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塵帶着黃土區的玩家隊伍靠近了毛聯邦人地盤,戰士們把施法者保護在了中間,遊俠和刺客們自由行動,把自己躲藏在各個角落裡。
“前方禁止通行。”一個穿着重型盔甲的男人扛着一把大劍,橫在路中間,伸手用大劍在地上畫了一條線。
透過頭盔,赫德拉姆仔細的觀察着對面這夥賽里斯人,這幫被教會着重強調過的不信者,尤其是那個最高的,一個瀆神者,已經由兩位天使不幸隕落在他的陰謀詭計之下。
不過這一次他可沒法取巧了,赫德拉姆向上看了一眼,四位天使不偏不倚的在城市上空飛舞,不斷檢查着城市上空那層看不見的干擾層。
這段時間裡歐羅巴人和晨曦教會密謀了很多事情,其中比較重要的一件就是對沙巴克城複雜的城市級魔法護盾進行改造,加入了那種能干擾賽里斯人遠程打擊的干擾層,今天是第一次試運行。
赫德拉姆看這徐逸塵微笑了一下,沒有了那種詭異的超遠程打擊,這些賽里斯人就像沒了牙的老虎,和那夥被堵在裡面的基斯里夫人沒什麼區別。
不,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區別的。
赫德拉姆在這羣賽里斯人眼中看不見任何敬畏感,天空中那些散發着傳奇威勢的天使對他們來說就像背景板一樣,不僅僅是那個大個子不爲所動,他眼前所有的賽里斯人都沒有任何退縮之意。
眼睛是人類的心靈之窗,不要聽他們說,只要看着他們的眼睛赫德拉姆就知道在這些賽里斯人眼中,傳奇真的不算什麼。
他長出了一口氣,握緊了長劍,看來除了死亡之外沒什麼能阻止他們了。
這裡的玩家或多或少都參加過針對傳奇強者的獵殺行動,在黃土區找到肅武十二金人之前,玩家和原住民之間也不是沒有衝突,越是強大的原住民就越有脾氣。
凡事都有第一次,凡人對傳奇發起挑戰的第一戰尤爲重要,因爲那代表了整個玩家團體對傳奇強者的態度。
那個時候黃土區的玩家通過科舉,賄賂等手段徹底掌控了宋帝國一個偏遠州府,幾乎立刻就頒佈了新的法規,結果當地最大的門派就像往常一樣無視了新任‘官老爺’的政令,沒過兩天就鬧出了人命,賠了幾百兩銀子算是給官府一個面子。
黃土區的玩家本着殺雞儆猴的態度,集結了大批精銳玩家對門派進行了整肅,其門派掌門是個已經步入了傳奇境界的劍客,公然對抗官府。
爲了幹掉那個觸犯了法律的傳奇劍客,黃土區的玩家們付出了將近一萬五千人的傷亡,戰場橫跨了四個州府,持續了三十二天,硬是沒讓那個劍客有一絲一毫的喘息之機,日夜鏖戰,硬生生把一個傳奇強者給拖死了。
那件事讓整個宋帝國都爲之震動,甚至影響到了後來新朝掌權的時代,給黃土區的統一大勢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更重要的是,那件事讓很多玩家,尤其是原住民看到了傳奇強者的極限,哪怕他們能上天入地,屠龍伏虎,只要我願意付出代價,也都殺給你們看。
迄今爲止,黃土區上,腦袋被掛在城牆上展示的傳奇已經多達兩位數,因此而戰死的玩家更是數不勝數,但是整個黃土區的社會風氣也爲之一振。
在徐逸塵眼裡看來,歐羅巴帝國所欠缺的就是這麼一場整風運動,EU人總想着用不流血的方式把事辦了,想走捷徑。
灰騎士抽出自己的佩劍【戰禍】,打了個戰術手勢:“他交給我!”
其他玩家立刻分成兩部分,從左右兩側打算繞過赫德拉姆,然而一道劍光閃過,打頭的玩家就身首異處了。
另一個只穿着輕薄皮甲的男人從角落處走出,徐逸塵凝視了對方一秒鐘,他硬是沒看清對方是如何出劍的。
“亞瑟.戴恩,一個劍聖,他恪守沉默誓言,不能自我介紹。”赫德拉姆提自己的同伴介紹了一下:“打倒我們倆,不然你們過不去。”
“交給我們。”龍澤取下背後赤紅色的方天畫戟,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立在地上,朝徐逸塵點了點頭:“我們連傳奇都殺過幾個了!”
幾個黑大衣默默的把亞瑟圍在中間,最開始展開攻擊則是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
這幾個被挑選出來的狙擊手除了一個人使用的是弓箭之外,其他人使用的都是科學院出品的科魔結合產物,精金滲碳鑄造成型的高品質槍管,栓動式裝填,魔晶石粉末混合了火藥爲底火的子彈,每一顆都是復裝彈以保證精度,只要視野足夠開闊,可以在六百米意外對重甲單位造成有效殺傷。
兩聲沉悶的槍聲過後,赫德拉姆身上神術製造的護盾出現了水紋一樣的波浪,伴隨着玻璃破碎的聲音消失不見,餘威不減的特殊子彈擊中了他的頭盔,打的赫德拉姆向後退了一大步。
但也就止步於此了,赫德拉姆再次擡頭的時候單手一握,一層嶄新的護盾就再次把他保護在其中,然而他再次迎來的不是子彈,而是徐逸塵的野蠻衝鋒。
在另一邊,劍聖亞瑟的長劍一晃而過,完成了出鞘收鞘的全過程,彈飛了襲擊他的子彈,只有微微顫抖的手臂證明整個過程並不想他表現的那麼輕鬆。
黑大衣們立刻抓住機會圍攻了上去,與此同時一根箭矢也跨越了兩百七十米的距離不偏不倚的落向他的頭頂,讓亞瑟不得不揮劍自保,完全憑藉靈巧的步法躲過黑大衣們的聯合攻擊。
龍澤他們作爲黃土區的精銳戰士,自然接受過合擊的訓練,幾個人配合的宛若一體,互相之間絕不會干涉其他人的動作。
在加上不斷響起的槍聲,從天而降的箭矢,一時間竟然把劍聖亞瑟壓制的死死的。
赫德拉姆和徐逸塵之間的戰鬥則更向兩臺推土機之間的對決,兩個人全都裝備了重甲,劍勢大開大闔,所過之處猶如颶風過境。
這顯然出乎了赫德拉姆的預料,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力量不如自己,但自己的優勢也沒達到能碾壓的地步,更讓他心驚的是對方在劍術上似乎還強過自己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