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只認味道,沒有糾纏樹上的花豹。
穆爾儘量往高處飛,高到白箐箐表示不舒服時纔開始偏移。
帕克看着上空,見黑點越來越小,到最後完全看不見,傻眼了。
早知道該跟着他們一起的。
帕克看不見他們,但穆爾銳利的鷹眼卻能看清下方的一切。他嘗試着朝一個方向飛了一段,發現獸羣沒有被引來,便知道這個辦法成功了。
白箐箐在高空非常難受,估計是高原反應,胸悶氣短,更難受的是耳朵痛,耳道里像被水堵住了一樣。
“好難受……”白箐箐趴在穆爾背上虛弱地道,胸口被咬傷的地方痛覺也明顯了起來。
她用手捂住胸,忽然感覺到手心傳來溫熱的溼意。
傷口竟然裂開了!
“不行……我堅持不住了。”白箐箐呼吸急促,如何大口的吸氣也無法滿足缺氧的身體。
穆爾嗅覺雖然沒有豹族厲害,但近處的血腥味還是能捕捉到的,他很快就嗅到了血腥味,回頭看了眼白箐箐,急忙傾斜身體朝下飛去。
耳鳴胸悶的感覺漸漸弱了,只是胸口的疼痛沒有退去。
穆爾在一顆大樹頂上歇落,放下白箐箐,變成人焦急地問:“你怎麼流血了?”
“柯蒂斯咬的。”白箐箐苦澀地笑了一下,穆爾大概沒想到柯蒂斯一直沒有強迫她,直到被逼的走投無路纔跟她結侶吧。
穆爾扶在樹枝上的手猛然用力,生生將之折斷:“禽獸!”
白箐箐順了順氣,說:“別告訴帕克。”
穆爾無言。
獸羣所在的那片樹木開始顫動,獸羣似乎又騷動起來,在進行移動。
穆爾道:“它們嗅到你的味道了,咱們得快點離開。”
白箐箐點點頭,神情堅毅:“再飛上去吧,我受不了時就喊停。”
穆爾不忍地看了白箐箐一會兒,道:“別逞強。”
這次穆爾沒敢飛太高,打算以速度甩掉它們。
帕克見獸羣轉移,心裡就道糟了,趕緊跟着它們一起追。
“啾——”
“啾——”
前方傳來許多鷹鳴,白箐箐趴在穆爾身上朝前方看過去,看見一羣黑鷹。
“穆爾,好像是你的同類。”
穆爾也盯着前方看,只見領頭的鷹獸背上站着一頭雄壯的花豹。
豹王終於來了麼?
似乎感應到了他的注視,豹王仰着脖子威武地吼了一聲:“嗷嗚~”
帕克看見鷹羣,精神一振,三兩下爬上樹頂,仰着頭像只狗一樣狂叫:“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嗷嗚——”
豹王化做人形,對鷹獸們道:“分一個出去接帕克。”
“啾!”立即有一頭鷹獸朝帕克飛去。
豹王說完,淺金色的眸子鎖定在渾身泥巴的白箐箐身上。
他五官與帕克有六七分像,臉上和柯蒂斯一樣有四道獸紋,不過是金色的紋路。看上去很年輕,但氣勢沉穩,渾身散發着上位者的威儀。
“你好。”白箐箐緊張地對他打了聲招呼,心想這人肯定是帕克的親戚。
豹王道:“人沒事就好。回城。”
鷹只充足了,豹王讓一頭鷹獸回到懸崖,用白箐箐留在那裡的一縷頭髮吸引住巨獸羣,他們一行獸就安安心心地朝萬獸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