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穆爾再一次見識到了帕克有多麼欠揍。
帕克一會兒要箐箐給他撓癢(他能想象出畫面,一定是在滿地打滾),一會兒給箐箐梳頭,沒一刻消停的,穆爾就面無表情的被秀了半天恩愛。
日光不那麼強盛時,白箐箐纔再次出棚子,走來看穆爾。
穆爾還沒開心多久,文森就送晚餐來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白箐箐再次走掉,無奈地把頭縮回了石頭縫隙裡。
白箐箐吃飽後,端着清水來到穆爾藏身處,敲敲石頭道:“穆爾,喝點水吧。”
穆爾慢慢從縫隙裡探出頭,鬱結了大半天的心情頓時舒暢。他並不渴,卻也沒拒絕伴侶的好意,喙戳進杯子裡吸水。
文森還帶了一罈子熱水,到現在已經有些涼了,他知道白箐箐對這兩顆蛋有多麼期待,怕她耽誤時間,催促道:“快些洗澡,待會兒水更涼了。”
“哦,就來。”白箐箐頭也不回地道。
穆爾趕緊擡起頭,用喙把白箐箐往外推。
白箐箐嘻嘻一笑:“那我去啦。”
其實現在的天氣洗冷水澡都無所謂,只是所謂:高處不勝寒。
巨石林雖然白天曬人,但溫度明顯比地面低,太陽落山後更是明顯。而且風又大,白箐箐身體沾了水,一吹風就冷得直打哆嗦,只能躲在棚子最角落裡洗。
文森和帕克都沒想到這裡溫度這麼低,收拾餐具時,文森道:“我再回去搬一牀獸皮來。”
“我也正這麼想。”帕克聞言放心下來,就算文森不說,他也準備回去拿,只是箐箐這會兒沒人暖着了。
而穆爾卻在心裡悲鳴: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一個雄性?
他的翅膀纔是最溫暖的,孵蛋也不影響他暖着箐箐啊。唔……如果箐箐能像他一揚蹲着睡一夜的話。
不管穆爾如何想,他現在都說不了話,只能默默無聞。
文森趕在天徹底黑前送來了獸皮,白箐箐已經把自己埋在了草堆裡,抱着帕克不肯撒手。
“要不回家睡?”文森問道。
白箐箐連連搖頭:“你都跑了兩趟了,現在回去多不划算。而且這裡很避暑啊,我最喜歡吹着空調蓋被子了。啊,就像現在這樣,我喜歡蓋着被子睡。”
文森和帕克都是一臉黑人問號,那到底是喜歡冷還是喜歡熱?就沒有不冷不熱嗎?
身爲有一身自動控溫的皮毛的雄性,他們永遠也不會了解白箐箐對吹着空調蓋被子的喜愛。
不過只要不危及伴侶的健康,他們就放心了。
文森給他們蓋上被子,最後揉揉白箐箐的腦袋,便離開了。
巨石林的夜晚非常寂靜,一絲蟲鳴鳥叫的聲音都沒有,靜得彷彿人自身都不復存在。
白箐箐抱了抱帕克溫熱的身體,才感覺到真實,偏着頭看着石地面皓白的月光發呆。
突然,地面出現了一道濃黑的影子,似乎是一隻鳥,行走間左右誇張搖晃,像極了唐老鴨。
白箐箐心裡一跳,立即擡起頭。
“咕~”糟了,被發現了!
穆爾腳步一頓,僵在了原地。
他也是被夜的寂靜逼瘋了,懷疑白箐箐還在不在,便夾着腿連蛋帶窩的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