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幼豹的叫聲吵醒了其它兩隻,它們睜開眼望了望,也嚎叫了起來。
“啪”
橫在走道上的樹枝被穆爾折斷了,白箐箐聞聲看過去,這才發現穆爾的存在,忙整了整衣服。
“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叫醒幼崽的時候。”穆爾老實回答道。
白箐箐扶額,太專心,竟然沒注意到,又走光了。
算了,在現代那麼注重隱私的時代,媽媽們爲了孩子還不是經常大庭廣衆的哺乳,自己這種程度的走光在獸世根本算不上什麼。
穆爾沒有進屋,道:“我去附近找找有沒有其他部落,或許能找到獸醫。”
白箐箐已經猜到問題的關鍵了,但有獸醫還是更安全,所以點頭同意了。
“好,別飛太遠,找不到就算了。”
“怎麼能算了!”穆爾突然厲聲打斷了白箐箐。
白箐箐被穆爾駭到,怔了一下。
穆爾立即放柔了語氣,道:“我這一去或許晚上纔回來,先抱你去沙坑排泄一次,待會兒我讓阿爾瓦來守着你。”
“好。”白箐箐還有些懼穆爾,低頭輕聲道。
喝了兩碗湯,白箐箐還真有些尿意,將孩子塞進被子裡,慢吞吞地起身。還沒直起腰,就被穆爾長而有力的手臂攔腰抱起了。
穆爾抱着一個人,走在沒有固定的根鬚旋轉樓梯上穩穩當當。
昨天才下過大雨,地上還溼淋淋的。白箐箐赤腳走在上面,腳有些凍。
生孩子後上廁所是個痛苦的事,解決生理問題,白箐箐身體都出了一層虛汗。
穆爾準備好白箐箐一天的食物,然後叫來了阿爾瓦,就展開翅膀急匆匆地飛走了。
到了傍晚,穆爾終於披星戴月的回來了。
白箐箐還沒搞定奶水問題,見到穆爾眼睛直放光。
穆爾提了一頭獵物,白箐箐往他身後看了兩眼,沒見到生人,心裡又是一個咯噔。
“怎麼樣?找到沒?”白箐箐懷着希望,忐忑地問道。
穆爾化做人形,臉上的表情讓白箐箐徹底沉下了心。
“沒找到,附近一帶只有飛行獸人,都是生蛋的。”穆爾道。
白箐箐手扶住額頭,三隻小豹子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她仔細觀察後發現,它們力氣小了很多,叫聲也沒有一開始兇了。
如果再不哺乳,今晚一睡,明天或許就不會再睜開眼睛了吧。
立在木屋旁的阿爾瓦突然開口:“給它們吃松子不就行了,大不了咱們把松子咬碎了再給它們吃。”
白箐箐搖搖頭,“哺乳動物幼年期消化不了這些食物。”
而且豹子也不吃堅果,成年獸人帕克是連植物和水果都不怎麼吃的。
“那該怎麼辦?就試一試吧。”阿爾瓦又道:“我這就去剝松子,對了,我們孔雀族的雛鳥很喜歡吃樹蟲,我給它們捉幾條來。”
“不行。”白箐箐堅決反對,她可不想孩子們什麼沒吃着就拉肚子,那樣必死無疑了。
阿爾瓦的興致被白箐箐潑滅了。
穆爾見白箐箐表情煩躁,對阿爾瓦道:“你回去,這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