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喜鵲,這裡是禿鷹。”在淪陷區內,一個穿着荒漠僞裝服的男人潛伏在另一名潛伏人員身邊:“我們已經找到進入恆河人營地的道路了。”
“禿鷹,你知道我們現在是在面對面說話麼?你和我之間只有五釐米,我連你中午吃的是什麼都能聞到,你能不用無線電通訊的方式和我說話麼?”被稱爲喜鵲的女人一頭黑線的扭頭看向身邊的禿鷲:“那個內線你確定穩妥麼?恆河人可沒什麼信譽可言。”
“抱歉,習慣了,我還不太適應這種面對面的交流。”禿鷲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臉上的油彩:“那個內應是主動找上我們的,已經調查過他的背景了,心理分析部門確定他是真的倒向我們了。”
“那就行動吧,我們這一次部署在淪陷區的人數太多了,瞞不了太久。”喜鵲再次確定了一下時間:“如果能在遊戲裡解決馬德哈萬,那就再好不過了。”
“別抱太大希望,我專門去遠南見識過那個女巫的力量,如果馬德哈萬有她一半的水平,我們能破壞他在這個世界的召喚節點,就算完成任務了。”禿鷲朝天射出了一顆需要特殊眼鏡才能看見的魔法信號:“馬德哈萬保守估計也算是個傳奇強者了,不過任務就是任務,能在這個世界解決的麻煩,就不要留給現實世界。”
“畢竟,我們在這也算是超凡者。”禿鷲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朝着恆河人營地開始前進,他是第一批進入的潛伏人員,將會盡自己可能尋找對馬德哈萬一擊必殺的機會。
如果他和其他潛伏人員失敗了,以喜鵲爲首的強攻組人員就會對恆河人發起強攻,在恆河人營地外圍已經聚集了超過六百名平均等級十二級的精銳玩家。
“馬德哈萬大人,我們現在就要開始進行祭祀活動了?”德魯迦兇悍的外表讓其他恆河玩家根本不敢靠近身邊:“時間提前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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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考慮那麼多,按照我的指示進行。”馬德哈萬不願意對德魯迦解釋更多,頭也不回的吩咐道:“讓那些已經準備好的祭品進入祭壇。”
說到這裡,馬德哈萬猶豫了一下:“讓守衛者們也留在那裡,防止出現意外。”
“大人?”德魯迦有些詫異的看了馬德哈萬一眼,但隨後就被對方一個冰冷的眼神逼退。
德魯迦暗自攥了攥拳頭,作爲黃土區人的內應,他在馬德哈萬返回的第一時間就主動找上了馬德哈萬,自願爲黃土區提供情報。
作爲一個受過現代教育的恆河人,德魯迦天生就對恆河人的制度充滿惡感,只是他出身的家庭,他所處的地位,都不允許他表露出一點一絲的反感。
而真正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馬德哈萬的離去。
在馬德哈萬選擇離開地球后,德魯迦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人生自由了,再也沒有什麼人能對他指手畫腳了。
而現在,德魯迦願意忍辱負重的唯一原因,就是他要徹底除去這個披着人皮的惡魔,馬德哈萬,就是那個活生生的惡魔,在他眼中,人類,生命都不值一提。
德魯迦身上攜帶了黃土區提供的庇護護符,讓他得以不會受到恐虐符號的影響,但在這座營地裡,有太多人在德魯迦面前逐漸淪爲野獸,淪爲怪物,讓他不得不把自己僞裝的更加兇惡。
但德魯迦發現,自己的性格,下意識行爲都在發生變化,他正在變得暴虐,殘忍,對馬德哈萬的行爲也越來越理解了,這種變化讓他感到恐懼。
他當然知道馬德哈萬讓守衛們留在了祭祀場是什麼意思,顯然爲了提前開始祭祀行爲,馬德哈萬需要付出更多代價,而代價就是那些守衛。
在某一瞬間,德魯迦覺得就這麼讓那些信仰邪神的白癡就此消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可惜不能親手放乾淨他們的血,但下一秒,德魯迦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很危險。
只是德魯迦不想繼續壓制自己的想法了,站在馬德哈萬面前,他對這個男人的厭惡已經呼之欲出了,他的懷裡就揣着一把黃土區提供的特製匕首,可以有效刺穿靈能混沌,他有機會完成自己多年來的夙願。
刺還是不刺?
馬德哈萬再次擡起頭:“你還在等什麼德魯迦?時間緊迫......”
出乎馬德哈萬的預料,也出乎德魯迦的預料,伴隨着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一顆銀白色的子彈穿透了帳篷,擊中了馬德哈萬。
比馬德哈萬手指還長的子彈,就那麼停在了距離他眉心不到兩釐米的地方。
“有刺客!”德魯迦立刻大聲喊了一句,同時握緊了懷中的匕首,試圖尋找下手的機會。
馬德哈萬隻是看了一眼子彈射來的方向,那片區域所有物體都立刻飛上了天,德魯迦能看見一個扭曲的人影在空中被擰成了麻花。
那樣的慘狀,讓德魯迦失去了掏出匕首的勇氣,儘管他此時距離馬德哈萬隻有不到三米遠。
從各個方向射出來的子彈,不斷撞擊在馬德哈萬的靈能混沌上,這些子彈都是經過特殊設計,針對靈能混沌製造的特種裝備,然而它們依然打不穿馬德哈萬的護盾。
隨後四個敏捷的身影從陰影中竄出,手持利刃貼近了馬德哈萬,在被撕碎前,其中一人將某種爆炸裝置‘黏’在了馬德哈萬的靈能護盾上。
伴隨着巨大的爆炸,馬德哈萬依然毫髮無損,並且在短短几秒鐘內解決了所有發起襲擊的人。
禿鷲作爲唯一還活着的刺客,站在距離馬德哈萬五十米的距離,拉開了手中的大弓,一隻閃爍着血紅色光芒的箭矢瞄準了馬德哈萬,同時隱晦的朝德魯迦搖了搖頭,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當那支箭矢射出時,禿鷲也被隨之出現的重力場壓成了一灘肉泥。
德魯迦看見那隻利箭穿透了馬德哈萬的混沌,然而卻被對方用手握在了掌中,只是下一秒馬德哈萬就好像被開水燙到了一樣,把箭矢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