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不準招惹新華夏人!”一個梳着傳統瀛洲武士頭的小鬍子有些憤怒的質問着對面穿着沙麗的恆河女人喊道:“我們都是敗家之犬,得有自知之明!”
“那是你們瀛洲人,我們一直在抵抗,從未放棄過復國的希望。”恆河女人身後跟着兩個高大的戰士,對瀛洲玩家虎視眈眈。
“緋村,回來,我們不是來吵架的。”一個穿着單薄裙甲的瀛洲女孩制止了自己同伴無意義的爭吵,同時對恆河人冷嘲熱諷到:“你們偉大的復國計劃就是躲在遊戲裡試圖給自己找一塊看起來差不多的土地苟且偷生麼?你們回到現實世界後能安心睡一個好覺麼?你們有多長時間沒吃過一頓像樣的美食了?”
“物質上的享受只能磨滅我們的意志,恆河人永遠不會屈服。”恆河女人搖了搖頭:“我們互不干涉,我不管你們在那座小島上有什麼計劃,你們也多管閒事礙着我們的正常行動,我們可不怕和新華夏人硬碰硬,死亡嚇不到我們。”
“很好,請快點完成交易,我們得趕在你們被包圍之前離開這裡。”瀛洲女孩帶着被稱爲緋村的浪人轉身離去。
放眼望去,這裡是一座規模不小的城池,超過五千名玩家在這駐紮,他們當中有EU人,有瀛洲人,當然更多的則是恆河人。
EU人的降維計劃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但是在遊戲裡,他們早就開始了佈局,EU人沒打算自己單打獨鬥,他們用各種隱晦的手段在遊戲世界裡扶持反新華夏勢力,希望在降維計劃成功後獲得有力支持。
無論是恆河人還是瀛洲人都不缺乏願意放棄現實世界,在遊戲世界裡獲得真正自由的野心家。
雙方几乎一拍即合,這裡是一座由恆河玩家秘密搭建的城市,這些恆河玩家大部分都是恆河國防軍出身或是他們的後代,當年新華夏沒有對恆河人的軍隊進行大清洗,而是把他們就地解散。
這些人明面上在新華夏人掌控的城市裡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但是在遊戲裡他們依然有一個大國夢。
那位穿着沙麗的恆河女士,就是當年恆河國防部長的遺孀,她是這些恆河玩家現在的首領。
“馬維亞女士,要不要把那個新華夏人解決了?我也覺得留着他是個禍害,法師襲擊他的時候他沒看見我們,現在殺了他應該不會暴露我們的存在。”她身邊的大鬍子保鏢做了個割喉的手勢:“但是他醒了我們就藏不住了。”
“吃過了那麼多苦頭之後,你還抱有這種幻想麼?”馬維亞的眼神嚴肅:“既然新華夏人出現了,他們就一定發現我們了,貝拿勒斯城必須被放棄。”
“馬維亞女士!”大鬍子有些激動的說:“這裡是我們親手建立的家園,自從那場戰爭過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家的感覺了,如果一個新華夏人出現,我們就要落荒而逃的話,我寧可在這裡和貝拿勒斯共存亡!”
“這裡只是遊戲而已,我們必須保存好自身,城市還可以再建,家園可以被再次建立,相信我,距離我們的夢想已經不遠了。”馬維亞女士堅定的說道,她隱約知曉一些降維計劃的事情,那是最近這段時間EU人主動透露給她的。
在經過艱難的心理鬥爭後,馬維亞終於能接受與其在現實世界永遠被壓制,不如在遊戲世界裡尋找新的機會,畢竟這裡真實的幾乎讓人無法分辨和現實的區別。
“百合子,我們得快點離開,也許現在新華夏人的軍隊就已經在路上了。”緋村有些急促的說道,他們是瀛洲玩家,但是在遊戲世界裡因爲瀛洲根本不適合人類生存,所以他們的出生地就在新華夏沿海,主要集中在三韓地區。
自古以來瀛洲都在不斷漢化,大部分瀛洲就像水滴融入大海一樣生活在黃土區,但是還有些瀛洲玩家記得瀛洲人曾經也是一個獨立的國家。
緋村就是一個自幼受武士文化薰陶的傳統瀛洲人,而百合子就是他宣誓效忠的主人。
別看百合子看起來是一個很清秀的女孩,她的真實身份則是瀛洲地下抵抗組織的骨幹分子,她的父母都在新華夏重新收復瀛洲的戰爭中死去,她的家鄉早就隨着那一聲巨大的聲響沉進了大海。
百合子的真實年齡已經超過四十歲,但是血液裡屬於液態金屬的成分極大程度的延緩了她的衰老速度,讓她看起來還是少女的模樣。
她的父親是第一批液態金屬強化士兵,當慘劇發生的時候,百合子的母親已經懷胎九月,儘管自身被改造成了金屬化人類,但是百合子卻幸運的以人類之姿誕生,成了極其罕見的完美金屬血液攜帶者。
百合子的前半生都被瀛洲的科研組織隱藏在地下基地裡,躲避新華夏的視線,但是隨着一個又一個科學官老去,屬於她的奇蹟依然不可複製。
當地下基地裡最後一個守衛自盡後,百合子終於自由了,帶着對新華夏的偏見和仇恨行走在黑暗世界中。
“如果你那麼害怕新華夏人,我可以讓你先走!”百合子看着方寸盡失的緋村皺了皺眉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您被他們堵在這裡!”緋村誠惶誠恐的鞠躬:“新華夏人一向反應很快,我們現階段最好不要暴露在他們面前!爲了瀛洲的未來,我們必須隱忍!”
“哼!不用你多說,告訴他們把我們要的東西裝船後立刻離開。”百合子看着這座屬於恆河人的城市搖了搖頭:“時間還沒到,等櫻花綻開的時候,我們也會建立一座屬於瀛洲人自己的城池,要比這裡更大,更繁華!”
徐逸塵原本想悄無聲息的擰斷那個恆河玩家的脖子,但是那個玩家的實力比他想象的弱,原本他以爲已經進入四五年的玩家實力都接近自己,所以用了全力,結果差點把那個玩家的腦袋從身體上薅下來。
這是一個暗哨。
張緯馳看着手段殘忍的狩魔獵人咧了咧嘴,感覺這幫黑大衣確實和傳聞中的一樣殘忍,一個簡單的摸哨非得弄這麼血腥。
但是他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們居然在這裡發現了一座恆河人的城市!
老王你死的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