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交手
於秀娥看着子衿,不知道該悲該喜,仇恨已經毀了很多人了,爲什麼還不能停手,如果她不那麼堅持,一直陪在子衿身邊,也許子衿今天也不會這麼難過了。
“媽,沒關係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歐陽子衿安慰媽媽,他不會讓這件事情就這樣一直沒有結果。
最近,他在偶然的機會下,聽說M市有一個國際上享譽盛名的風神集團,專門做這種蒐證找人的事情,他決定去找風神幫他調查這件事,大家不是都把風神傳的跟真的神一樣麼?
於秀娥知道怎麼都勸不了兒子了,所以她暗自決定,她要回到歐陽建華身邊,這樣起碼她還能保護子衿。
歐陽子衿並不知道他媽媽現在已經在擔心他的生命安全,而於秀娥也不能告訴子衿,關於悠悠被害的真相。
只有讓他自己慢慢的一點點的去調查,只有他自己看到,他纔會相信一切,就好像悠悠那樣,哪怕是分離,也無法讓子衿相信,害死她爸爸的人就是歐陽建華。
歐陽子衿帶着藍花楹到悠悠墓前的時候,沒想到琴子居然也在,她就這樣站在悠悠的墓前,哭得像個孩子。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和歐陽建華一起設計子衿,讓他娶我,但是你能不能放過我們,三年了,我和子衿沒有一天好好相處過,我知道他不敢面對我,因爲我們都是害死你的推手,可是你看得見麼,子衿的深情?”琴子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折回到悠悠墳前,她只知道她現在身處危險,需要慰藉。
歐陽子衿蹙眉不語站在渾然忘我的琴子身後,這就是他們的報應,他們都註定要爲悠悠的死而承擔責任。
“悠悠,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很愛很愛子衿,所以求求你,放過他吧!”這算不算是最無奈的祈求?
歐陽子衿冷冷開口,“我們都得不到救贖,註定的!”悠悠死了,所以他不會忘記。
“子衿!”琴子不知道歐陽子衿站在她身後多久,驚訝的聲音裡,有一絲顫抖,要是被子衿知道那些事情,那她就真的不用活下去了。
歐陽子衿諷刺的笑,“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他知道她在怕什麼,他心裡隱隱也開始覺得,他錯的多麼離譜。
“子衿,你什麼時候來的?”琴子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要是真的被他知道,那就全完了。
雖然和歐陽子衿結婚三年,但是琴子真的不瞭解他這個人,不知道他知道什麼,也不知道他不知道什麼,因爲他從來都沒有泄露過他真實的情緒,除了莫悠悠的事情。
“你希望我聽到什麼?”歐陽子衿反問她,但卻不明確的告訴她,他到底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琴子心裡更慌了,看樣子他好像真的有聽到,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面對這個害了他一生,卻也被自己害了一生的女人,歐陽子衿終於還是於心不忍,“以後不要再求悠悠原諒我們,我們都該死,知道麼?”只要不要再來打擾悠悠,一切都好。
琴子得到這個不算答案的答案後,失神的離開了悠悠的墓前,她最終還是走不進歐陽子衿的世界,那個只有莫悠悠存在的世界。
“她有打擾你麼,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給你帶來了媽媽喜歡的花,其實我也喜歡呢,我相信你這小花癡應該也是喜歡的吧!”歐陽子衿寵溺的撫摸着冷冰冰的墓碑上悠悠的照片低語。
最近他總是很喜歡這樣靜靜的呆在悠悠身邊,彷彿這裡纔是他的全世界,他知道琴子擔心他可能會做傻事,可他不點破,只想要安靜。
“悠悠,現在的江南會是什麼樣子的呢?煙雨濛濛,繁花似錦?我還是喜歡看你穿着白色裙子,打着油紙傘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笑的滿足的樣子!”那是歐陽子衿心裡最美的風景。
是夜
歐陽子衿換下一身的塵埃,走進了燈紅酒綠中,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趙小蝶這個女人,居然跑到劍秋的酒吧打工來了。
江劍秋看見歐陽子衿,也是苦哈哈的聳肩,“你千萬不要以爲我在挖你牆角,我也沒有辦法好不好,這女人空有悠悠的相貌,但是那脾氣嘖嘖……”江劍秋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好像真的很受不了趙小蝶。
他晚上一進來,就看見趙小蝶站在吧檯處等着,他原本以爲她是來這裡等歐陽的,可是沒想到,她一看見江劍秋,就使潑耍賴的要在這裡上班,說什麼她一個人帶着個孩子有多麼不容易。
還說既然她長得這麼像悠悠,他們應該要有同情心,說了一大堆之後,自己怎麼答應她的,他都忘了。
還工資日結,氣死人了!
歐陽子衿倒是沒發現趙小蝶居然還有這天分,只是想到她在這裡上班,有可能要遭遇鹹豬手毛手毛腳,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來搞定她!”歐陽子衿笑的不懷好意,江劍秋看的膽戰心驚,他們都怕子衿誤把小蝶當悠悠,這下他們怕是有的擔心了。
歐陽子衿沒發現江劍秋他們的擔憂,他現在只想把趙小蝶從這裡弄走,只要想到一個像悠悠的人,在這裡上班,被有吃豆腐,他就忍不住覺得,那就是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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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混跡在酒吧夜店,知道這個地方有太多的壞人,他雖然也是壞人,但是他只會找那些和他有相同需要的女人,他也覺得不會在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之前,對她下手。
歐陽子衿長腿一伸,擋住趙小蝶的去路,“嚇,你幹嘛,要喝酒自己去吧檯,少在這裡耍帥!”她最受不了歐陽子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兒子呢,你半夜三更的跑來打工,他要怎麼辦?”歐陽子衿找了最好的理由。
小蝶癟嘴,“我兒子我自然是安頓好了,我纔來打工的,要你管,你管太寬了!”說着打算越過歐陽子衿。
歐陽子衿哪裡許她走,攔腰將她摟住,“爲什麼我說給你工作你不要,偏偏要來這裡上班,你故意的是不?”想着他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