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有這麼強?”玉天行有些錯愕,不過身爲長輩,他自然不好試探羽天齊,所以也就懷着半信半疑的態度將此事記在了心裡,“好了,玉天子師兄,我們今次來,只是告訴你,今次的太虛盛會怕不好應付,其餘十五宗皆是有備而來,雖然貴我雙方已經分裂,但我們還是要共同對外的,今次,希望貴我雙方能夠精誠合作。”
“放心,宗門榮譽之事豈可馬虎,我等自然會竭盡全力!”魯老鄭重的保證道。
“呵呵,有師兄這句話,那我也放心了!”說話間,玉天行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齊,然後對着所有弟子朗聲道,“北玉宗弟子聽令,隨我回宗門!”
衆人聽聞,均是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然後隨着北玉宗的天字輩長老們一同而去。不過,玉元天卻是落在了最後,如今的他,仍就在與羽天齊遙遙對望。
“怎麼,元天師兄還想賜教?”羽天齊滿臉笑意地問道。
玉元天一愣,隨即苦笑一聲,擺了擺手道,“打下去也是無意義,只要知道南玉宗出了你這麼號人物,我就安心了。今次太虛盛會,說不定還要仰仗與天齊師弟聯手!”
“呵呵,好說!”羽天齊笑道,“元天師兄,那不知那兩人的事怎麼處理?”
“哈哈,你倒是不吃虧,也罷,今次是我輸了,他二人之事就此作罷!不過我還是要奉勸師弟一句,下一次再遇這種情況,可不能獨斷專行了!”說完,玉元天也不廢話,抱了抱拳,直接告辭而去。
羽天齊瞧見,不免輕笑一聲,獨斷專行?自己向來如此。而且,就算下次北玉宗的人不開眼,羽天齊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畢竟,羽天齊可沒有把北玉宗放在眼裡過。這倒不是羽天齊目中無人,而是境界在此,能夠讓羽天齊正眼以待的,只有像太虛宗這樣藏龍臥虎的龐大勢力。
“天齊小子,此次表現的不錯,隨爲師來!”送走北玉宗的人,魯老就招呼了羽天齊一聲,帶着羽天齊而去,留下其餘長老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冰翠山脈內,北玉宗一干人靜靜地趕着路,一路之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尤其是那羣弟子們,各個垂頭喪氣,顯然,最後玉元天認輸,讓他們鬥志大受打擊。
“元天,你看你把這些小傢伙弄的,怕他們的鬥志要好久纔可以恢復了!”玉天行瞅了瞅隊伍,不免苦笑地對着一旁的玉元天說道。
玉元天聞言,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爲意道,“知恥而後勇,方爲修者之心,這對他們是件好事!”
“哦,是嗎?”玉天行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元天道,“元天,說句實話,你覺得你若是全力出手對付那叫羽天齊的小子,你有幾層勝算?”
“恩?”玉元天一愣,沒想到玉天行會問這個問題,微微思肘片刻,玉元天才老實道,“怕是隻有一半的機會!那人很特別,道法感悟極強,若是全力交手,就看彼此保留的最終手段!”
“是嗎,看來此人真的如同玉天子師兄所言很厲害。雖然這對我北玉宗不算件好事,但對於我玉宗整體來說,卻是件幸事,或許今次的太虛盛會,由你和他聯手,真的有可能扭轉我玉宗尷尬的處境!”說到這裡,玉天行也不願多說,直接帶着衆人加速而去。
南玉宗內,魯老帶着羽天齊回到他的住所後,直接上下查看了番羽天齊的身體,然後才暗暗稱奇道,“沒想到你這小子真的沒有力竭,真虧爲師之前還擔心你是在硬撐!”
羽天齊聞言,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沒想到魯老對自己如此不信任,不過對此,羽天齊也懶得理會,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道,“師父,他們此次來,就是配合你們演這場戲?”
“哪裡是演戲!”魯老苦笑一聲,道,“北玉宗其實早就想有合併的心意,只是一直沒機會而已。今次他們借勢壓人是有備而來,你又不是沒看見。只不過,他們和我們都一樣,怕損失太大,所以我們退而求其次,以年輕人爲賭注,進行了一場豪賭!若是我們南玉宗的弟子真的不成器,那被他們統領也無妨,若是我們南玉宗弟子有這麼一兩個出色的,那他們就放棄此次的計劃,改爲合作!”
聽聞魯老的解釋,羽天齊恍然大悟。莫要看之前雙方長老和和氣氣的,但怕是在起初去到虛空時,還是劍拔弩張的,只不過後來有了賭注,才歇停下來。而且羽天齊也是會意,難怪魯老敢答應這樣的豪賭,就是吃準自己會出手。
想到這裡,羽天齊攤了攤手,道,“師父,你就這麼相信我能夠擋得住他們?”
“哈哈,你小子擋不住,還有誰能擋住!的確,今次要不是你,爲師也不會答應他們的條件!”說到這裡,魯老有些傷感道,“其實我南玉宗發展至今,的確已經大不如前,若是按這個情勢發展下去,我南玉宗也是遲早要被北玉宗吞併的!”
“呵呵,師父勿擾,要想改變也並非沒有辦法!”羽天齊直言道,“如今南玉宗的弟子,幾乎都生活在盆地內,很少外出,最多也就去冰翠山脈歷練。在這樣的溫室中,他們自然沒有危機感!”
“恩?你的意思是,讓他們去外界歷練?”魯老皺眉道。
“不錯,師父,只有讓紅塵歷練與靜修相結合,才能更快的促人成長,才能更好的領悟出自己的道!”羽天齊點了點頭,不容置否道,“如今南玉宗,是自縛手腳,這樣的發展的確不利於弟子的成長!”
魯老聽聞,頓時沉默了。不得不說,羽天齊說的言之有理,只是,魯老一干老一輩強者,卻是不擅於如何管理宗門,一直覺得偏安一隅挺好,所以也沒意識到,這就是導致門派危機的根源,“或許,真如你所言,南玉宗是該改改了!”
這一刻,魯老也下定了決心,爲了宗門的未來,就算讓弟子出去歷練,多經歷些挫折,也總比永遠閉門造車要好。
“呵呵,師父有此心足矣,日後循序漸進的發展,宗門必定能夠興旺!”羽天齊笑了笑,便轉移話題道,“師父,現在可以說說,這次的太虛盛會又是什麼情況了吧?”
“哎,這太虛盛會是太虛宗舉辦的一個對十六宗弟子的考覈盛世,不過今次卻不同以往,似乎是爲了一件大事,想要集合十六宗的精銳弟子!”魯老惆悵道,“具體情況太虛宗沒有說,但想必也是出了什麼大事纔會提前舉辦太虛盛會!”
說到這裡,魯老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目不轉睛地望着羽天齊道,“天齊小子,此次的太虛盛會,你可要好好表現,爲師也不求你能拿到好的名次,但只要不墊底就行!”
羽天齊聞言,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師父,此事我自會盡力,不過有件事,我還是不能瞞着師父!”說完,羽天齊將自己在星羅發生的事訴說了一遍,特別強調了自己與太真子的恩怨。
“什麼,那太真子竟然想擒你煉器!”魯老聽聞後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只不過很快魯老就明悟過來,“難怪,當日初見時老夫就覺得奇怪,以你的修爲怎會傷在空間亂流之下,原來都是太虛宗做的!”
說到這裡,魯老神色又萎靡了下來,太虛宗什麼實力,魯老自然清楚,雖然魯老知道羽天齊很強,但也是等羽天齊完全恢復之後的事,如今的羽天齊對上太真子,十有八九沒有任何勝算,即使加上自己南玉宗,也不夠人家太虛宗收拾的。
“如此看來,你倒是不能去太虛宗了!”若說之前魯老還期盼着羽天齊爲玉宗掙回顏面,那此刻出於對羽天齊安全的考慮,魯老寧可放棄這個機會。
“呵呵,師父不用急!我只是想問師父,若是太真子發現我與南玉宗的關係,會不會牽累南玉宗?”羽天齊直視着魯老問道。
魯老一怔,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道,“應該不至於,畢竟,我玉宗也算是太虛宗的有力支持者,在這件事上太虛宗若是執意爲難我們,那就會寒了其他宗門的心。畢竟,那太真子可是因一己之私纔想動的你!”
“呵呵,如此就好!”羽天齊笑眯眯道,“只要南玉宗不至於受到牽累,那我參賽又何妨!”
“恩?”魯老眉頭一皺道,“難道你就不怕暴露引起太虛宗的追殺?”
“呵呵,追殺又何妨,只要他們有本事,大可放馬過來!”羽天齊笑着說了句,神色就變得嚴肅起來,道,“師父放心,此次我一定會讓南玉宗的名,響徹太虛星!”
“這……”魯老一窒,神色極爲複雜地看着羽天齊。話說到這個份上,魯老還豈會不明羽天齊的心意,怕是羽天齊已經決定離開了。之所以羽天齊敢做出這樣的保證,是羽天齊做好了拼盡全力的準備,而這樣的最終結果就是徹底暴露自己。而面對太虛宗的追殺,羽天齊最後只能選擇離開太虛星,從此與南玉宗劃清界限。
對此,魯老雖然很不捨,但卻無可奈何,因爲魯老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羽天齊這樣的修者,況且羽天齊遲早要離開,而羽天齊會選擇用這種方式與自己告別,送南玉宗一份大禮,這讓魯老很是感動。
沉默半晌,魯老終究只能對羽天齊說出兩個字,“謝謝!”