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隨意擡頭看了眼,隱約看見一道黑影晃進林子,沒看見就消失了。她沒多想,繼續低頭搓麥子。
文森手掌大,穀子“呼啦啦”的從他掌中掉下來,小麥很快堆成了山。
不斷有碎皮和麥芒飄在白箐箐身上,白箐箐一邊抓癢一邊幹活,不知何時,裸-露的皮膚遍佈粉紅的抓痕,這抓痕在雪白細嫩的皮膚上非常刺眼。
文森不太敢看白箐箐,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偷看了她一眼,這一看便是臉色大變。
“你身上怎麼了?”文森粗糙的大掌扣住了白箐箐的雙肩,虎目瞪圓,上下掃視白箐箐的身體。
“嗯?”白箐箐看了文森一眼,用沾滿麥穗粉塵的手抓了抓脖子,“沒怎麼,就是好癢。”
帕克耳朵抖了抖,立即直起了腰,遠遠就看見白箐箐身上有異,丟下石刃就跑來了。
文森抱起白箐箐準備走,被帕克攔住了去路。
“箐箐!”帕克看了看白箐箐的身體,臉色一慌,動作粗魯地從文森手裡搶過白箐箐,緊緊抱在懷裡,憤怒地質問道:“她怎麼了?”
文森手足無措地站着,“我不知道。”
帕克把白箐箐抱平,語氣異常輕柔地道:“我這就帶你去看獸醫。”
白箐箐被他們唬得一愣一愣的,又抓了抓癢,汗液流進傷口裡傳來一陣刺痛,她抽着氣道:“別別別,我只是身上癢,肯定是麥子弄的,你抱我去河裡洗個澡吧。”
“好,不過先看獸醫。”帕克說着就朝萬獸城跑。
因爲從沒有雌性幹活農活,帕克和文森都毫無頭緒,也不知道白箐箐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帕克臉上掛滿汗水,麥色的俊臉被曬得晶晶發亮,白箐箐擡手給他擦了擦汗,指尖的熱度讓她吃了一驚,這溫度比得上帕克動情時的了。
“抱我去河邊吧,我想洗澡。”白箐箐果決地道,身體扭了扭表示抗議。
帕克焦急地低頭看了看白箐箐,“很癢嗎?”
“嗯。”白箐箐重重點頭。
帕克猶豫了一會兒,奔跑的方向轉向小河,“那你快點。”
白箐箐“嗯”了一聲,心裡計劃着怎麼讓帕克也下水。
文森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們,先前被重視的麥田此時被徹底忽視了,所幸那羣小鳥還沒敢出現。
到了小河邊,帕克直接把白箐箐放進了水裡。
白箐箐“呀”地尖叫了一聲,“我的衣服,都溼了!”
“回去換。”帕克說着,捧了一捧水澆在了白箐箐胸口。
大熱天裡,被澆了個透心涼的白箐箐被激得打了個哆嗦。
抹胸也溼了,這下只能回家了。
白箐箐無奈了,突然抓住帕克的手,用力一拉,措不及防的帕克被拽下了水。
帕克見白箐箐有精神反倒鬆了口氣,強壓下心裡的恐慌,說道:“要我幫你洗嗎?背過去,我給你洗背,你快些洗前面。”
帕克毛手毛腳的,白箐箐被搓得背痛,縮住身體躲他:“我自己洗,身上不癢了,你別擔心,也把自己洗洗吧。”
“都這樣了怎麼會沒事?”帕克箍住白箐箐的身體,放輕了力道搓揉她的皮膚。
水中的兩人舉止親密,着急地在岸邊來回走動的文森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先去叫獸醫。”文森說罷,扯掉獸皮裙,化做白虎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