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五章 指尖!劍尖!
“你!?”
看着唐飛輕描淡寫的樣子,水月直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但隨即卻是心中驚駭,自己手中的天琊劍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九天神兵,在整個《誅仙》世界都是大名鼎鼎的寶劍,甚至比之黑心老人的嗜血珠還要大名鼎鼎。
乃是九天之上的神鐵落入凡間,流轉千年被一代散仙枯心上人煉製而成。劍上自帶強大無匹的劍氣,而這劍氣中卻也蘊含了無數的祥瑞之氣,一出現便是世間所以陰毒法寶的剋星,但就算不是面對陰毒的法寶,藉由天琊劍轟出的劍氣也是驚世駭俗的。
但此時水月都有些感到一絲不真實,自己剛剛那一劍的威力,她自己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雖然也沒有全力出手,但想要如此便輕易化解了自己的劍氣,隨後甚至還吸收了自己的劍氣,只怕也只有青雲門的掌門道玄可以辦得到了。
想到這裡,水月心中微動:“此人年紀如此之年輕絕不正常,應該是一種神奇的駐顏之功,年歲只怕也是不小,但爲何如此人物,卻從未聽聞過?”
右手微微的一擡,而後在胸前輕輕的一攤開,唐飛臉上帶着笑容,看着手中此時出現的一道圓圓亮亮的藍光,卻滿是譏諷之意。
“這是?”
看到唐飛手中出現的一顆圓亮藍光,水月的心又是一顫,自是認出唐飛手中如今託着的圓亮藍光,正是自己剛剛施展而出的天琊劍氣,但如今這一道劍氣卻被一種透明之色的能量完全的包裹起來。無論是如何的突破,卻也絲毫沒有辦法轟碎這一道透明的能量。
“唐道友到底是在幹什麼?”
看着眼前這一幕,週一仙雖然臉上沒有太多的反應,但心中卻已經滿是疑惑了。
在週一仙的眼中,唐飛既然是可以一眼便看出自己的原本的修爲。而且也是可以輕易的祛除自己完全無從下手的毒素,那麼修爲自然也是應該在大乘後期纔是,但剛剛唐飛和水月交手的時候,唐飛使用的實力也就是合體期,雖說佔了一下上風,但也就是輕微的一點罷了。
這和唐飛應該有的修爲卻絲毫不合理,一時間不禁皺眉思索了起來。
“哇!大哥哥好厲害啊!是在變戲法嗎?”
小環仰着頭對着身旁的週一仙笑道,小環畢竟是一個小孩子,唐飛和水月的戰鬥速度何其之快,以她的目光來看。自然是絲毫無法察覺到唐飛和水月的動作,只覺得唐飛和水月的身子一動,而後周圍的房屋便完全的碎裂了。
但卻絲毫不覺得什麼危險之意,心中卻滿是激動,對於唐飛和水月此時這一般舉動。在她的眼中卻滿是神奇。心中不禁有些嚮往了起來。
“哈哈……你大哥哥他哪裡是在變戲法,他是在和別人打架呢。”週一仙帶着笑容衝着小環笑了笑。
“打架?可是爲什麼大哥哥他和人家打架卻看起來這樣的奇怪呢,好像是變戲法一樣,而且比爺爺你變得戲法要好看很多呢!”週一仙平時也沒少變些小戲法來哄小環開心,自然其中也是有不少吹噓的詞句在其中。
也是這個時候,遠處的整個河陽城都瘋鬧了起來,無數的人拖家帶口像是逃難一樣的離開家門,直向着河陽城之外而去,這樣的破壞雖然巨大,但因爲剛剛水月和阿狸一戰的一段時間中。四周已經是沒有什麼人了,也是因爲這樣,唐飛纔是和水月敢在街道中動手。
而剛剛離開的人羣卻也都沒有走太遠,此時見到整個街道都環衛斷垣殘壁了,哪裡還有膽子再次留在附近,恐懼像是瘟疫一樣迅速在人羣中蔓延,幾乎是本能一樣的,所有人都開始離開河陽城。
看着人羣的離開,水月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水,自己當時已經是亮明瞭自己是青雲門的人,此時這些人自然是把這件事要算到青雲門的身上,一時間水月只覺得眼前的唐飛實在是罪大惡極。
“你到底是何人!”
目不轉睛的看着唐飛,水月臉色凝重的看着唐飛問道:“既然有着如此的修爲,但卻從未聽聞過你,莫非你真是魔教之人!”
“嗡……”
聞言,唐飛的右手頓時緊緊的一握,只見原本還浮現在他手中的天琊劍氣頓時破碎,消散無蹤。臉上帶着輕笑,唐飛卻是眼中滿是嘲笑看着水月:“大師你是不是被魔教打怕了?看到任何不認識的修士都認爲是魔教中人,這是病!得治!”
“混賬!既然你要和貧道打過一場,好!今天我就讓你好好的領教一下我青雲門的厲害!”聽到唐飛這種好不着調,全是譏諷的話,水月哪裡還沉得住氣,腳下原本還完好無缺的房屋頓時破碎化爲碎片,天琊劍光流光而出,化爲一顆流星橫飛穿空而過,對着唐飛一劍刺出。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想要知道,這個世界的修士自己煉製的天琊劍到底到了什麼程度!”看着急速刺來的天琊劍,唐飛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原本流轉在自己身旁的真.火麟劍竟是互相消失,隨即卻是身上金光大盛。
“嗡……”
這一道金光雖然金燦燦,但卻極爲的柔和,彷彿初升太陽散發而出的微光,但在這一道淡淡金光映襯下,唐飛此時頓時像是化身成了金剛羅漢,隨即在水月震驚的目光中,右手食指平伸,對着刺來的天琊劍尖便是一指點出。
“他瘋了不成,竟然以肉身之軀對抗我的天琊劍,哼!簡直是在找死。”
看到唐飛用出這一指,水月先是心中驚駭了一番,但隨即便滿是譏笑之意。就算是唐飛可以無視天琊劍氣的鋒芒,但天琊劍畢竟是九天神兵。肉身之軀與之抗衡完全就是求死之舉。
手中沒有絲毫要留情的一絲,天琊劍深似乎變得更加天藍了起來,其上的流光卻猛地大盛,其上的豪光再一次凝聚起來,像是一個鑽頭一樣。攜帶着雷霆之威,轟然而出。
“唐大哥他怎麼……”
看到這一幕,白笑心中震驚,便是驚叫了出聲,一顆芳心頓時便隨着唐飛這一指完全提了起來。
而週一仙卻露出了一抹理所當然的樣子,眼中帶着笑容看着唐飛指出的一指,心中不禁點頭:“這是金之道的金剛不破之意,似乎應該是劍意。但唐道友剛剛施展的劍意卻並不是這金剛不破劍意,想不到卻是有着兩種劍意的劍修,當真是難得!”而後便鎖定了唐飛的指尖。
“金剛不破!”
一聲怒吼。唐飛的右手食指似乎在這一刻綻放出了無數道萬丈的金色豪光,幾乎沒有一絲的停頓,一下便和天琊劍尖轟在了一起。
“鏘!”
指尖和劍尖刺在一起,頓時一聲震天動地的劍吟聲傳出。震耳欲聾不說,其中攜帶着的無窮劍氣。像是冬月下起的鵝毛大雪。鋪天蓋地毫無規則,對着四周便是席捲而來。
隨後兩人能量轟擊之處,像是天地間誕生出的第二個太陽一樣,爆發出的金光和藍光頓時便蓋過了此時懸掛天空的烈日驕陽,只把此時出手的兩人完全的籠罩其中。
“叮!”
但緊接着,豪光中又是傳出一聲響徹天際的脆響,隨後那萬丈耀眼,蓋過驕陽烈日的金藍之光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快到像是剛剛那一幕好像幻覺一樣。
此時一旁的白笑和週一仙卻是知道剛剛的一幕都是真實的,但此時兩人的目光卻都是放在了場中突然顯現出的兩道身影。
這兩道身影一青一白。但卻絲毫沒有損傷,唐飛那一身的青衣依舊灑脫,而水月一身白色的道袍上此時卻微微的沾上了一抹塵土,但這一抹塵土很少,微不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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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飛如今是負手而立,面帶微笑的看着眼前不遠處的水月,但身前一尺處卻是插着一把通體天藍色的長劍,不是天琊劍又是什麼,只是這天琊劍如今劍身上的流光卻微微暗淡,有些萎靡不振。
“咳……咳……”
而立在唐飛身前不遠處的水月,如今一張俏臉卻是有些蒼白,而後微微的咳嗽了兩聲,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着唐飛,話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用肉身之軀抵擋天琊神劍,而且……咳咳……”
說到這裡,水月的咳嗽聲卻是有些大了起來,而後身子也微微的搖晃了起來,剛剛在她眼中的那一幕實在是讓她難忘。
唐飛的那一根手指竟像是一把神劍一樣,完全抵擋住了天琊劍傳出的劍氣,不但如此,唐飛那指尖上攜帶着的力量,竟然把天琊劍氣完全的給壓制住了,手指微微的輕點間,不但是把自己手中的天琊劍震飛,就連自己也是被唐飛手指上的巨大劍意所傷。
“天琊劍?”
唐飛低頭看了看腳邊的天琊劍,而後彎腰伸手撿起,隨即臉上卻滿是失望,心中不禁暗道:“這天琊劍的材料倒是不錯,只可惜遇到一個完全不會煉器的枯心上人,要不然這一把天琊劍也絕對不止是中上品靈器了。”
不錯,唐飛眼前的天琊劍只不過是一把中上品的靈器罷了,說白了,就是中品中最高的一種,但卻還達不到上品靈器的範疇。
但天琊劍所用的材料卻又極爲的高級,要是在唐飛手裡,只要是送入造物閣,耗費一些遊俠點,定然可以打造出一把極品,乃至絕品的靈器。
輕輕摸了摸有些冰涼的劍身,唐飛隨即便把天琊劍往自己身前的水月面前一拋:“說實在話,這天琊劍或許在你的眼中是不可多得的寶劍,但在我唐飛的眼中,也就是一般的貨色,算了也懶得和你說太多,既然打都打過了,就此別過了。”
“你……咳咳……”
聞言水月再一次激動了起來,看着此時滿臉微笑,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唐飛,不禁心中火氣,但剛要說話,卻是感到自己體內似乎突然出多了一道亂竄的劍氣,直讓她難受不已,話也無法說的出口了。
眼中帶着絲絲的疑惑和仇視,滿臉怒容的看着遠處的唐飛,但隨即卻是悠悠的嘆了口氣,一步一頓的走到面前此時還插在泥土上的天琊劍旁,看着劍身上有些暗淡下來的藍光,心中不禁有些心疼。隨即便是把天琊劍收了起來。
唐飛也是沒有太過於在意,腳下一步跨出,身子頓時很橫跨數十丈,頓時便到了白笑的身邊,而看到唐飛橫跨數十丈的一步,週一仙心中微驚:“這是縮地成寸的神通,沒想到這唐道友竟然會這樣的神通,怎麼回事,爲何他的修爲卻是有些……奇怪呢……”
“唐大哥。”
看到唐飛回來,白笑把提起的心也是終於放了下來,輕輕的拉起唐飛的手臂柔和笑道:“唐大哥,剛剛我也沒有什麼事,那一位水月道長也沒有把我怎麼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大哥哥好厲害,那個壞人打不過大哥哥你呢!”
小環帶着笑容,對着面前的唐飛微微一笑,而後仰起頭奶聲奶氣道:“大哥哥你教我本事好不好,小環也想像大哥哥一樣,一步就能走這麼遠的路!”
“哈哈……”
唐飛莞爾一笑,而後指了指週一仙道:“小環要是想要學的話,還是讓你的爺爺教你,他也是會的!”說完便對着白笑輕輕道:“這件事已經是算了。”
唐飛愛撫的摸了一下白笑的秀髮道:“也是這樣,我纔沒有做的更加過分,不然……”
“咻!”
正說着,唐飛的臉色一怔,而後便回過頭看向了遠處青雲山的方向,只見一道火紅色的流光帶着轟鳴之聲向着此地飛來。
“哦?”看到這一道火紅色的流光,唐飛的眼中但這一抹驚訝,而後卻是有些笑意浮現而出,對着不遠處的水月道:“沒想到你青雲門的同門這麼快就來了。”
“赤炎?!”
這一道流光水月自然也觀察到了,眼中帶着一抹驚訝道:“田不易怎麼來了?也好,這一次到要看一看田不易這廝,到底有沒有他自己所說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