毓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
幅景象,他的新婚夫人和丫鬟在鬥嘴,一副無賴的神情,想來又是鬧小脾氣而來:“這麼早就起來了?”走到梳妝檯前接過丫鬟手中的鳳凰造型的金步搖對丫鬟道:“你下去吧。”
丫鬟領命而去,安然嘟嘴道:“這些東西都好重!”她喜歡,卻也不想都戴在頭上。
“就今天一次。”李毓不容拒絕的把手中的步搖戴在安然的發間,蹲下身輕吻了她的嘴角一下,見她不高興的小臉笑道:“等在皇宮回來我們就拿下來。”
無奈,只有點頭的份,誰讓她嫁了個王爺她是王妃呢?有些東西總是無奈,哎,不過想想還好,幸虧李毓是王爺,如果是先皇還沒有駕崩,他們兄弟幾人處於政權奪勢的時期,她嫁給李毓才鬱悶呢。
“想什麼呢?又是搖頭又是苦笑的?我可不希望我的王妃整天不務正業專愛走神。”伸手扶起安然,向桌邊走去。
揮退房內所有的丫鬟,李毓拿起湯匙親自爲安然盛湯:“這是我讓廚房特意爲你燉的,嚐嚐。”吹冷了一口湯放在安然脣邊,眼睛不自覺的瞄向安然的脖頸裸露處,雖被衣服遮着,但還是隱約可以看到點點紅痕。
“對不起,還疼嗎?”他心疼極了。
“疼?什麼疼?”安然沒在意,直到對上他的目光才笑出來,原來他在說這個?“早不疼了,又不是第一次怎麼會痛?”
如果每次都痛她才成天才了呢!最痛的是第一次,後面的就不會痛了,這王爺不會傻了吧?
李毓伸手撫向她的脖頸,安然一激靈,他靈活的手指已經深入她的衣服內,安然頓時雙頰如天邊偷來的夕陽。
“你做什麼呢?大白天的!”就算是她也沒有膽子在衆人面前表演,真是羞死人了,幸虧沒人看見,否則她還怎麼做人?
李毓一笑,鬆開手:“你以爲我在做什麼呢?嗯?”見她雙頰紅彤彤的不自覺笑了,解釋道:“好了,我只是想看一下昨晚有沒有弄痛你,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
見她一臉鄙視,李毓也不解釋:“來,快點吃些東西,等下我們還要去宮中給皇額娘請安。”
“哦。”安然乖乖的接過李毓手中的小碗,想着曼曼那邊是個什麼情形,大概也如她一般吧?不過杜智的父母現在可是王府的座上賓,兩位老人見到兒子成婚又在王府舉行婚禮高興的合不攏嘴。
本來他們兩人是不可以住在王府爲座上賓的,但李毓尊重杜智這個朋友,體貼兩位老人一路風塵,特意留兩人在府中。
李毓見安然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粥,勸道:“別失神了,怎麼這麼毛病一直改不了?”真不希望她的王妃在他身邊時,心裡卻沒有她。
“正在努力改中。”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像小孩子?而且像個掙糖吃的小孩,一臉無奈加不贊同的臉色,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這是曾今的大冰山。
“哎,真懷念你以前的那張臉!”雖然很少有表情卻也不會這麼纏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