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琥珀韶華打賞100!
“暴君!”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雷鳴般的暴喝,將現場的人羣全部震住。?緊接着八個和尚像羽箭一樣飛了過來。
常震知道事情不妙,本準備和柳家姐妹一起開溜,卻發現八個和尚將四面的路全堵住了。這八人一看就知道全是築基期的修士,否則不可能如此有恃無恐。
常震趕緊催運手中的血靈大陣陣旗,希望能發出一個靈光護罩,可惜他所料不差,陣旗血色褪盡,說明大陣出了問題,無論他怎麼努力,護罩都出不來。
“你們這些邪派宗門,妄稱天子不說,還坑害無辜百姓。登基之日,就釀成血案,貧僧留你不得……”
領頭的老僧滔滔不絕地對常震展開了批判,這時另一個僧人使眼色道:“戒真師兄,不要多話了,師叔的法寶只能壓住這血靈大陣一時三刻,再不動手,遲則生變!”
戒真點了點頭,最後長話短說,先把廣告打出去:“今日,就讓我寂禪寺的戒真和衆師兄弟一起爲民除害!”
“寂禪寺的人!”常震皺眉。
化蠱宗雖然是西荒第一大派,但西荒的大派並不只有他們一家。這裡修真界的大宗門素有七上八下之說,七上是七個最大的門派,八下則是八個次一點兒的門派。七上排名第一的是化蠱宗,排名第二的是毒屍宗,排名第三的是斷指獄,而排名第四的就是寂禪寺了。
雖說西荒修真門派以邪派居多,但寂禪寺卻是一個正道門派。正邪不同,所以它與化蠱宗時常發生矛盾。該寺位於西荒東南角,勢力不及化蠱宗強大,但寺內有數個結丹期大修士,背後又有南境第一大勢力紫微殿暗中支持,化蠱宗也不會輕易招惹他們。
可如今化蠱宗不找他們麻煩,他們竟找到化蠱宗頭上來了。這些和尚們也知道別家惹不起,所以找到了孫家耍耍威風。我們的靈玉國皇帝孫伯虎剛登基,龍椅還沒坐熱,就要被人除魔衛道了。
“別動手,大家同爲正道中人,我其實是雲夢澤的。”常震很想這麼喊一嗓子,阻止這八個衝動的和尚。不過他也知道不現實,誰會相信身穿龍袍的靈玉國皇帝是東土雲夢澤弟子。更何況他在雲夢澤早就被通緝了,頂多只能算雲夢澤棄徒。
“這八個和尚來的時機很準,正好我在祭天。而且到來之際血靈大陣剛好失效,看來蓄謀已久,知道我要登基故意搗亂的。不過我登基的事決定了沒幾天,難道寂禪寺也有奸細藏在化蠱宗?”
常震一面想着,一面嘆了口氣。八個築基期敵人殺到,血靈大陣的陣旗又不能用,身邊只有柳家姐妹兩個築基期修士,能打得過就怪了。他總覺得今天就要以身殉國了。
“幸好陣旗失效前殺了那個南宮平,也算有個陪葬的,否則真是虧得連本也沒有了。”常震忍不住摸了下盤在身上的沈明月,深深地爲自己這麼死了感到不值。
情形岌岌可危,突然一聲嘹亮的尖嘯響起,然後一藍袍老者出現了。老者指着寂禪寺的和尚們道:“哪裡來的禿驢,敢來我們靈玉國撒野?”
常震定睛一瞧,這位正是靈玉國一級門派西山派的掌門竇德中。
這時又有另一白髮書生模樣的人飛出道:“禿驢們來得正好,既然來了,我們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常震再一瞧,這位正是靈玉國一級門派丹曾書院掌門盧蒲休。
緊接着又唰唰唰涌出了五人,都是玉京城內的築基期高手,各自指着和尚們大罵不止。
“幸好我不是一個人!”常震心中感嘆。
見如此多的人出來相助,常震感動的都要熱淚盈眶了。現在他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孫家的唯一子孫,所以靈玉國修真界的高手都要給他面子。寂禪寺的人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血靈大陣都失效了,這些附屬門派的高手不可能裝傻看不到,否則以後孫家追究起來就麻煩了。
常震覺得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現在都應扮好這個孫家的紈絝大少。所以他擡起頭,用趾高氣昂的態度對和尚們喊道:“就憑你們幾個還想在我靈玉國裡撒野?我們靈玉國可不是驢圈!竇掌門、盧掌門,還有大家,我們一起上!”
寂禪寺那個領頭的老和尚不以爲然地輕哼一聲,對其它七個和尚道:“你們分頭去普渡這幾個邪人抓牙,我來殺了這個狗皇帝!”
“是,戒真師兄。”與戒真同來的七個和尚點頭應命,唰唰唰,一齊向竇德中等七個靈玉國築基期高手撲去。
看到和尚們發起了進攻,常震本以爲會有一場惡戰,可沒想到幾個來幫他的靈玉國高手見和尚們撲來,居然全部轉身就跑!
“靠,你們跑什麼?護駕呀!”常震在心裡暗罵。
其實竇德中等人出現只是迫不得已,怕日後孫家追究責任。可誰不知道孫家日薄西山,他們頂多也就喊兩嗓子壯壯聲勢,真動手拼命,那是沒有一個肯的。一看敵人來勢洶洶,他們當然會跑得比兔子還快。
邪派的盟友就是如此,錦上添花可以,指望人家雪中送炭就純屬幻想了。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七個和尚向竇德中等七人追去之時,那個領頭的老和尚戒真低喝一聲,向常震掠來。
柳家姐妹匆忙護在常震身前,各自施展法術向戒真攻去。她們身中龍嬌嬌的蠱,可不會像外派人那樣懷有二心。於是一片金光如虹,一片青光如電,全都襲向了老和尚的要害,正是兩姐妹拿手的法術金虹劍斬和青雷耀擊。
“呔!”戒真不急不慢,等兩姐妹的法術到了,才大喝一聲,這正是寂禪寺法術避法咒。在他喝過之後,兩姐妹得意的一擊竟全都發生了偏轉,各自向一邊飛去。
同是築基期修士,大家修爲仍然高低有別。築基期同樣分爲十層,柳家姐妹剛踏入築基期,正是處於築基期第一層,而戒真老和尚早已到達第十層頂峰,突破瓶頸就可以結丹了。所以在他看來,柳家姐妹就算連手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常震在柳家姐妹攻出的同時也發了個火球術打向戒真,想幫點小忙,但對戒真來說這種練氣期的攻擊和蚊子咬沒區別,輕輕鬆鬆就避過了。
大喝避過了法術,戒真已經站在了常震等三人身前。柳家姐妹見事情不妙,只得各自撐起一個防護法術,將常震護住在裡面。
戒真老臉上掛着笑,似乎在說柳家姐妹太天真。他手一翻,兩隻手上竟各自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蓮花,然後兩條蓮花輕飄飄的向柳家姐妹飄去——這正是寂禪寺進入築基頂峰才能修習的法術,佛入紅蓮!
常震睜大眼睛,看着兩朵輕飄飄的蓮花竟輕易的突破兩姐妹的防禦,打在身上。柳惜惜和柳依依一齊吐了口鮮血,脖子一歪,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暴君,你可知罪?”戒真見眼前的人只剩下了常震,沒什麼威脅,於是也沒急動手,反而義正嚴詞的問了起來。他素來喜歡殺人有理有據,讓人死的明明白白。
常震心知眼前這個老和尚法力高深,自己的法術無力,只能召出那個獨角仙看看能不能應付一下了。不過他感覺柳家姐妹在老和尚面前都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那隻蟲子也做不了什麼。
不管能不能成功,總得拼下試試,就這麼死了他可不甘心。常震將神識透進蠱袋之中,命令獨角仙出來攻擊敵人。眨眼之間,他腰間一閃,一個巨大的甲蟲從蠱袋之中跳了出來。
老和尚見這甲蟲渾身漆黑,頭上有一隻長長的大角,角上聚起了青色的光芒,立即猜測這是一隻異種毒蠱。蠱蟲雖然可怕,但老和尚跟化蠱宗的人鬥過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深知這些玩意大半是靠毒的,只要防得不透風,就不會中招。
“哼!”戒真擺出一副給你臉不要臉的表情,隨手捏起了一個金剛護罩,護住了周身。能突破築基期高手防禦的蠱蟲,都在化蠱宗高手手裡,他可不認爲眼前這個練氣期的傢伙會有。
就在老和尚撐護罩之後,獨角仙獨角之上青芒陡然射出,化作一道青白色的電弧,那閃亮的色彩,宛如來自九天的霹靂。與此同時,巨大的聲響振耳欲聾,讓站在甲蟲身後的常震差點忍受不住而倒地。
“轟!”電弧眨眼之間就穿透了戒真的護罩,劈在了戒真的身上。無數電芒從他身上透射而出,常震甚至聽到了他的骨頭被電得吱吱作響。
“啪、啪、啪!”戒真的身體以看得見的速度萎縮成一團,這雷霆般的一擊,竟直接蒸乾了他體內的水份,讓他變成了一具乾屍!
常震對這獨角仙驚人的一擊震驚不已,雖然齊放跟他說過這傢伙可以對付築基期修士,但他沒想到這一擊竟會這麼猛,連築基期頂峰的人都會被一下子轟成了乾屍。這獨角仙真是太令人驚喜了。
“戒真師兄!”其它七個和尚一齊驚呼起來。他們本是去對付竇德中等人,竇德中等人逃後,他們仍警戒地看着四周,以防有其它敵人出現。至於對付常震,幾人都沒想過幫忙,因爲他們知道戒真的修爲最高,一個人可以抵得上他們七個,搞定常震和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太容易了。
可是誰能想到,戒真竟會被這修爲不高的皇帝召出的一隻蠱蟲直接轟成了乾屍,這是什麼蟲子,也太可怕了點吧!
七個和尚一齊向常震怒目視來。常震知道獨角仙的一擊一個月只能用一次,而柳家姐妹全都倒在了地上,那靠不住的竇德中等人更是全跑了,他孤立無援,並且沒有任何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