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國之君的李世民來說,隱世高人的弟子,特別還是有着真材實料,雖說確實屬於稀缺資源但也不至於看得太重。
畢竟一國之興旺雖說離開不有才能的人,但也不是一人就能夠左右王朝的興衰,最少李世民是這麼認爲。
可對於仙人了弟子,即便是身爲一國之君李世民也不得不慎重。
開玩笑呢,只是兩個弟子就已經有着如此能爲,天知道那位仙人會不會像傳說中的那樣強大。
雖說對於這個說法的真實性,李世民也知道還有待考證,但以自己手上所掌握的這些來看,這個可能並不小。
這種情況下,才直接導致雲家所有能夠找到的倖存者,統統藉着這次獻上製鹽秘術爲由被赦免。
“此子身世現已查明,確爲長安雲氏一脈。世居藍田,祖祠尚在。可惜男丁因前朝捲入叛亂死傷殆盡,如今僅剩婦孺四十餘人,生計潦倒。”
“原本朕還以爲這次的交易只是奇人所行之事與人有異而已,現在才明白這兩個小子爲什麼要和朕做交易。”等着自己的皇后緩過勁來後,李世民才接着說道。
“二郎,那對師兄弟爲何要把製鹽秘術賣給陛下而不是獻出來?難道此二人不明白一個賣、一個獻,這兩者有着截然不同的含義嗎?”
“就算雲家下場很慘,眼下也確實需要錢物,但有程知節在,應該沒有燃眉之急。”
“爲何他二人卻將銅臭之物掛在嘴邊?難道獻給陛下怕沒有賞賜嗎?”
“縱然是仙人弟子,初來乍到就急切的表示與陛下之間只有交易而無情誼,所爲何來?”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一個二十來歲的郎君,臣妾對這兩位新爵爺十分好奇。”
長孫皇后對李二陛下心中的疑惑權當沒聽見,獨獨抓住一個賣字扯了一通。
沒晚禮服,兩人少年夫妻,相濡以沫十五年早就相知甚深。
長孫皇后很清楚自己這位二郎不好開口的話,她可以說,對方不好提出的疑問她可以提,縱然是夫妻間密談也是如此。
“觀音婢,朕不是這個意思。”搖了搖頭的李世民,說道。
“那二郎又是何意?”自認爲自己很瞭解對方的長孫皇后,有些愕然地問道。
“朕的意思是,關於雲家的事情可能此二人早已經知道了。”在自己愛人身邊坐下的李世民,苦笑道。
“如若此事早已知曉,那又爲何會……”驚訝無比的長孫皇后問道。
“以程知節和牛進達的密摺,朕覺得此事應該只有那位本家知道,雲家的小子並不知情。”拍了拍對方的手,李世民說道。
“這……可對方如若早已知曉,那爲何不靠之雲家的小子?”越發疑惑的長孫皇后問道。
“此事朕也想不透,也許這件事情跟那二人的恩師有關。”搖了搖頭的李世民,繼續苦笑道。
“那二郎對程知節和牛進達的密摺有何想法?”越想腦袋越暈的長孫皇后,沉吟了片刻後問道。
“程知節和牛進達將雲燁的身世呈報與朕,並且特意將近日對方的一些變化着重提起,顯然是想讓朕撫慰雲氏族人,恩出於上。”
“希望朕通過雲氏族人施恩於雲燁結納其心,好讓這兩位賢才爲朕所用,倒也是用了一些心思。”
說到這裡,李世民沉吟了片刻,然後才點頭說道:“也罷,既然雲家小子的身世已經查到,那麼來歷就不會有問題。”
“就算二人與仙人無關,單單就是他們已經施展出來的那些密術手段,也足以讓朕以禮相待。來人!”
手執拂塵的黃門應聲而至,躬身等待皇帝吩咐。
“命百騎司仔細搜查雲氏族人,不可遺漏一人,不論她們身在何處,奴籍者即刻解除,賤籍者擡等,全部送往平安縣男封地。”
“命工部營造監以伯爵制建造平安縣男府邸和藍田縣男府邸,一應錢糧由內府庫支應,元日以前必須完工。”
都說這一國之君金口玉言,這話還真沒說錯。
隨着李世民的旨意下達,工部營造監迅速組織工匠和一應建材,三天後多達上千的建造團隊分別入駐平安縣和藍田縣男的封地之中,在衆說紛紜中開始建造雲府與李府。
與此同時,以長安城爲起點,所有與雲家有關的消息紛紛被查找了出來。
很快,一個一個又一個雲家人被送到了平安縣男雲燁在長安城內的府邸之中,而程家和牛家兩位將軍府上的正牌夫人也聯袂而至,隨行的禮車硬是從街頭排到了街尾。
等雲燁的木牌和那封跨越了一千多年曆史的家書送到了雲家老夫人的手上後,沒多會兒的功夫,整個雲府就陷入了一片喜極而泣的情緒波動中。
要說這雲老夫人也不愧是經歷過雲家滅族之禍的老人了,對於這突然出現的雲家血脈多少還有些懷疑。
可在專門從左武衛大軍被派回來的四條軍漢的指認下,純於確認那還未曾見過面的孫兒,乃是大兒子的血脈後,整個人直接就哭暈了過去。
得虧程家和牛家兩位正牌夫人事先就有了準備,這邊人剛暈倒,兩家帶來的大夫就已經出現並給予了救治。
開玩笑,兩家男人送回來的家信中可是再三強調了這雲家衆人的重要性,萬一要是這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回頭找誰說理去。
得虧經過兩位杏林高手的診治之後,雲老夫人哭暈過去不但並非壞事,相反能將心中鬱結哭出來,反面對身體有着不小的好處。
只需要好好的調養一段時日,這身子骨還會比以前更加的康健些。
雲家這邊的動靜這麼大,自然瞞不過有心人。
就在整個長安城都開始因爲雲家的變化,而風波漸生的時候,一隊身着光明鎧的威武騎士卻來到了左武衛大營。
如果有長安城內混的人在場,很容易發現跟着這隊氣派十足的騎士一起到的,還有一堆能將長安城給鬧騰的烏煙瘴氣的紈絝子弟。
“咔嚓!咔嚓!咔嚓!”
隨着一聲聲脆響,一根根手腕粗的木料硬是被一雙白嫩嫩的手給拆成了大小差不多的柴火。
擡頭看了看天色,又低頭看了看身邊的柴火堆,將最後一根木料搞定後,雲燁這才起身將堆好的那些柴火一根根拋到柴火堆裡。
雖說是用拋得,而且拋得時候壓根就沒看,但那一根根柴火卻彷彿自帶導航功能似的,一根根整整齊齊地落在了應該落在的地方。
等雲燁走到一旁的水盆前把手洗了乾淨,這才晃晃悠悠地走出了自家營地的廚房區。
換成是以前,如果有人跟雲燁說,有人能夠空手把結實的木料徒手給拆成柴火,鐵定會被噴得滿臉都是。
可現如今,看着自己這雙越來越白嫩的手,雲燁卻早已經習以爲常。
別人練武,這身子骨雖說確實會健壯,但練着練着,很容易往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方向發展。
可雲燁到好,該有的力量有人、該有的速度有人、該有的反應能力也有了,但身材方面卻只是健壯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沒了動靜。
這不,眼下的雲燁單從外表上看,完全是翩翩濁世家公子的模樣,完全沒辦法跟一名武夫聯繫到一起,更別說空手捏爆木料這種誇張的事情了。
就在雲燁小心翼翼走出廚房區,四處打量了一番確認沒有人,正打算溜進營帳的時候,就感覺到腦袋一痛,“啪!”的一聲響起。
“我說了多少次,練完功之後要將周身的氣血都活動開。”彷彿鬼魅一樣出現在對方身後的李安然,沒好氣地說道。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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