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順坡下驢,點點頭道:“那麻煩你了,我們素不相識,讓你做那麼多,真不好意思。”
穆爾沒有回頭,背對着白箐箐地說:“雄性照顧雌性是理所應當的。”
白箐箐撅了撅嘴,“咔嚓咔嚓”地用力啃蘋果,以泄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爲什麼她那邊的世界就沒有這種好男人呢?
澄清一下,她並沒有對地球的男性不滿,感情要靠男女雙方面付出。只是這麼一對比,感覺同是地球人的自己也有點丟臉。
就算有機會回去,她都不捨得走了怎麼辦?
叛徒!
肉的焦香飄了過來,不多時,穆爾拿着烤得金黃的雞走到白箐箐面前:“吃吧,我沒帶鹽,味道可能不好。”
“沒有,這麼香一定很好吃。”白箐箐客氣地接了過來,低垂着眼,以免看到長針眼的東西。
通常,在野外雄性都是儘可能的展示自己的性-器官,以吸引雌性的目光。
而穆爾不愧爲最不識情趣的獸人種類,發現雌性目光閃躲,他立即變回了鷹形,雕塑般的立在棚子外。
烤雞味道還真不錯,口感外酥裡嫩,就算沒有放任何調料,白箐箐啃了個乾乾淨淨,體力恢復了不少。
巨獸羣還在山崖下製造地震,懸崖邊不時有碎石斷裂,無形中給這片天地蒙上了一層低壓。
天色漸暗,三輪月亮顯現出來。
白箐箐跟帕克睡在棚子裡,穆爾形隻影單的立在外面,夜風將他頭部的羽毛吹翹了起來。
白箐箐猶豫了許久,不知該不該叫穆爾進來睡。
倒不是放不開女生的矜持,而是以這個世界對雌性的珍重,很可能會讓穆爾誤會大發。
“很晚了,進來睡覺吧。”白箐箐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心裡都輕鬆了。
讓人家當牛做馬,還不準人進來睡他自己搭的棚子,那也太不是東西了。
穆爾身體猛地一震,睜着圓溜溜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白箐箐。
果然誤會了啊。
白箐箐尷尬地笑了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外面冷,免得着涼了。”
穆爾立即恢復了冷然的面貌,“噠噠噠”地踩着腳爪子走進石鵬,在最角落裡蹲下。
白箐箐在帕克後背躺下,帕克翻個身就把她撈進了懷裡,嘴裡發出滿足的“嗚嗚”音。
地面冰涼堅硬,而豹子的肚子又軟又暖。半夜,白箐箐就整個人爬到了帕克身上,趴在他身上睡。帕克也下意識地配合她仰躺着,四腳朝天地睡。
清晨,山崖頂飄着絲絲白霧,星辰還未隱去,一輪橙色的旭日從天際露出半個腦袋。
“嗷嗚~”帕克伸了個長長的攔腰,感覺到身上趴着個人,輕輕的,軟軟的,不用睜眼就知道是誰。
啊!找到箐箐了,抱着雌性睡覺的感覺真好!
他突然覺得在露宿野外也挺好的,箐箐變得好粘人。
帕克睜開眼,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臉貼在自己胸口的白箐箐,突然聽到附近還有第三道呼吸聲,毛髮一炸立即朝那邊看過去。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