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要是被上級發現了，你這個位置，我可不敢來替你！”
吳客面色有些難看，略微咬牙，近身低聲喝問起顏康。
顏康不以爲懼，悠悠然道：“放心吧，我的籌劃你還不清楚嗎，誰也摸不到我們身上。”
還他們，這事連吳客都矇在鼓裡呢，只見吳客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就爲了給風雲工作室下辮子，你就不惜壓縮我們這邊的利益，也要促成這個場面？！簡直是荒謬！！！”
事情水落石出，他自然就明白顏康的想法了，必然是衝着風雲工作室去的。
接下來這些遊戲公司的網頁遊戲也勢必要引發一波波新的人氣和話題，甚至網頁遊戲的人數也會激增不少，但無需多言，風雲工作室是佔不了絲毫的好處的。
更有甚者，他們風雲空間的人氣和在線人數也要進一步壓縮，失去之前那番強力的熱度，緩緩衰落下來了。
只是他們企鵝在這其中，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顏康這麼做，就是硬生生損人不利己的行爲。
硬要說，也只不過是風雲工作室，受到的壓力更大而已。
“你又懂什麼？”顏康仰頭，嗤笑一聲。
“我問你，就算如今把風雲空間人氣吸附來不少的現在，你就真的能夠保證，雲楓那小子不能憑藉這款遊戲，再憑生些變故？上次的虧，真真就是白吃的？”
吳客語氣一噎，面色微滯。
上一次企鵝大量電腦遊戲的推廣宣發，在冬季遊戲市場上收穫頗豐，力壓了一衆遊戲公司，爲此，上頭還大肆讚揚了一通，一改之前的生冷態度。
只是無論對於顏康，還是吳客來說，那都不算是什麼大的勝利，在他們侷限於國內一隅的時候，風雲工作室已經着手在全球推廣自己的電腦遊戲。
雖然在顏康的多有操勞下，各大遊戲公司還是緊隨其後地將遊戲輸出到海外，但受限於上頭的謹慎頑固，真正推行成效的少之又少，完全無法影響到風雲工作室。
這也是這之後顏康對於上頭的明嘲暗諷接連不斷的緣故。
他顏康縱使能以謀劃敵合萬人之力，也無法擺脫自己附庸勢力的桎梏，發現這點的顏康也漸漸走向偏激。
正如雲楓當日在遊協的豪言一般，他可肆意妄爲，而顏康，不行。
若真將企鵝能驅使的力量全盤交由到顏康手中，任由其發揮，風雲工作室，又怎麼可能風光到現在？
念及此處，吳客也不由嘆了一口氣，當真是時也命也。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下這麼大的手筆，這樣的局面，就能達成你想要的？”吳客語氣稍微放輕，質問道。
顏康冷笑，“能不能達成不重要，但是事關風雲，事關雲楓，那行動起來就不能有絲毫折扣，能將風雲空間的人氣削弱哪怕一絲，雲楓藉此另開新路的機會就少上一分可能。”
“這點，比什麼都重要！哪怕要拉着我們剛研發出來的遊戲一同陪葬，也不惜代價！”顏康驀的擡頭，眼中燃燒起瘋狂的火焰。
吳客很清楚火焰中蘊含的情緒，那是濃濃的仇恨，不分生死，不得善罷甘休。
“作爲遊戲開發者，我尊重你的決策，但我不會認可你的理念。”沉沉甩下一句話， 吳客推門而出，大門重重響動，室內，只餘顏康一人。
黑暗繚繞，寂靜深處，蕭索的嘆息響起。
“大勢傾翻誰能定，落子難活，唯引東流爾......”
顏康眼神微茫，旋即化作冷光，銳如刀鋒，直直掃向桌面上散亂的資料。
“雲楓，我已經出招了，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到底還能做些什麼吧？”
......
一夜之間，網頁遊戲就好像成了司空見慣的事物一樣，從各個官宣網址推出，涌入了遊戲市場。
外界紛紛亂亂，風雲工作室內，衆人已經將心都提了起來，靜靜觀望着局勢的變化。
“怎麼樣，蕭陽，那些遊戲公司推出的遊戲，是不是水貨居多？！”眼神湊近電腦屏幕，辦公椅後的林天急聲催促着蕭陽。
衆人無語，都這個時候了，林天還在期待着對方犯什麼低級錯誤呢？免費遊戲搭建逐漸成熟的現在，一款遊戲只要策劃得當，哪會有水貨的可能？
“沒有！”蕭陽沒好氣道，“現在那些網頁遊戲在市面上的反響已經可見一斑了，就算和我們還有些許差距，但人氣是沒得說。”
“不止我們，還有企鵝，這兩邊的遊戲在線和點擊人數下滑是最嚴重的，全都被那些新上線的網頁遊戲搶去了不少人氣。”
“這些遊戲的競爭力是實打實的，我們的風雲空間，看來上限也就到這裡了。”語氣漸漸低落，蕭陽顯得有些不甘。
作爲他們的第一款網頁遊戲，衆人在其上都投入了不少，對於風雲空間的新奇性和特別性都是非常認可的。
如果沒有那麼多遊戲的掩蓋，理論上風雲空間還會有更大的上升空間纔對，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其慢慢失去最先的紅利，無疑讓人心頭刺痛。
衆人也是沉默下來，良久，林天才悶悶一聲。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個都跟開了竅一樣的，這麼快就學我們做網頁遊戲，我尋思我們現在還是免費階段，也沒賺幾個錢啊？”
這也是其他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就算企鵝那邊技術大牛多，能把網頁遊戲的架構輕鬆推理出來，但這一個個遊戲公司動作都這麼果斷，就有點奇怪了。
“誰知道呢？”蕭陽突然瞥了一旁的雲楓一眼，“總感覺是有人在背後推動的啊。”
雲楓笑而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