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裡立馬塞滿了沙子。
“好長時間沒剪指甲了,真不舒服。”白箐箐颳着指甲縫。
白箐箐指甲軟,很容易斷,她每兩個星期剪一次指甲,這次都兩三個月沒剪了,十個手指頭都感覺不舒服。腳趾甲稍微好點兒,但也要剪了。
帕克握住白箐箐的一隻手,拿到自己面前,“我給你啃。”
“怎麼啃啊?”白箐箐不信地道,抽了抽手。
帕克手一緊,沒讓她抽走,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出了聲。
“我成年前就常見雄性給他們的伴侶啃指甲,特別想嘗試,可你有那硬邦邦的指甲剪,我都沒機會啃。”
帕克說完,掰起白箐箐的一根手指就啃了起來。
“哎!”白箐箐輕呼一聲,沒怎麼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帕克的腦袋:“你還真啃啊,不可能啃好的,別把我指甲咬劈了。”
“咔嚓”一聲,帕克嘴裡發出清脆的響聲,那聲音乾淨利落,跟指甲剪髮出的聲音類似。
白箐箐聲音停住,動了動指甲頭。
“還真行啊?”白箐箐不可置信地看着帕克的嘴。
帕克牙齒尖利,白箐箐的指甲在他嘴裡就像方便麪一樣脆,對準了一咬就斷。
嘴裡喊着手指,帕克聲音有些模糊:“你看着點崽子,別讓它們走進林子裡了,會被獵食者叼走。”
“嗯。”白箐箐點頭應下。
幼豹們一會兒一顛一顛地在沙灘上跳躍,故意用後腿踢飛沙子。一會兒並排飛快的奔跑,像是在比賽。
白箐箐聽不懂它們的稚嫩貓叫,就這麼看着也覺得有意思。
日光下,海面波光粼粼,海浪一道接一道的拍打着沙灘,泛起白色浪花。
蔚藍泛白海水面上,一雙藍色眼睛很不顯眼。白箐箐看着孩子們,卻不知道自己也落入了旁人的眼睛。
藍澤是人魚族新一代的強者,二十多歲,已經是三紋獸的實力,是排上族裡唯一的雌性交-配權的最年輕的雄性人魚。
他今天無意游到海岸,萬萬沒想到會在岸上看見他們人魚族的雌性。
天!怎麼可能?他們族的雌性怎麼到岸上去了?!!
那雄性是誰?不是人魚啊!雌性怎麼會跟他那麼親暱?
藍澤能肯定岸上的雌性就是自己種族的雌性琴。
雖然他只在出生那年見過自己族的雌性,那時他還沒孵化,根本沒見過真人。但他聽說琴有一身白如珍珠的皮膚,柔順如海藻的長髮。
他見過不少陸地雌性,那是小部落供不起食物,獻給他們換鹽的。都黑不溜秋的,跟眼前這個雌性有着天壤之別,他從來不會接受。
而這個雌性,完全不像陸地的,絕對是他們人魚族的啊!
糟了,出大事了,雌性被搶了!他得立即回去稟報首領。
藍澤最後看了岸上的雌性一眼,一頭扎進海里。
帕克突然擡頭看向海面。
奇怪,剛纔似乎有什麼盯着自己,是他的錯覺嗎?
白箐箐動了動手指頭,“啃好了?”
“嗯,好了,你看喜不喜歡?”帕克收回目光,期待地等着白箐箐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