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猛然舉起千丈大小的血刀向着蕭家的武者泰山壓頂一般的砍了過去,同時口中大喊道:";血煞狂刀,斬!";
只見一個巨大無比的刀影帶着無可匹敵的氣勢瞬間就來到了蕭家老者的頭頂上,蕭家老者看着頭上的威能逆天的血煞狂刀,心裡本能的顫慄了一下,他知道這一刀太過逆天,自己想要抵擋住太難了,可是他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他猛然也噴出一大口精血抓在手中,對着頭頂上的一處虛空打出了幾個玄奧晦澀的手印,而後大吼道:";虛空盾,防!";
只見他的頭頂上的虛空猛然開始劇烈扭曲起來,無數空間之道開始迅速疊加在一起,在頭頂上演化出了一面千丈大小的銀白色的虛空盾牌,防禦力極其驚人.
就在他剛剛做好防禦的時候,血煞狂刀就轟然斬落到了虛空盾牌之上,虛空盾牌只堅持了三息的時間,咔嚓一聲脆響之後,虛空盾牌便被血煞狂刀從中間砍碎了,咔嚓,咔嚓,咔嚓,無數層的虛空防禦被被切豆腐一般的瞬間撕碎,轟隆一聲虛空盾被徹底斬碎了,化作無數的銀白色碎片向着四面八方迸射開來.
蕭家的老者一看不好,又連忙演化出了一把千丈大小的空間之劍向着血煞狂刀迎了過去,想要做最後的抵擋,雖然血煞狂刀撕碎了虛空盾,可是自身能量也損耗了不少,即便如此,空間之劍也沒有能夠抵擋住血煞狂刀的進攻,只是堅持了幾息的時間,空間之劍就被血煞狂刀砍碎了,蕭家老者躲閃不及,他的右臂也被瞬間斬掉,頓時血花迸濺,蕭家老者一聲慘叫便逃了出去.
可是血狼並沒有追擊,不是他大發善心,想要放過蕭家老者,而是他因爲施展了自己的絕技秘法,血煞狂刀,消耗太過巨大了,現在他的戰力已經損失了大半,根本沒有能力繼續追殺他了,只能看着他逃走,不過,他也無法再繼續戰鬥了.
此時,源初的情況卻是還要比血狼更差,他的兩具道身都被姬家和五行族的半步大帝斬殺了,自己的本體正在被兩人狂轟亂炸,他即便演化出了金色鎧甲護體,可是也是傷勢嚴重,很難再堅持下去了,源初看到血狼雖然取勝了,重傷了蕭家的老者,可是他也無法再繼續戰鬥了,現在看來,只有撤退回隕神山,再想辦法了.
可是他現在根本脫不了身啊,想要撤退都不可能啊,他咬了咬牙,而後突然演化出了本源之劍抓在手中,當姬家和五行族的半步大帝看到本源之劍後,先是一陣極度興奮和貪婪,可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這把雷劍之中所蘊藏的毀天滅地的威能,他們心裡感受到了一種本能的恐懼,根本生不出任何的抵抗的意志來了.
源初手持本源之劍看着他們冷冷一笑:";你們不是想要什麼道器嗎,你們看它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道器,你們有膽子就過來搶吧,哪個不怕死的儘管過來呀,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誰也不敢過去,道器雖然是好東西,可是也不能用自己的命去換啊,就在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源初則是緩緩的來到了血狼旁邊,攙着他慢慢向着隕神山退去,同時他對着下面的人大喊道:";弟兄們,風緊,扯乎!";
隕神山衆人聽到源初的命令後,連忙一邊相互掩護着,一邊快速向着隕神山撤去,可是,三大勢力的聯軍又怎麼會輕易放他們走呢,開始在後面展開了瘋狂的追殺,片刻之後,源初衆人終於撤退到了隕神山裡,可是在撤退的過程中,又有無數人被對方徹底撕碎斬殺了.
源初連忙開啓了護山大陣,一道七彩光幕瞬間就將隕神山和聯軍隔絕了開來,聯軍沒有放棄,開始對着七彩光幕一陣狂轟亂炸,可是打了半天,也只能在光幕上濺出一些漣漪罷了,而後就又歸於了平靜,即便是半步大帝聯手轟擊,也是沒有任何效果,最後,聯軍只好暫時放棄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將隕神山圍了起來,並且會不時的派人前去轟擊大陣,同時還會不間斷的討敵罵陣,想要激怒源初,讓他們自己出來,與他們決戰.
不過,他們的計劃註定是要落空了,源初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任你不管怎麼罵,就是不出來,還笑呵呵的看着他們罵起來沒完,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反而把聯軍的人氣得夠嗆.
戰後源初看着死傷慘重的弟兄們就是一陣心疼,這次大戰,隕神山死了三千多人,剩下的全都掛彩了,可謂是損失慘重啊,這可都是自己建立山門的種子啊,是誓死追隨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啊,可是竟然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人,源初怎麼能不心疼.
不過,他也徹底怒了,他雖然臉色平靜,甚至還帶着淡淡的笑意,可是旁邊的道無良卻從源初的眼神中看出了無盡的殺機,他知道此時的源初已經出離憤怒了.
隨後的幾天,三大勢力的聯軍始終沒有撤退的跡象,一直將隕神山團團包圍,好像鐵桶一般,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而且每天都會派人前來攻打護山大陣,試圖攻破隕神山的防禦,或者能夠消耗掉守護陣法的能量,以便有機可乘,同時,還不斷有人前來討敵罵陣,企圖激怒源初,讓他自己出來送死.
可是,他們的計劃全都沒能如願,源初根本就不搭理他們的挑釁和騷擾,不管他們罵的多麼不堪入耳,源初只是一笑置之,就是不出來,只是每天都會主動巡山,鼓舞弟兄們的士氣,穩定軍心,並且,查看護山大陣的情況,發現哪裡出現了一些小漏洞,都會及時進行修復,以防敵人有機可乘.
氣得三大勢力的聯軍天天圍着隕神山在外面打轉,好像看着面前有一隻刺蝟一般,雖然刺蝟的小鮮肉非常的鮮美肥嫩,可是無論採取任何辦法就是無法突破刺蝟的利刺,而吃到裡面的美味,讓人無從下嘴,只能流着口水乾瞪眼,就是無計可施,那種感覺別提多麼憋屈了.
bsp;這一天,源初衆人正在隕神山的議事大殿內討論着軍情,血狼的傷勢也基本復原了,此時也在座,源初笑着看着血狼,很是關切的說道:";血狼,你的傷勢好些了嗎,這次與三大勢力的聯軍大戰,你的表現非常勇敢,我非常滿意,你放心,你的忠心遲早會得到豐厚的回報的!";
血狼聞言連忙恭謹施禮道:";回稟聖主,我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了,並沒有什麼大礙了,感謝聖主的關懷,我血狼是個粗人,不懂得什麼陰謀詭計,雖然我最開始是因爲特殊情況而不得已臣服於聖主,可是在我知道了聖主的逆天天賦和胸懷天下的大氣魄後,我就已經決定以後一定要誓死追隨聖主,共同成就一番大業,我對聖主的忠心蒼天可表,日月可鑑!";
源初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的忠心我當然知道了,你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一切,你雖然不懂得什麼陰謀詭計,可是你有大智慧,可謂大智若愚,不像外面那些人,目光短淺,愚不可及,都說傻人有傻福,你的福氣可是不淺啊!";
血狼思慮了半天,還是沒有完全領會透徹源初話裡的意思,只是一陣傻笑.
而後他略微沉吟了片刻,有些疑惑不解的說道:";聖主,三大勢力的聯軍已經連續圍困了我們七天了,每天都在猛攻,雖然他們一時之間還無法攻破護山大陣,可是大陣的消耗卻是非常巨大啊,我們始終避戰不出,也不是長久之計啊,而且,他們每天都在外面討敵罵陣,弟兄們都快受不了了,與其這樣窩囊的等死,我看我們不如出去跟他們拼了算了,這樣豈不是痛快!";
源初聞言哈哈大笑道:";血狼啊,你還是太過沖動了,不要沒事總想着拼命,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着,留得有用之軀,將來才能成就大業嗎,他們願意罵就讓他們罵好了,反正捱罵也不會讓咱們身上掉肉,就讓他們隨便罵好了,正好可以替咱們解悶了,再說了,誰說我們要始終避戰不出了,我們這是在養精蓄銳,退守待援,你看着吧,很快就是我們反攻的時候了!";
血狼不明白源初到底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他連忙問道:";聖主,我們在這裡孤立無援的,哪裡來的援兵啊,而且都這麼多天了,我們也沒看到什麼援兵啊,難道還會援兵天將不成?";
源初看着血狼淡然一笑:";血狼啊,你說的沒錯,你放心用不了幾天,自然就會有援兵天將了,你告訴弟兄們不用着急,有他們出氣的機會,咱們會有反攻的那一天的,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