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森應道,柯蒂斯也沒有異議。
白箐箐頓時垮下了臉,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沒來得及下地玩玩,又要回去了。
回去時,文森還是把白箐箐讓給了柯蒂斯。
挨着柯蒂斯的皮膚有點冷,白箐箐把自己藏在了獸皮大衣裡,回到家才露出頭來。
一落屋,白箐箐就爬進了窩,倒抽着氣道:“冷死了。”
“我去生火。”文森立即從窗口跳了出去。
柯蒂斯隨着白箐箐走到窩邊,看到牀頭桌上的一盤全家福,眼裡閃過訝異之色,伸手拿起了白箐箐和自己的瓷人偶。
“這是……我們?”柯蒂斯的聲音中充滿驚訝。
白箐箐從被子裡鑽出一顆腦袋,笑嘻嘻地道:“是啊,這是用水坑底下的淤泥燒的,可以叫做瓷器。家裡還有好多瓷碗呢。”
柯蒂斯仔仔細細地看着“白箐箐”瓷偶,眼裡滿是歡喜之色:“做的真好,很像你。”
白箐箐吃味地崛起了嘴巴,手扯着獸皮,道:“那個是帕克做的。”
“嗯。”柯蒂斯毫不在乎,細細摩拭着瓷偶。
白箐箐心裡的不滿更濃,一被子罩住了自己的腦袋。
柯蒂斯這才察覺白箐箐的異常,輕聲問:“怎麼了?”
“你是我做的。”白箐箐沒好氣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柯蒂斯這才注意到捏在另一隻手裡的自己,也非常精緻,蛇尾上的鱗片都很考究。要不是被白箐箐的瓷偶勾走了注意力,他絕不會無視掉這個瓷偶。
蒼白的大手將瓷器捏得更緊,柯蒂斯陰柔的聲音有些激動,“這個也好。”
“哼。”白箐箐還是很不開心,難道自己做的就真不如帕克的?
她做的都超細緻的好吧,帕克就把自己做的好,那些幼崽都一團糟,烘乾後精修了一下才像樣。
炕很快熱了,屋裡的空氣也暖了起來。
柯蒂斯眼裡再一次閃過驚訝,蛇尾甩到炕板上,觸電般立即又抽開了。
白箐箐聽到聲響,就猜到柯蒂斯被燙着了,立馬掀了被子。
“被燙了?”白箐箐緊張地問道,看了眼柯蒂斯的臉色,又看了看他的尾巴。
柯蒂斯淡淡一笑,又把尾巴甩了上去。這次做好了準備,他沒有彈開,甚至蹭了蹭地板,顯然很享受。
“這點溫度傷不到我。”柯蒂斯笑道。
白箐箐放鬆下來。
文森又從窗戶爬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串白箐箐很久沒見的項鍊。
白箐箐都差點忘了這東西,忙對柯蒂斯介紹道:“這是文森從很深的地方找到的,可堅硬了,你看那塊地板。”
柯蒂斯隨着白箐箐的手指看去,那塊地板上有一塊圓形的疤,用泥巴填的坑。
“是這石頭弄碎的?”柯蒂斯猜測到,從文森手裡取過了項鍊。
白箐箐點頭,“後來我放在枕頭下,天天做噩夢。一拿走就不做夢了,八成是這石頭的問題。”
文森也是覺得這快石頭不簡單,才特意拿給柯蒂斯看。
“我也壓在枕頭下水了幾天,但是毫無作用。”文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