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先生們,這確實是貴族議會默許的行動,我們一致認爲伊麗莎白·普林斯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歌德瑞姆城的領主了。”一個大貴族擋在獅騎士扈從面前:“教會的牧師這一次和我們站在一起。”
“我們是獅騎士,我們不考慮教會和貴族議會的想法和意見,我們接到的任務是和歌德瑞姆城的領主會面。”爲首的獅騎士扈從耿直的頂在貴族面前,手已經握上了劍柄。
就像他所說的,他們是獅騎士,唯一能讓他們服從命令的就是那位有獅王之稱的大團長,以及無怨無悔即使發生內戰也沒有斷絕後勤補給的薩里昂公國的統治者。
“只要再等一等,一個小時,你們就可以安心的在這裡和歌德瑞姆城的領主會面了。”那個貴族微笑道:“只不過是把時間往後推一推,我們會答應薩里昂公國的所有條件,如果你現在去和那位伊麗莎白小姐談,恐怕得不到攝政王閣下想要的結果吧?”
“爲了攝政王閣下的願望,請務必再等一等,我們都會欠你一個人情。”貴族微笑着說:“我們願意捐出未來歌德瑞姆城一年的稅收,爲偉大的獅騎士團提供一些額外的補給。”
這句話讓獅騎士扈從猶豫了一下,獅騎士團的全部開支都來自外界支援,他們不經商不種地,唯一的任務就是爲薩里昂公國以及它身後的諸多國家頂住古羅馬帝國的壓力。
他來歌德瑞姆城是爲了完成薩里昂攝政王的任務,這裡的領主到底是誰對他根本沒有影響,他既不認識伊麗莎白,也對眼前的貴族沒什麼好感。
對方開出的條件對他效忠的兩個對象都涵蓋了,現在唯一支撐他的就是身爲獅騎士的榮耀感。
爲了個人榮譽犧牲兩位大人以及其背後團體的利益,這本身就違反獅騎士的教條,於是獅騎士扈從沉默了。
貴族滿意的退出了房間:“在一切結束之前,請幾位大人在這裡稍作休息,如果有任何需要請找我的管家。”
隨着大門的關閉,獅騎士扈從感覺自己彷彿迷茫了,他單膝跪在地上,向遙遠的獅王祈禱。
願他保佑自己依然無瑕,願他保佑自己在戰場上獲得永恆的榮耀。
前獅騎士成員,亞爾維斯帶着自己的騎士扈從和學徒,以及一個小隊的城衛軍在狹長的街道狂奔。
這是這座城市半年裡第二次如此風聲鶴唳了,街邊的攤販都躲進了附近的房子裡以免傷及池魚。
亞爾維斯在發現城內起火後,第一時間帶着自己的人馬去查看情況,清理街道組織滅火,但是隨着街上的人越來越少,遠處傳來陣陣喊殺聲,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他知道目前城內有些暗流在涌動,但是他沒想到這些人真的這麼果斷,這麼快就動手了,亞爾維斯承認他有些低估了那幫魚腩貴族。
騎士沒有猶豫,扔下眼前明顯人爲縱火的火場就兵分兩路,一路向最近的城門行進保證退路,而自己則帶着人直接趕往領主府。
亞爾維斯在路上看見了不少剎帝利幫的人正在圍攻亞馬遜戰士,這兩種外來戶都因爲外形而被人熟知,但是他沒時間管這些事,伊麗莎白小姐一定處於危險中。
隨着路上遇見的剎帝利幫的人越來越多,亞爾維斯的心也就越來越亮,這麼多被明令禁止進入城市的人出現在城市裡,一定是城門的守衛已經叛變了,恐怕他派去的那點人馬,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更讓他心寒的是,這場內亂中一個僱傭兵都沒看見,亞爾維斯知道他們唯一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領主府。
伊麗莎白小姐是個亞馬遜戰士,她一定有自己的辦法,騎士不斷給自己打氣,但是隨着領主府前的路障出現,這點信心也隨之消減。
“讓開!”亞爾維斯騎士渾身的氣勢瞬間和夢魘戰馬合爲一體,自從上一次被狩魔獵人羞辱後,他對自己進行了更加刻苦的訓練,實力又有所提高!
人馬合一的騎士如同重裝坦克,三米多長的重型騎槍帶着可怕的風壓,直接把木質的路障和兩邊的僱傭兵連人帶牆一起撞飛了出去,爲後面的騎兵打開了一條道路!
“隨我衝鋒!保護領主大人!”亞爾維斯的氣勢不減,速度再度提高,沿着一條直線衝向領主府的大門,在那裡幾個拿着火把的戰爭獵犬正打算縱火燒屋。
這個細節讓亞爾維斯的心再度活躍了起來,看來對方一定是還沒有抓住或是殺死伊麗莎白小姐,纔會用焚燒房屋這種手段來逼迫她出來,一切還來得及!
三米多長的騎槍在某個傭兵絕望的眼神中,貫穿了他胸口的盔甲,以及身後的另一個犧牲者,騎士才滿意的扔下騎槍,拔出了自己的馬刀,藉着夢魘戰馬的速度切斷第三名敵人的脖頸。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下一秒亞爾維斯騎士就直接撞進了領主府中,夢魘戰馬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但是騎士已經沒時間安慰自己的老夥計了,他一個靈活的翻滾卸去了落地的力道,然後轉身又殺了出去!
他身後的扈從和學徒們沿着他打開的道路不斷擴大着戰果,很快就搶回了領主府的入口。
但是伊麗莎白小姐依然沒有露面,亞爾維斯不得不派自己最年幼的學徒進入領主府尋找領主的蹤跡,他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最好能趁亂跑進平民區,躲在人多的地方,找機會出城。
即使城內的貴族選擇了背叛,普林斯家族在城外依然有其他支持者,那些已經老去的開拓騎士不會放任普林斯家族被推翻,否則他們的領土合法權益就沒法受到保護了。
當歌德瑞姆城內一片大亂時,屬於報應戰團的鉅艦已經接近了歌德瑞姆城的港口,笑匠號在兩個小時前追上了這艘戰艦,再次劃入徐逸塵的指揮序列。
這一次,徐逸塵可不是孤軍前來的了,如果有必要他完全可以把這座城市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