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等待,對於羽天齊來說可謂度日如年,羽天齊一直不耐煩的在院中踱步。要不是事關邢塵的恢復,羽天齊怕早就破門而入了。
斷塵幾人見狀,都是紛紛搖頭,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羽天齊如此不冷靜,不過轉念想想,他們也因羽天齊對天佑的在意而感動。
終於,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了大半日後,邢塵的屋門打開了,徐杉從裡面走了出來,不過其還沒有開口說什麼,羽天齊就率先一閃而入,衝入了屋子。
屋子裡,只有邢塵和沐影寒。沐影寒此刻正盤膝坐在一旁,而邢塵,則是坐在主位上,目光平靜的看着羽天齊。
“邢塵,你真的徹底恢復了?”羽天齊細細感受了一番邢塵的氣息,心中充滿了震驚,邢塵的傷勢羽天齊都沒有把握治好,天佑又是用什麼法子做到的。
“天齊,坐吧。”邢塵揮了揮手,示意羽天齊等人入座。
雖然羽天齊很焦急,但還是耐着性子坐了下來,不過羽天齊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邢塵,等待着邢塵給出答案。
“天齊,天佑隨虛無離開,我也很難過,但是你也不用着急,虛無暫時不會對天佑不利。我們還有機會救天佑,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邢塵一開口,並沒有做解釋,反而先安慰下羽天齊那躁動的情緒。
羽天齊勉強露出抹笑容,但顯然沒怎麼聽進去這句話。
邢塵暗歎,倒也不浪費口水,直言道,“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是天佑救得我和斷塵。其實,一般人,即使是天齊你,也救不了我們,可是天佑做到了,而且輕而易舉的做到了,難道從這一點,你們還猜不出原因嗎?”
邢塵的話,換來了衆人的沉默,除了斷塵有些苦澀外,羽天齊三人面面相覷,均是很不明白。
“其實很簡單,因爲只要天佑想,這七界內的任何事他都可以做到,因爲他不是別人,他便是這七界的天道!”
邢塵的一句話,石破天驚,無論羽天齊還是碧落雨,全部都震驚的豁然起身,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邢塵。
“你們的驚訝我理解,在我知道這個消息時,我也很震驚,可是,這就是事實。”邢塵悠悠長嘆道,“虛無乃是古界天道意志所化,而天佑,便是七界天道所化。我所受的傷,是天罰之力,是天佑重新化作天道,收回了天罰,而斷塵的傷勢也是因爲天罰之力所致,也是天佑,用輪迴的力量復原了斷塵。”
“這不可能!”羽天齊下意識的否定道,可是此話一出口,羽天齊又感覺一陣的無力,這個否定,站得住腳嗎?如果說之前羽天齊還會辯解,還會否定,但是現在,光光邢塵和斷塵兩個例子擺在眼前,就容不得羽天齊辯駁。而且,在院落中,羽天齊真正感受到了輪迴的力量,這也只有天佑是天道化身的原因才能解釋這一切。
“呼~”重重的喘了口氣,羽天齊的胸口不斷起伏,此刻羽天齊心裡可謂矛盾重重。
“天齊,其實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事實就是如此,當初在鬼界,我本來必定殞命,是輪迴入口打開,救了我一命。那時候,我就覺得疑惑,原來這一切都是天佑做的,難怪在你們離開時他反覆叮囑我,一旦有機會就讓我逃跑。原來他早就做好了營救的準備。只是這些,我們都不曾知道而已。”斷塵適時的開口道。
“好!你們說天佑是天道化身,那你們告訴我,他爲何不將事實說清楚。他是天道化身這件事,難道不光彩嗎?爲何要對我隱瞞!”羽天齊有些憤怒道。
“因爲原因很簡單,他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他的心裡,一直在懺悔,在愧疚。”邢塵接話道,“這些不是天佑告訴我的,如果不是我強行推演他的真身,我也不會知道這一切。”
“你推演他的真身?”羽天齊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爲何邢塵之前會突然本源崩潰,受到天罰的制裁,原來邢塵在推演天道,在逆天行事,怪不得天道會降下重懲,不惜毀了邢塵。
“不錯,在鬼界時,我就對天佑和道上之間的秘密有所懷疑,所以這一次回來,我選擇推演,可是沒想到,天佑卻是天道的化身。而這個秘密,道上是知曉的。”邢塵說道,“這也是爲何他們不說彼此矛盾的原因,他們都不想這件事外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七界存在這麼久,至今只有天佑可以破開七界壁壘去下界,原來他便是天道。”碧落雨突然感慨出聲,如今回想起來,碧落雨也覺得自己太后知後覺了,縱使如今碧落雨功參造化,也是沒能力回到下界。但是天佑卻做到了,而且還是在當初極爲弱小的時候。
“六道輪迴本源之力,便是天佑化作人身時所伴生出的力量,他爲了掩人耳目,僅僅留下了本源,將其餘力量散入七界,以此掩飾自己的真身。”邢塵搖頭道,“天齊,丫丫的力量來源於何處,你真的沒有感覺嗎?那是這個天地的本源力量,可以說,丫丫再成長下去,就可以化作天道。”
羽天齊渾身一顫,對於這個結果,羽天齊是真心沒有想到,當然,羽天齊也知道,天佑給自己本源的本意不是要找個人代替他成爲天道,而是想讓自己藉助其本源不斷成長,後來陰差陽錯,才變成了丫丫保命的手段。
“天齊,天佑讓我轉告你,他沒來得及救丫丫,他很遺憾,他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真正幫丫丫解脫六道輪迴的束縛。”邢塵悠悠說道。天佑其實一直在遲疑要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誰能想到,虛無會這麼急着殺上門,天佑根本來不及做更多事就被帶走了。而他這些時日,一直閉關教導楚億,只是想在自己被虛無帶走後,留下個衣鉢傳人,完成與羽天齊等人的約定。
羽天齊默默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個結果,羽天齊已經接受了,這也容不得羽天齊不接受。
“那邢塵,請你告訴我,爲何天佑要隱瞞這一切,難道他怕我對他有不軌企圖?”羽天齊緊握雙拳,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