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夜 變豬

努力奮進有收穫,安於享樂命不長。

張小開的父母年紀大了,外出打工有些不方便,於是就在鄉下老家養起了豬。

豬這東西養好了,很快就會生產出許多的小豬仔,所以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小開家裡已經有了大小百餘頭豬。

這豬多了,照看起來就麻煩了,父母照看不過來,就經常讓小開幫忙。

夏天還好說,可是到了冬天,天寒地凍的,小開最愁的就是清理豬舍裡面的豬糞。

豬糞和尿液混在一起結成了冰,用鐵鍬鏟,根本鏟不動,只能用鎬一點點的將冰刨碎再清理起來。

聽起來這項工作似乎很簡單,其實這可是一個又髒又累的工作,冰花飛濺連帶着這些屎尿也沾到了自己身上,有的直接飛進了嘴裡貼在臉上。

加上豬舍的高度有點低,小開個子又比較高,只能彎着腰工作,時間一長就會累的腰痠背痛。

小開的工作本來就不是很輕鬆,下班之後還要幫家裡幹活,心中不免有些鬱悶,自己每天都是累死累活的,但是看到豬舍裡面的豬,確實躺在那裡自在逍遙的睡大覺,不由得自言自語道:“這做人真不如做一頭豬呀!”。

看看還有很多豬舍沒有清理,小開只有忍着腰痛繼續工作着,不知不覺間身子越彎越低,突然小開發現自己竟然和冰面幾乎貼在了一起。

尿騷和糞臭味兒撲鼻而來,讓小開想要伸手捏住鼻子,手掌伸到眼前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一隻豬蹄兒!

夢想成真是每個人的心願,但是自己隨口說說的一句話,真的就實現了,這讓小開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了。

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肯定是在做夢,想要掐自己一把,只有兩個指頭的豬蹄已經沒有那麼靈活,完成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了。

小開開始用身體不停的去撞周圍的牆,疼痛感十分的真實不是在做夢,驗證了半天,小開累的氣喘吁吁,全身傷痕累累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自己真的變成豬了!

小開認命的躺在豬圈乾草“牀上”,既來之則安之吧,既然變成了豬就先好好睡一覺再說吧,沒準睡醒了自己又變成人了。

小開閉上了雙眼,儘管變成豬之後,自己已經是皮糙肉厚的了,但是依舊可以感受到深下的乾草有些扎肉,而且不保暖,躺在上面還是感覺冷的要死,周圍空氣也是難聞的要死,費了好大勁兒終於睡着了!

但是睡了沒多久,小開就感覺自己的肚子上被狠狠的踢了兩腳,讓他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但是一張嘴只是發出一陣“哼哼”聲。

小開看到一個年輕人正在清理豬舍,弓着身子手上拿着鎬頭,正一臉笑容的看着自己,此人看起來似曾相識,小開仔細一想,這不正是以前時候的自己嘛!

自己現在明明已經變成了一頭豬,小開猜想着這個人難道就是以前的那頭豬,自己和它互換了身份嘛?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能夠聽到小開的心中所想,開口說道:“曾經你對我的時候,我就發誓有朝一日我要千百次的奉還,你曾經奪我口中之食一升,因此我要用十升來償還,你當初打我十下我要償還一百下”說完又狠狠的照着小開的肚子上面踢了兩腳。

小開心中很是不解,因爲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確實打過豬圈裡面飼養的豬,當時覺得它們皮糙肉厚的打幾下也沒有關係,卻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變成一隻豬,還要受到變成人之後的那頭豬虐待,打就完了,接下來的日子小開發現還有比打更難以讓自己忍受的事情。

豬的食量一般都是很大的,在它的一生當中,基本上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可是到現在爲止,小開已經變成豬整整三天的時間了,人家只是是時候給自己一點水喝,根本一口吃的都不給自己。

豬圈裡面的氣味實在是難聞的要死,小開剛剛變成豬也不太適應,所以胃口也不是很好,三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也不怎麼覺得餓,就連放在水槽裡面髒兮兮的水,他也是難以下嚥!

現在是冬季,主人很人性化的給了小開一些熱水喝,可是豬舍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用不了多久水槽裡面的水就涼了,時間再久一點就會結冰,渴了兩天之後,小開終於忍不住,就喝了幾口水槽裡面髒兮兮的水,沒想到水喝進去之後,並沒有覺得那麼難喝,反而可能是因爲渴的時間太久了,這些髒水在小開看來也是異常的甘甜!

水可以解渴,但是不能夠解餓,等到第四天的時候,小開始在忍受不了內心的飢餓,看到在豬舍的角落裡有一堆排泄過得糞便,小開忍不住吞嚥了幾口口水,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用嘴巴將那些糞便拱開,一點點的吃了下去。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開已經習慣了自己當豬的生活,主人大概也是良心發現了,開始給小開送來一些吃的東西,雖然實只是一些乾巴巴的玉米麪,但是在小開看來卻比自己當人時候,吃的大魚大肉還要美味可口的多。

每天小開吃飽喝足之後,就會倒在乾草垛裡面呼呼的睡上一大覺,這種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實在是爽了極點,這可是自己做人的時候,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有時候小開都已經忘記自己曾經是一個人,因爲當一頭豬實在是太舒服了!

舒服了沒多久,這天那個變成小開的主人來到了豬圈,告訴小開他欠自己的東西已經都還清了,所以他們的身份也要重新換回來,小開卻是一百個不願意,還求着對方讓自己再多當幾天的豬。

對方無奈只好答應了小開的請求,就這樣小開舒舒服服的度過了大半年的時光,這天早上天剛矇矇亮,就有幾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來到了豬圈,小開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人用一個蛇皮袋子套住了腦袋,接着就是對自己又推又打,小開一時吃痛只好順從的跟着人家向前走。

走了沒多遠就被那些人按倒在了地上,接着自己的四肢就被鐵絲牢牢地捆住了,與此同時,小開頭上的袋子也被揭開了,正好看到旁邊的一個木頭長桌,這個桌子做工十分的粗糙,但是看起來很厚重,看了一眼小開就頓時嚇得不輕,因爲這東西就是一個殺豬用的案子,今天自己就是殺豬匠要殺的那頭豬!

小開拼命的掙扎着,說自己是一個人不是豬,但是所發出了只是一陣哼哼聲,眼整整的看着殺豬匠的尖刀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小開又被父母從溫暖的被窩裡面叫了出來去清理豬舍,以前小開一定會磨磨蹭蹭很久,但是今天卻很痛快的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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