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子!”
唐牧看的清楚,這個景心分明就是紅娘子,唐牧絕對不會認錯。
臺下一陣陣諷刺聲的聲音,都說唐牧想娘子想瘋了,平白無故的占人家便宜。
唐牧終於想明白了,爲什麼每次見到景心都有種特殊的感覺,是親切感,是熟悉,是牢牢刻在心上的記憶,是揮之不去的愛,無論時間過了多久,無論滄海桑田怎樣變化,這份感情,什麼也無法磨平。
“登徒子,休要胡說,快受死。”
景心的拳頭又一次向唐牧砸了過去,景心的拳頭轟在唐牧的胸口上,威力巨大的一拳,讓唐牧踉蹌的退了兩步。
唐牧慢慢的擡起頭,臉上帶着最溫柔的微笑,抓住了景心的拳頭。
“還記得嗎?咱們第一次相遇,你把我嚇的半死,呵呵,那個時候的我膽子真小。”
唐牧嘴角帶着幸福的微笑,回憶曾經的過往,那份真摯的情感,不像是有半分的虛假。
“休要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景心掙扎開了唐牧的手,手中的拳頭撰的更緊了,絲毫沒有因爲唐牧的話而動搖,那可堅硬的心如同冰涼刺骨的堅冰。
場下的羣衆以爲唐牧在編故事,以悽美的愛情,來動搖景心揍他的心,從而贏得勝利,所有人都大罵唐牧是個無恥之徒。
場下的咒罵聲一片,可誰又知道唐牧何曾有半點虛情假意,這只是唐牧曾經不知道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必要解釋,更沒有必要給別人講述一段自己的愛情故事。
“娘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氣我沒有保護好你?”
唐牧以爲是景心因爲妖商的事情氣不過。
“住口!我不是你娘子。”
“如果你生氣的話,把氣撒出來就好了!別裝做不認識我好不好,我這裡好難受。”
唐牧眼眶溼潤,目光變得暗淡,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無恥之徒,若是不教訓你,你不知道好歹,受死吧!”
景心的身影化做一道虛影,直接衝到了唐牧的身邊,拳頭接二連三的轟在了唐牧的身上,絲毫沒有任何情面可言,彷彿唐牧是景心泄憤的沙袋。
景心拳拳到肉,每一拳都是實打實的,打在了唐牧的身上,而且唐牧的身體也出現在變形,不過當骨頭凹陷的時候又被力量反彈回去,唐牧的骨頭有很大的韌性,這都要歸功柳鏡雲把唐牧的肌肉硬生生的塞到了骨縫中,肌肉對力起到了緩衝作用,同時也保護了骨頭。
“爲什麼不躲?”
唐牧被景心一拳重重的打到在地,唐牧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此時全身上下已經傷痕累累,被景心已經揍成了一個豬頭。
“因爲愛你,所以不忍心傷你。”
“好這是你自己選的,別怪我!”
景心開始蓄力,還是剛剛的那招毀天滅地,唐牧這把沒有使用任何的技能,雙臂展開,面帶微笑,似乎已經做好了用身體接這一拳的準備。
“我說畫虎,你這徒弟一點感情沒有,你是怎麼調教的。”柳鏡雲看自己徒弟捱打,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雖然他是自願捱揍的,但好歹也是自己徒弟。
“柳道長,這可是你徒弟,出言不遜,一直死皮賴臉的叫娘子,揍他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之前有對我徒弟出言不遜的,現在都已經殘廢了。”
畫虎滿不在乎的說着,似乎這件事跟和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放你孃的屁。”
柳鏡雲看自己徒弟捱打,心裡難免不舒服,本來柳鏡雲就是出了名的佔便宜不吃虧,自己要是不罵畫虎都對不起別人對他的評價。
“阿彌陀佛,柳道長切莫衝動。”勿語出面阻止了柳鏡雲,這要是老一輩在打起來可就熱鬧了,勿語急忙出來打一個圓場。
“阿彌陀佛!凡間有句俗話說的好,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敢問畫虎你這徒弟可曾和唐牧見過面?”勿語直奔問題的本源,不想問誰是誰非。
“我們是近日纔來的無塵宮,與柳道長的徒弟確實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柳道長的徒弟就直勾勾的看着我徒弟,我也年輕過可以理解,但沒想今天,這小子是犯了癔症還是怎麼了?寧願捱打也厚顏無恥的叫娘子。”
勿語表情怪異的看着比武場上的兩個人,一個捱打,一打人,兩個人還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勿語有些後悔打這個圓場了,現在自己也有些尷尬了。
柳鏡雲也看着場中的比試,應該說是單方面的毆打,柳鏡雲看見了景心的臉,突然覺得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因爲那張臉自己似乎真的在哪裡見過,柳鏡雲努力的回想着,可總是在腦邊卻想不出來。
柳鏡雲思索着突然想到了唐牧叫景心娘子,而這眼前的景心,確實就是自己沒有收唐牧之前,在樓蘭古蹟中那個女子,可柳鏡雲也清楚的記得,那名女子確實已經死了,而且已經回天乏術了,若是能有一絲機會,自己也不會輕易,放棄一個人的生命。
柳鏡雲欲言又止,畢竟樓蘭的古蹟的事情是秘密。只能看自己這個傻徒弟的啦,自己把他從懸崖上踹下來都沒死,由此可見他強悍的生命力,和身體恢復功能。
“你當真不還手?”景心開始動搖,手也開始微微的發抖,習武之人不會因爲打人而發抖,手發抖是因爲情緒的波動。
“只要娘子願意,我捱打算什麼?”
唐牧已經被打成了豬頭,滿臉的青腫,臉已經嚴重變形。唐牧的一笑,原本挺陽光的臉,也變得有些猙獰恐怖。
“猥瑣!”
景心對於唐牧並不買賬,又是十幾拳打在了唐牧的身上,唐牧咳出了一口鮮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徒弟,你的柔情似水,融化不了這塊堅冰。”
柳鏡雲對着演武場裡喊着,唐牧又咳出了一口鮮血,支撐着身體,但這個身體已經強弓末弩了!捱了景心這麼多拳,睜開眼睛都有些吃力,更不要說站起來了。
是啊!師父說的很多啊,可我不忍心傷害你,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柔情似水只能展現出,我的卑微和懦弱,沒有強者會可見弱者的卑微,連憐憫都是一種奢求。
唐牧的呼吸開始加快,身體如同氣球一樣,快速的充進了氣,再一次被排放了出來,唐牧的身體快速的變大縮小,縮小變大,身上被柳鏡雲塞到骨縫中的肌肉,慢慢的被擠壓出來。
唐牧緩慢的爬起來,手中掐着火決,火焰在唐牧的身體上燃燒了起來,唐牧整個淹沒在火焰中,一股沖天的熱浪席捲了整個比武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空氣,變得無比的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